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和小伙伴们追逐着从家里跑出来,老远就看见姜越良的车停在街口。她欢天喜地地跑过去想要喊爸爸,嘴巴却怎么都张不开,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忽然姜越良推开车门下来,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里面下来一个非常时髦的女人,及腰的大波浪、港风复古的花衬衫和西装裤,浓浓的烟熏妆大红唇,姜南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姜越良附耳和那女人说了什么,那女人娇笑着伸出小拳头锤在姜越良的胸口。姜越良伸手攥住女人的手,四下看了看,飞快地在女人脸上亲了一口。

吴美芳拎着菜刀从家里冲出来,连看都没看姜南一眼,就那么跌跌撞撞地朝着姜越良冲过去,路过姜南的时候吴美芳像一阵风似的把姜南带倒。

姜南感觉不到疼痛,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想去追吴美芳,想大声喊她。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出不了声音迈不开步子。

吴美芳拿着刀朝姜越良和那个女人疯狂地乱砍,那女人凄厉的喊叫着躲闪,姜越良趁着吴美芳不备握住她的手腕,没两下就夺下了她手里的刀。

“你特么疯了!”姜越良一脚踹倒吴美芳的肚子上,骂骂咧咧道,“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别说老子对你不耐烦,随便哪个男人都看不上你这贱样子!”

“姜越良,当初是你跪着求我的,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吴美芳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连哭带喊地咒骂。

“当初、当初,要不是老子念旧情,早就把你踹了。你以为你还多值钱呢?天天在老子面前吆五喝六,看不起老子没文化,假清高、假正经,我早烦了你了!”姜越良越骂越难听,“就长了一张脸还能看,灯一黑跟条死鱼没什么区别!让人恶心!”

姜越良把刀子远远地扔到一边,弯腰钻进驾驶室,一脚油门下去车子早开远了。吴美芳坐在街上,任来来往往的人戳戳点点,木讷地像块石头。

镜头一转,熟悉又陌生的环境里。姜南小心翼翼的做好饭菜,叫吴美芳吃饭。

吴美芳木着一张脸走到餐桌前,盯着那一桌饭菜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发狂似的用力掀起桌布,“让你吃饭!吃什么饭?都给我去死!都给我去死!”

满桌子餐具乒里乓啷碎裂的声音,伴着吴美芳咆哮的声音,姜南哆哆嗦嗦地站在墙边,一声不敢吭。吴美芳发泄了好一阵子,才看见姜南躲在墙边。

她冷静下来朝姜南招招手,“你过来!”姜南犹犹豫豫地走过去,想张口叫她。

吴美芳突然发狂似的一把揪住姜南的长发,按住她的头狠狠地撞到木质的桌面上,一下一下地撞,“叫你吃饭!你就知道吃饭!长大也和你妈一样没用,连个男人都拢不住!我生你干什么,要不是你这个拖油瓶我至于被他嫌弃……”

感觉不到疼痛,也没有流泪,心里是麻木到极致的钝痛。姜南等吴美芳发泄够了,拿了一把扫帚一点点将地上的瓷器碎片收拾了。

姜南又到了一个新家门前,推开门就看见吴美芳抱着姜北,看见姜南没好气地说,“怎么才回来?去,冲奶粉去!”

姜南木然地去找奶瓶,吴美芳嘴里哼哼唧唧地哄着姜北,“小可怜,你要是个儿子多好,说不定姜越良就回心转意了。”

姜越良钱赚的越来越多,生儿子天天挂在嘴边。大概就是这个动机让吴美芳和姜越良之间有了短暂的缓和,这才有了姜北。姜北的出生没有唤回姜越良的心,倒让他更加厌烦吴美芳。

清高的不近人情,她的兴趣姜越良一概不感兴趣,姜越良的朋友圈子她一点都融不进去。每次姜越良应酬想带她去,吴美芳都要冷嘲热讽一番,渐渐地姜越良身边出现各色女人陪他应酬。

没过多久,就有个女人挺着肚子找上门来。很简单,让吴美芳离婚让位,离开这个家。

吴美芳手持菜刀站在门口,“想进这个门可以,先把我们母女三个弄死!”

那女人也不是吃素地,开口就骂,“吴美芳你个不要脸的,生不出儿子还要霸着姜越良的产业,告诉你就算我不进这个门,姜越良的所有产业也得归我儿子!

老娘今天过来,不过是和你打个招呼,姜越良给我买的房子比这个好一百倍!你住过的地方以为谁稀罕?我还嫌晦气呢!”

女人越过门口的吴美芳,大摇大摆地走进客厅,端坐在沙发的正位上,伸手从果盘里捏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猩红的指甲和嘴唇在灰色的梦里格外刺目。

“你!滚,从我家里滚出去!”吴美芳喘着粗气,手里的菜刀指着沙发上的女人。

“吴美芳你能不能有点新鲜的?男人男人看不住,女人女人斗不过,别整天拿个破菜刀搁这儿比划,你是真敢砍死我还是觉得我会怕你?”女人悠闲自得地吃着葡萄,皮儿吐了一堆,“我是个大肚的人,现在你和姜越良离婚我让他给你点儿,保证不会饿着你和你那两个丫头。”

吴美芳原本美丽温婉的面孔,逐渐狰狞起来,几步冲过去拽住女人的胳膊往外拖,“你给我滚!滚啊!”

女人到底身子笨拙,再加上吴美芳近乎发狂地用蛮力,那女人被吴美芳拖着弄到门口脸已经变了颜色,“吴美芳,你放手!快放手,我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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