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阳头上冒着冷汗蜷缩成一团,这时候除了右手,还有那处男人最痛!正觉得软玉温香在怀,就是手痛点有什么关系,可随之而来的剧痛却是让他从天堂跌到了地狱,个中滋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你还好吧?”周悦娘撇过脸看向道路边上那清翠的小草,呐呐问道。
“没事。”云夕阳忍着一阵阵锐痛,也不好伸手去揉,只得用夹紧双腿的难看姿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无奈右手不好着力,正摇摇欲坠之际,若有所感的周悦娘总算是良心发现,伸手扶住了他。
“休息下再走吧。”看了看天色,离盛夏的天黑大概还有一个多时辰,看来回家必须搭马车走大路了。早知道就别因为一时之气戏弄云夕阳了。
经此一事,云夕阳在她心目中的印象总算没有那么差了,这也算是两人的一大收获吧。
一直到了罗家药铺外,周悦娘都还觉得脸颊的热度丝毫未曾消散,不敢看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云夕阳一眼,也就是说,她根本看不到云夕阳嘴角的得意,也看不到云夕阳眼里的闪亮。
罗家因着有六位客人,晚饭也就摆在了院坝里,绕过村祠堂,周悦娘一眼便看见了摆在院坝里的桌椅,还有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喝水吃瓜子的几个年轻人。
“你来干什么?”尖利的问话从娇美婉约的应妃儿口中发出,听着还真的有些自损形象。
随着她的问话,桌上几人的谈笑风生停下,看周悦娘的眼神难免诧异。
周悦娘懒得理会他们,转身熟门熟路进了罗青松药铺的问诊间,云夕阳飞快扫视了院坝里男男女女的眼神,眉头一蹙,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抿着嘴跟着进了诊间。
“罗大夫,这位是我家的客人,麻烦你帮他换换药。”周悦娘面上没什么表情的公式化唤了正在给一个村民听诊的罗青松。
罗青松哦了一声后突然睁大了眼睛,质朴的脸庞上现出个尴尬的笑容来。云夕阳见状抽了抽嘴角:这人,这么大年纪了还没二十岁的周悦娘稳重。
或许是心中有愧,罗青松对身前那四十来岁的女人说道:“他王婶,您家离得近,先让他们离得远的看下。”
被称呼王婶的女人也不是没眼色,早听说罗大夫的儿子另外喜欢上了个如花似玉的城里姑娘,和周家悦娘退了亲;这时候见周家悦娘还上罗家门来。心里的八卦之火真是熊熊燃烧啊,应言坐到了门口候诊椅子上,眼睛则是看了看没什么表情的周悦娘、有些尴尬的罗大夫,再伸长脖子看了眼院坝里那刚才守在罗祖母身边那娇滴滴的美人儿往厨房里去了,也不知道待会儿有没有好戏可看?
云夕阳周身的气派一看就是城里来的有钱人,还属于那种让农村人感觉高不可攀的那种雅痞公子哥,倒是谁也料不到他和周悦娘会有什么别的关系。
罗青松一边帮他解开层层纱布,诧异包扎得粗陋之余也不好诟病别的大夫。口里轻声咳了咳,转头问候在边上的周悦娘道:“悦娘,你回来了。那事情解决了吗?”罗英杰和祝源去县里回来后满脸的不愉,也问不出什么来,祝源倒是有礼的回了句“已经没事了”,多的也没有。
“没事了,多谢罗大夫挂心。”周悦娘在罗青松后面瘪瘪嘴,倒是云夕阳看了个清楚,眼睛弯了弯。
“罗大夫,云公子的手怎么样了?要紧吗?会不会影响日常生活?”一连串的问题主要因为她想知道有没有必要将这麻烦人物送回城里去。
生疏的称呼让罗青松心下很是遗憾,但还是打起精神回道:“这位公子的手伤初步处理本来不错的,眼看着就要痊愈了却是又在盛夏时节捂了两天。有点发肿化脓;嗯,今天好像刚受过什么撞击挤压,有再次出血的迹象。但具体来说没什么紧要,我重新上药包扎了就没什么事了。”
说罢,拍了拍云夕阳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年轻人没吃过苦吧?也不要那么娇气,这伤口只是手背。夏天也只需要包扎住伤口小心别见水就好,影响不了那么大,以后别吊着整只手。”
云夕阳生怕周悦娘察觉什么,支支吾吾应是之余,眼角余光看向周悦娘,却是发现她神色没什么变化,想必是和罗青松一样认为他是个吃不了苦受不了痛的纨绔公子吧,也就吁了一口气,放下了心。
就在罗青松包扎好云夕阳的伤口后,正在叮咛一些注意事项之时,门口像一阵风似的卷进一个人来,正是从应妃儿口中得知周悦娘前来的罗英杰,他进门的第一句话竟然和应妃儿的一模一样。
“你来干什么?”
没等周悦娘答话,云夕阳起身站在了罗英杰对面,遮挡了他责问的目光,抿唇低声道:“这和你有关系吗?”这时候,云夕阳如何不知道周悦娘在家说起“罗大夫”时的闪烁不定。
周悦娘本来对应妃儿的责问心里就有几分不快,再被罗英杰不由分说的这么一问,那怒火腾腾就冒了出来,正准备反唇相讥之时,身前的光亮却是突然被云夕阳遮了个严实,护卫的口气也让她心里一暖,这还是第一次有家人之外的人站在身前回护自己,语气还这么坚决。怒火就那么莫名其妙的突然消失无踪,嘴角扬起个自嘲的笑容,往年多少次,她总是站在罗英杰身前帮他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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