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刚刚还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怎么到了自己就变了脸?[space]

他那里知道,秦老吹嘘遇到了正主,心里正一肚子火呢,这里就他骂两句没啥,他开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space]

见萧远津吃瘪,季尘在那偷笑,又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不仗义,向前一步开口。[space]

“小子季尘,我身边这位同为剑庭第子名上官祈君。”[space]

“姓季?”当年那小子好像也姓季。[space]

他又仔细端详了一番,眉眼间并无那人身影,只是气质性格颇为相似。[space]

他也没有多问,当年那事,一直都是止戈院的一块心病,若不是那事,他现在也该触及窥命了吧?[space]

“怎么不来止戈院?反倒去了那些剑闷子那?怎么,我止戈院容不下你这位书法宗师?!”[space]

抛去杂念,他又忽的痛惜起来,如此苗子怎么能被剑庭那帮只知道耍剑得耽搁了,此刻皱起了脸来。[space]

下边萧远津直觉脑门都被蹬了一脚,那位已经在文人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书法宗师,就是季尘?![space]

如今京城文坛早已是被搅动了风雨,可那位搅动了风雨的少年书法宗师却是凭空消失,让众人苦等数月都未再现身。[space]

搞了半天,人家是去转行学剑去了?![space]

他只觉得今天连番受到打击,杵在那整个就是一雕塑。[space]

“书乃我所爱,剑乃我所需。用文的手段能让人遗臭万年,可那都只是后话,自己都进了棺材臭不臭还有何关系?所以...我要这剑,染了血也罢,折断了也罢,只求现世!不求往生!”[space]

秦老怔怔看着季尘,随后轻笑摇了摇头,生在世上,理念不同路就不同,手握毫素也好,长剑傍身也罢,路长路短,看见就好。[space]

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目光投向季尘。“次此来这是为了与司天监接洽?”[space]

“不错,我这次前来司天监就是为了剑子一事。”秦老沉吟片刻,从腰间取出一物。[space]

“此物是我腰牌,在这司天监都是行的通。不过...”他轻谈一声,捋了把胡子。[space]

“我年事已高,已不多问世事,所以不要指望我能帮你什么,这块腰牌虽然能免去你不少麻烦,可你如今应当也已经知道,白家在这司天监也是势力盘根错节,以后还是要看你自己。”[space]

季尘赶紧拱手接过“多谢秦老,能有此块腰牌就已足够,咱们读书人,还能让人算计得弃甲曳兵不成?”[space]

“哈哈哈,好!读书人话不多说,一切自在算计,不丢人,不丢人。”[space]

他又多捋了几把胡子,看来这小子学了精髓,不错,剑庭也算是出了个文人。[space]

“你来接洽左右也不过是个形式,自行离开就可,日后有用到剑庭的时候,自然会通知你。”[space]

“谢过秦老。”[space]

三人告辞,不再打扰秦老清静。[space]

回廊之上,季尘摸着手里黑铁腰牌,上面并无多少装饰,背面不过雕饰一只睚眦,正面则是一个秦字。[space]

“季兄,你真的是书法宗师?”萧远津此刻不住的摇着折扇,还是感觉有些不可置信。[space]

“怎么,不像吗?”季尘轻笑,双臂展开示意自己不像位宗师。[space]

远津看了他这一身修武的行头,背上还背着两把长剑,浑身上下也就气质是个书生,这他该怎么说呢?[space]

“萧兄不是要去探一探故友的嘛?”[space]

听季尘说到这事,他折扇往脑袋上一拍,嘴里连忙称是。[space]

今天见识的太多,差点忘了这茬了。[space]

又是曲曲绕绕,三人来到了一处修武场。[space]

场上人数不多,零散有几个正举着臂大的石锁,嘴里还嘿咻嘿咻着,看来是在锤炼血气,这是最简单的修武方法,不过胜在有效。[space]

也有正在那舞着兵刃的,尘土扬起路子野性,旁边还有十八班兵器都是立在架上,诸如刀叉剑戟,数目繁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