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湿的衣裳贴在皮肤上,黏腻不适,夜风一吹,遍体生寒。

她一阵咳嗽。

宁绩顿时跑更快了,一边跑还一边对馥秋吩咐:“等会儿我带她先入府,你马上去找大夫来。”

“是。”

这么晚了,大夫很不好找,宁御史在牢里关着,更不敢惊动御医。即便如此,馥秋还是一口应了下来。

岂料天无绝人之路,馥秋刚来到朱雀街,就遇到了看诊归来的济仁堂谢大夫。谢大夫打着伞正准备回家吃口热乎饭,就被馥秋给拖来了宁府。

待馥秋和谢大夫离开,墙角后面才慢慢显露出一个执伞的魁梧人影。

来人转身回到茶楼,不一会儿,元问衢便知晓了所有。

他蹙额不悦,“你刚才说她是被人背走的?”

陈鼎双手抱拳,点了点头,“属下看得千真万确。那人带了伞,所以大人嘱咐属下送的伞也没送出去……”

“谁要给她送伞?本官是希望你别被淋着。”

陈鼎:“……哦。”

元问衢伏案疾书,写了几行写不下去,直接扯过宣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徐澈亭?”

陈鼎反应慢半拍,这才明白元问衢是再问背王婳裳的人。

陈鼎忙说:“不是。”

“那是谁?”

“还不知。”

元问衢端详着茶杯中沉沉浮浮的茶叶,半晌,才轻轻摆了摆手指,“去,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