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往里走了几步,蒋星辰发现除了刚刚那一副画,整个画室里几乎贴满了她的画像,有大有小,每副画像里的她表情都不一样,有哭有笑、有皱着眉头的,还有嘟着嘴巴的,几乎把她生活里的表情都画遍了。

每一幅画的落款处都写着她的名字:蒋星辰。

不解地回头看着傅斯年,她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深情到底从何而起?

傅斯年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苦涩地开口道,“星辰,我爱你,从上辈子起便是,只是我太过愚蠢也太过自大,没有早点认清自己的心,其实到了后面我已察觉到自己对你的爱意,但因为对沈惜月那该死的愧疚之情,我选择了强行忽视它。”

傅斯年把上辈子被沈惜月父女蒙骗、他误以为自己害得沈惜月被万志雄糟蹋,以及后来他知道了事情真相后对沈惜月父女的报复等事情一一向星辰说清楚。

听完傅斯年说的话,蒋星辰忍不住捂着脸哭泣,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原来上辈子自己的惨死只是因为沈惜月的一个阴谋。

心痛地把蒋星辰拥入怀中,傅斯年声音嘶哑,“上辈子你走后,我每天都待在你的房间和这间画室里,就是为了感受你曾经存在的痕迹,我看到了你生前的画作,于妈说我不在的日子,你每天都在画我,各种各样的我。

是我该死,让你如此难过,让你一直在等我。所以我也体验了整天凭借脑海里的回忆画着你,却始终见不到你的感受。”

即使知道上辈子自己的死并不是傅斯年的本意,蒋星辰还是觉得无法释怀。临死前万志雄那些对她非人的折磨让她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痛彻心扉,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即使是重生了她还是无法忘记那些痛苦,现在的她仍然经常从噩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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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父在医院休养一段时间后终于出了院,虽说已经康复,但到底身子不比以前了,话说两句便气喘吁吁的,丝毫不见从前中气十足的模样。

由钟博文搀扶着走进客厅,钟父在真皮沙发上坐下,顺了顺气息。

陈嘉仪为了给钟父留一个好印象,正忙前忙后地安排钟博文和钟母干活,钟父住院时她虽也经常过去看顾,但彼时钟父多数处于昏睡状态,与她只打过几次照面,并无深入沟通。

如今钟父出了院,她想着要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让他知道自己是个独立有能力的人,配钟博文再合适不过。

可惜陈嘉仪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她想表现出自己独立自强的一面,却让钟父看到了她性格中强势自我、自以为是的一面。

“博文,你去把伯父的行李放下先吧。伯母,你赶紧倒杯水出来给伯父,要温的不要凉的。阿姨,看一看厨房有什么菜,等一下列个晚餐的菜单出来给我们看看,不合适的要马上换掉的。”陈嘉仪自以为妥帖地安排着所有人。

钟父看着眼前忙碌的团团转的几个人,蹙着眉头轻咳几声,清了清喉咙,“好了,都坐下吧,不要走来走去晃的我眼花。

陈小姐是客人,就不要如此操心了,这些家事让我们自己处理就行了。”

自己的殷勤没有得到赞赏,反而被嫌弃了,陈嘉仪有些难堪,脸色也明显难看起来。

佣人极有眼力见地退出客厅,余下钟博文母子和陈嘉仪也都坐了下来。

钟母看着陈嘉仪难受的样子,忍不住在丈夫面前为她开腔说话,“你病了这些天,多得了嘉仪对我们家的照顾,你不要太严肃了,会吓到她的。”

钟父不为所动,“这段时间麻烦陈小姐了,博文你也是的,怎么可以这么麻烦同学呢?改天我们全家一起请陈小姐吃个饭吧,今天就不留陈小姐用饭了,我刚出院,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不便招呼客人。

博文,星辰呢?怎么不见她来看我?”

钟母:“她和博文不太合适···”

陈嘉仪:“蒋星辰和博文已经分手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钟父看着这两个女人,再看着儿子沉默的模样,怒斥了一句:“让博文自己说!他是成年人了,难道连句话也说不清吗?再说感情的事不是儿戏,这才多久你们就分手了。”

再度被钟父在人前落了面子,陈嘉仪的脸色已完全沉了下来,脸上就差直接写着“不高兴”三个字。

钟母看着丈夫与陈嘉仪之间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心情也紧张了起来。

钟博文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直视钟父,“我和星辰在冷静之中,还没有明确说分手。”

此言一出,钟父还没发话,陈嘉仪已经坐不住了,她从沙发上蹦起来,对着钟博文怒喝道:“什么叫在冷静之中,还没有明确分手?钟博文你是在耍我吗?还是你们钟家想要过河拆桥?我拿了两千万出来助你钟家渡过难关,不是为了只做你的同学的!

你赶紧去和蒋星辰说清楚,不要再给我拖拖拉拉的1

看着陈嘉仪咄咄逼人的气势,而儿子钟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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