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她咽了咽口水,“哥哥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钟离廷唇角微微上扬,抬手解了身上狐肷披风搭在她身上,才懒懒道,“哥哥这不是怕有小朋友偷偷哭鼻子。”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掩的是不眠不休的在寒风凛冽中连夜跋涉百里。

那清冽的语调,仿若珠玉落盘。

话音刚落,如花花忽然伸手紧紧抱住了他。

“嗯?”钟离廷身形微滞,眼眸微垂,看到了一个扎着两个小发髻的脑袋,“小孩?”

小孩这一年个子倒是没少长,他记得小孩以往是在他胸口,如今这脑袋居然都快到他下巴底下了,真挺能长的。

如花花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没说话。

“哥哥身上都是露水。”他连夜赶路,疏水的衣袖表层凝结了一层潮湿冰凉的霜露。

钟离廷微微动了动身子,低声道,“快松开。”

如花花埋着头,声音闷闷的,“哥哥身上比手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