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莫名静寂了几秒。

才意识到这话小孩可能听不懂,钟离廷刚要开口转个话题,便听到如花花开口了。

“男的,也要坐月子吗?”如花花睁着一双澄澈的求知眸子,认真的出声询问。

“哈哈哈哈哈哈哈……”

钟离廷眸光一顿,下一刻,便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的胸膛不断地起伏震动,碍着手臂带伤,他还笑的小心了几分,却仍旧不掩嚣张。

虽然不知道钟离廷为什么突然笑,可看起来就是在笑她,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个蠢问题,如花花的脸不争气的红了,嗔道,“哥哥……”

“好了好了,哥哥不笑了,”钟离廷轻咳一声,声音隐带笑意,却忍笑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这个,据哥哥所知,男的好像不能生,也不坐月子。”

“噢。”如花花被他笑的对这个问题已经没有很大的求知欲了,她起身,将搭在木盆上的帕子重新洗了洗,递给钟离廷。

“给哥哥这个做什么?”

如花花扁了扁嘴,委屈的道,“哥哥笑的都出汗了……”

随手擦了擦,将帕子团了团,精准的抛回了木盆里,钟离廷不准痕迹的勾了勾唇角,安抚她,“小孩,哥哥这是热的,真的不是笑你笑的。”

本来少年人阳气就盛,在裹上这厚厚的两床棉被,想不出汗都难。

“把你的被子还抱回去吧,哥哥再捂一会儿就融化了。”

“好。”

说了会儿话,伤患人士钟离廷似有些疲惫,他没精打采地坐在榻边,用手撑住额自个儿头,眼皮微微垂下。

如花花十分诚恳的道,“哥哥躺下睡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虽然刚刚哥哥笑话她时丝毫不给面子,不过她还是决定以德报怨。

刚刚卫哥哥在走之前,还特意交代千万不要嘲笑哥哥大白天卧床不起。

钟离廷听完,不由的道,“那傻狗——嗯,我嘴快,小孩别跟着学。卫令和你都说了什么?”

“不能说,”睁着一双星星眼,如花花神神秘秘道,“卫哥说了,那是我们俩的秘密。”

“……行了,如今我倒成外人了。”钟离廷闻言,单手捧心,长叹了一口气,一副惆怅不已的模样,“哎,伤心了,睡觉。”

如花花跪坐在榻前的脚踏上,手臂撑着榻沿,轻轻的戳钟离廷的背,“哥哥……”

看不出钟离廷是不是真的伤心了,如花花有点手足无措,绞尽脑汁哄着他:“哥哥你别生气,哥哥不是外人,是内人……”

钟离廷额头青筋欢快的跳了跳。

内人个鬼阿……

那酸词不是男人谦称自己媳妇的吗?

“哥哥……”

钟离廷转过身:“……嗯,其实,我现在想想,外人也挺好。”

如花花似懂非懂的眨了眨眼。

钟离廷一开始是和如花花闹着玩装睡的,可是到后来,困意真的上头,他就真的睡了过去。

如花花没有吵钟离廷休息,看他睡了以后,就轻手轻脚的端着木盆出帐篷去倒水,回身时,有两个士兵悄悄将她拦了下来。

一人先开口:“将军要见你。”

另一人,“是的,没错,将军要见你。”

如花花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俩人:“……将军?”那又是谁?

面前的两个士兵谁也并没过多解释,两人均直截了当的道:“走吧。”

那两个人前后挡着她的退路,看样子好像是不去不行的。

如花花忽然看到了手中的木盆:“那个,我……我先把盆子放回去。”

似是怕她跑了一样,一侧的士兵接过木盆,直接放在了厚门毡边。

如花花没有办法了,只能垂头丧气的跟着他们往议事厅走。

军营里的议事厅离这边得绕上一圈,途中还要经过训练常

训练场是一块很大的空地,成簇的队伍在场上试炼,排兵列阵,耍刀射箭,一个个意气风发、好不神气。

冷风吹的面颊有些生冷,如花花抬手揉了揉面颊,忍不住想。

哥哥在训练场上又是怎样的呢?

一路胡思乱想着,走在前面的士兵忽然脚步一停,“到了。”

那士兵上前与守在帐门两侧的兵将说了什么,看着守兵通禀了一声,然后回头示意如花花进去。

如花花指了指自己,问:“我自己进去吗?”

士兵点头,面色严肃:“去吧。”

如花花抿了抿唇,小心的走了进去。

这处帐篷很大,最右侧挂了一套黑底金边的战甲,表面擦的发亮,旁边有张很大的书案,上面堆了很多类似书册之类的东西,帐篷中间还有个大大的作战沙盘——是用于研究地形、敌情、作战方案,组织协同运作,实施战术演练,研究战例和总结作战经验的。

奇怪。

如花花不解的眨了下眼,印象里似乎没有见过这东西,可她几乎下意识就想到了这大东西的用法。

或许因为这是常识吗?

如花花茫然了片刻,微微偏头,就看到了传说中的卫令亲爹——卫老将军。

其实卫老将军也不老,他看起来顶多三十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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