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军医同徐正扬一起回了营帐里,小盈此刻双眼紧闭,正被扔在地上。徐正扬快步上去,将小盈轻柔的抱起,放到了床榻上。
几个老妇人进来,在屏风后头为小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在经过徐正扬身边时,之前那个后厨的妇人突然停下,叹息道:“小盈姑娘伤的很重,若是不好好修养,恐怕身上都要留疤了,女儿家的,最注意这些。”
小盈往日里总往后厨处跑,这些妇人她都认识,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妇人们对她也是心疼。
徐正扬双眉紧皱,重重的点了点头。老军医轻轻叹息一声,快步靠近床榻。
床上的女子此刻干干净净,再没了先前的血污,可她双眼紧闭,身体也是冰凉。
老军医坐在床榻边上,小心翼翼的拿起小盈的手,开始静默的把脉。
小盈的脉搏十分微弱,好像下一刻便要停止一般,老军医的面色骤然变得严肃。
“小盈怎么样了?”徐正扬见状,赶忙出声询问。
老军医摇了摇头,语气沉重:“情况很不好,一定要静养,这几日先用汤药和补品把命吊回来,来日的事,来日再说吧。”
徐正扬靠近床榻,看着床上的女子,他忍不住眼下一热。老军医开了方子,就出去熬药去了。
屋内一阵静谧,徐正扬就那样静静看着小盈,生怕他一眨眼,人就会消失。
“药熬好了,给小盈姑娘喝吧。”约摸半个时辰,老军医拿着药碗,缓缓进来。
徐正扬双手接过汤药,将小盈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正当他准备喂药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等等。”
二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一个女子手上拿着一瓶什么东西,快步进来。徐正扬认识,这是宁王身边的婢女。
“徐将军,宁王殿下说,把这个,放进小盈姑娘的药里。”那婢女微微低头,从手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
“这是什么?”徐正扬脱口而出。
那女子已经走到了徐正扬的跟前,从他手上将药碗拿过,徐正扬想要去抢,却被老军医拦下。她将手中的瓶子打开,几滴透明的液体进了药碗里。
这婢女也不将药碗还给徐正扬,而是自己去将那加了东西的汤药喂进了小盈的嘴中。这动作一气呵成,徐正扬紧紧咬着牙,却什么也不能做。
“姑娘,宁王这是什么意思。”
那丫鬟也不多言,只是将已经见了底的药碗放在了桌子上,柔声道:“还请将军每月的今天,去宁王殿下处。”
不等徐正扬多问,那婢女便低着头退了出去。
“军医,这是什么?”徐正扬见人离开,再也忍不住,语气中带着些焦急。
那军医将桌子上的药碗拿起来在在鼻尖闻了闻,面色凝重道:“这是断肠散,是用来控制人的东西,倘若每月不食缓解的药物,最终便会五脏六腑爆裂而死。”
徐正扬面色一惊,双拳再次握紧,他没想到,宁王竟然会用这种方法来防止他逃跑。
老军医见状,拍了拍面色发冷的徐正扬,叹气道:“徐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咳咳咳,咳咳咳。”榻上的人突然传来了几声微弱的咳嗽声,徐正扬猛的回过头去,老军医也赶了过去。
“小盈姑娘,莫要乱动,好好休养。”老军医见小盈的面色恢复了些,低声嘱咐道。
小盈疑惑的看了看眼前的军医,她难道没死么?怎么会有军医在这。
“小盈,没事了。”徐正扬焦急的目光落到了小盈的脸上,他勉强的冲着小盈笑了笑。
老军医见状,心中唏嘘这对苦命鸳鸯,最终朝着二人行了礼:“我先去再熬两幅药。”
军帐内瞬然只剩下了小盈和徐正扬二人,小盈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四处巡视了一番,出声问道:“将军,我们…”下面的话她没说完,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徐正扬。
“小盈,没事了。”徐正扬躲开了小盈的目光,他不想告诉小盈,自己最终还是向宁王低头了。
“咳咳咳。”小盈再次咳嗽起来,一张憔悴的小脸被憋的通红。
徐正扬赶忙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茶杯,一边拍着小盈的后背,一边小心翼翼的喂她喝水。
“小心点,有点烫。”徐正扬柔声道。
茶杯中的水折了大半,徐正扬将茶杯放回了桌子上,小盈却始终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而徐正扬毫无察觉,反而是将柜子中的一条毛毯拿了出来,
这毛毯是宁王打猎所捕获的银狼所制,当初念他有功,就送给了他。这东西太过保暖,徐正扬用不习惯,就从来没用过。
他将毛毯小心翼翼的盖到了小盈身上,柔声道:“你如今病了,盖这个暖和一些。”
小盈柔柔的点了点头,徐正扬再次将手探了出去,触摸着小盈的额头,见温度有所消减,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小盈见徐正扬这样,心中一暖,她终是强忍着疼痛,强迫自己露出了些许笑容,故作轻松道:“将军,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从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就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感觉。这个男人,可能要在她的生命中落下印记了。她一向敢爱敢恨,可是面对徐正扬,她却突然有些退缩了。
徐正扬的身形一顿,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呢?他看着小盈的笑脸,回想起她被打的奄奄一息,还强撑着对自己笑的模样,真是令人心疼。
“大概是…”徐正扬缓缓出声,小盈的一颗心猛然挺住,等着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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