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只有二十来天,罗英杰和小宝两个除了聚在一起商讨了几天各自的课业后就分开各玩各的,周悦娘在罗家待了五六天,照例厚着脸皮晚上和张兰挤到一处,她总能找到话题搪塞越来越急切的婆婆。
张兰是个敏感慧黠的女人,她感觉到了儿子的彷徨和周悦娘的自我防备,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只得依从周悦娘所说的“给罗英杰空间和时间做他该做的事情。”
娘俩都知道,如今罗英杰最重要的是上学,要是家里有个亲密的未婚妻等着,他的心思不会放在学习上;而周悦娘总能找到好的理由让罗英杰奋发向上。从考上绿泉书院的定亲,到考上松山书院的牵手亲脸,再到周悦娘这次送他离开悄悄在他耳边许诺的生辰礼物,都让罗英杰这个单纯的孩子立刻高兴的投入到艰苦的学习当中。
“悦娘丫头,你给咱们家英杰许诺什么了,看他晕头转向的那个模样!我很少看他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和周悦娘一起送罗英杰出门的还有张兰,小宝还要晚上两天出门,两个一同长大的少年也因为书院的不同地方不再像以前那样同进同出了。
听得张兰调笑般的询问,周悦娘可不敢轻易的搭话,婆婆和忘年交根本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没定亲的时候可以喝张兰肆意的调笑,说着违心好听的恭维话,而定亲之后则不同了,太热切会说你轻浮,话太少会说你冷漠,这都是天下婆婆的通病。对她来说媳妇就是来和他抢儿子的坏人。一句话站不住脚或许就会盘崩溃,周悦娘目前对罗英杰还是有着认命过上天长地久的心态,那也就只有曲意讨好未来准婆婆了。
“娘,我就是给他说我会在家等着他的。”周悦娘捡着好听的给她说了两句。她才不会笨蛋的告诉自家婆婆:我是答应你儿子要给他一个法式长吻了。
到了送走了小宝,桑树沟出门打工的男男女女也出门的大半,今年周世海和周世田都被周悦娘说服了不出门打工,就在家里果园劳作。
二月二龙抬头。春日到来万物复苏!周悦娘家的院子里坐着周世海兄弟俩和他们的家人。周悦娘在过道上放了一块黑木板,正拿着教杆煞有介事的给下面五个人讲诉着接下来需要做得事情。为什么是五个人?周世海夫妇和周世田夫妇加起来是四人,那多了一个任涛呢?
任涛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回家之后带回了两千贯钱,照例说过了年应该继续出门上工去,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周世田说了他准备学着周悦娘栽种猕猴桃之后毅然决定不出门了。任家两老过世之后还有十来亩的荒山并着两三亩山地一直是周世田在帮着打理,看在周家和村长家关系不一般的份上,任家几次闹事都被罗家帮着囫囵应付了过去,这次任涛归来,周世田正好卸下这个艰巨的担子,土地都烫手似的塞给他了。
“小叔的山地和任涛哥家的山地我们也都看过了,土质都很不错。任涛哥新开出来的几亩山地上面需要增加一处蓄水点。毕竟那边的山泉水流量太小,旱季怕是跟不上灌溉,趁着早春没什么雨水。加紧时间砌好!明天开始,爹和小叔就开始修葺各块园子里的蓄水池;任涛哥记得找镇上的砖窑催着咱们定做的那批土砖,必须要加快速度雇人彻好土砖;娘和小婶子就陪着我把去年嫁接培植的果树分雌雄成捆,等到一切就位之后就可以速度栽种下去。”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周悦娘端了一旁的清水灌下,“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俨然一副严厉夫子的架子。“我有问题。”周世田举手说道:“悦娘,按照你的方法和畅想,以后咱们砖窑定做泥砖的数量会越来越多,为什么不自己把这个钱给挣了?”
“小叔问得真好。”周悦娘一直都很赞赏周世田灵活的头脑。总是能想到很多超前的事情来,无奈家庭条件有限,聪明才智一直得不到发挥,她倒是愿意给他机会。“小叔的这个想法现在我们还根本实现不了。第一,我们目前需要的泥砖还不是太多,却要得很急;砖窑有现成的场地和工具。做起来方便快捷,虽说要运上一截路,但雇上白马村的两个马队,这事情一天就能搞定。”
不怎么开口的任涛这时候一阵见血的补充道:“咱们人手也分不出来啊!”见到大家恍然大悟的神色,任涛整了整神色,眼神复杂的瞧着周悦娘,没想到两年不见她竟然有此作为,且还有那么远大的梦想,而自己呢?只想着挣点小钱,让别人另眼相看而已;可如今越是了解她越是觉着肤浅的罗英杰不配拥有这么美好的她。任涛也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事情:“猕猴桃酒真的好卖吗?”
“任涛哥,你应该问,咱们的猕猴桃酒够卖吗?”那一瞬间,周悦娘自信飞扬的神采深入任涛的心间。
种种工作在这次动员大会之后有序展开,一边忙碌着山上的果园,一边按照周悦娘的要求两家人开始休整自家的房屋。周悦娘家的新小楼留出自家睡的三间屋子,其他部改成小客房,重新加修了更衣室和浴室,就连厨房也花力气修改了一番,照周悦娘的话来说,接待个十几二十人没问题!
周世田家的小院子因为白翠一家的搬离空出了不少,他不愿意动用任涛回家后交的两千贯钱,因为他要留着给任涛在靠山村修新房,以后给任家留条后路;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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