伊遥跑得气喘,五脏六腑都快呼吸不过来。

更何况她还有孕在身,很快体力就耗尽了。

“臭婊子,抓住你了。”身后传来阴恻恻的笑声,头发连着头皮被人猛地一扯,伊遥吃痛地叫了声,在挣扎中,她推开了离她最近的那扇门,满室的喧嚣戛然而止。

“什么人1有人打破僵冷的氛围,怒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1

趴在地上的伊遥抬起头,环顾满屋穿着不菲的男女,视线定格在卡座中央。

坐着西装革履,形貌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男人,修长的指间懒洋洋地端着盏高脚酒杯,诡谲的红酒液体,衬得那双色如豆沙的薄唇愈发殷红薄情。

“卫……”她张张嘴,最后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因为她骤然看见了卫珩身侧穿着红色鱼尾裙,金色长发宛如海藻,妆容明艳精致的女人身上,与她此刻的狼狈形成鲜明的对比。

“三爷。”对伊遥紧追不舍的男人,也顿时像狗见了狼,夹起尾巴,一扫嚣张气焰道:“这贱人拿扫把打我,我这才追着她追到了这里,冲撞了您,实在得罪,我这就带她离开,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说完他揪起伊遥的胳膊,不顾她的反抗要将她强行拖走。

伊遥痛呼一声。

虽然很丢人,但是她知道就这么被男人拖走,下场肯定很惨,所以她说什么都不能离开,死死扒着门缘不肯出去。

男人急得满头大汗,抬脚想踹她。

“慢着。”低沉的男声倏地打断了他的动作。

卫珩扯了下唇角,狭长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男人,道:“就这么走?”

男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连忙道:“瞧我这记性,我忘了,该罚该罚,我这就罚酒。”

说着他点头哈腰地走到茶几,拿起桌上的酒杯,咕咚咚灌了起来。

原先就喝了不少酒的他,现在胃里火烧似的难受。

三杯下肚,他刚准备放下手里的酒杯。

“啧。”卫珩皱了下眉,极为短促的一声冷嗤,让男人的放酒杯的手僵硬了一瞬,紧接着不敢懈怠地继续倒酒喝酒。

卫珩没有喊停,他就不敢停。

很快一瓶酒下肚。

男人再也忍不住了吐了出来,满地的呕吐物,让周围的人嫌恶地咦了声。

“三爷。”男人有气无力地抬头,看向卫珩道:“我实在……实在喝不下了。”

卫珩的指尖点了点沙发的扶手,不带一丝感情地道:“拖下去。”

男人大惊失色,眼睁睁看着突然出现的几个黑衣保镖,惨叫道:“不要啊三爷!三爷1

离得很远,伊遥还能听见他的叫声。

她后怕地渗出了满头的冷汗,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想离开时,再次听见卫珩冷冰冰的声音:“我让你走了吗?”

伊遥手足无措道:“我……我不能喝酒。”

介于走廊明亮和包厢昏暗的灯光之间,女人穿着肥大的青白色清洁工制服,口罩上方乌溜溜的眼睛像荔枝核似的,又黑又亮,显出几分娇憨。

卫珩的眸底深了深,在他身旁的红裙女人娇笑地道:“这跟你能不能喝酒可没有关系。”

女人举手投足间媚态天成,悠悠地道:“按我们三爷的规矩,进房就要喝三杯酒,破坏了规矩要罚三杯酒,破坏了氛围要罚三杯酒,讨价还价喝三杯酒,数杯并罚,小妹妹,你要喝十二杯酒。”

因为伊遥的声音软的过分,在众人看来她就是不夜京做清洁的打工小妹。

伊遥听见十二杯,险些没站稳倒下去。

“我真的不能喝酒。”她目光哀求地望向卫珩。

明明是……他们共同的宝宝。

“十五杯了,小妹妹。”红裙女人好声好气地劝道:“你就喝了吧,这酒,可是好酒,你可能这辈子都喝不到呢。”

就在此时,无动于衷的男人施施然地站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慢条斯理地从包厢里的酒柜上拿起了瓶包装昂贵的酒。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红裙女人的笑容一僵。

卫珩十分随意地“砰”地开启酒盖,当着伊遥的面放在茶几,声音冷酷似极寒的冰:“要么喝,要么跟那个男人一起走。”

伊遥莫名其妙地涌起了股委屈,耷着眉眼对卫珩置气似的道:“喝就喝。”

她扯下了一点点口罩,几步上前,将澄黄色的液体倒入酒杯里,仰头一口气地倒进嘴里,忽然一愣。

甜……甜的?

她不确定地伸出粉嫩的小舌舔过沾着液体亮晶晶的唇角,旋即愕然地看向坐回卡座,面色不改,浑身散发着冷意的男人。

男人看着她的眉眼格外的阴郁,仿佛酝酿着可怕的东西。

伊遥赶紧低头重新倒了杯,这次她特地嗅了嗅,居然没有酒精的味道,和寻常的葡萄水一样。

难道不是酒?

伊遥一杯又一杯地将这瓶“酒”喝完,肚子有点撑的厉害。

她才缓了缓,卫珩简短又粗暴地道:“滚。”

伊遥怔了下,看着男人写满厌烦的眼睛,刚淡下去的委屈又弥漫起来。

但是她没有继续纠缠,乖乖地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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