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常,“多谢郡主好意,属下告退。”语罢,对喻子衿微微抱拳,跟随林潇安排的下人,出门离去。

反观林潇,唇边勾起的幅度越发明显,不禁伸手遮了遮嘴角,仍旧无法掩去眼底的一丝笑意。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因为喻子衿那一句“林潇也在这里”而心情大好,小丫头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存在,比起半路杀出的影晏将军,他还是占了上风的。

“怎么?不打开吃一块吗?”林潇道。

“有些饱了,放着一会儿饿了再吃。”虽说是娘亲为自己准备的,但喻子衿此时确实刚吃完林潇买的凤梨酥,一时也吃不下。

“那我让人放回房内吧,这样你想吃,随时可以。”林潇步向主位,悠然坐下,抬手拿过一旁的白玉茶杯,低头抿了一口,眼眸下垂,让人看不清主人的情绪。

“也好。”语罢,喻子衿递过包裹,走到一旁坐下,随意望了望门外有些暗下来的天色,不禁感慨道,“这天变的好快,起来时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倒是一副要下暴雨的模样。”

林潇也抬眸一望,几片墨色的云朵早已遮去了大部分光线,微风不再,反倒是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嗯。”

一人低头抿茶,一人撑肘望天,正厅内一时安静无言。直至运着轻功突然飘进的墨蓝色身影的到来。

“主子。”施易一路飞奔,看似发生了什么大事,额角上还凝着一粒汗珠。

林潇看了看一旁仍旧望着天空发呆的喻子衿,瞥了一眼施易,淡淡问道,“什么事。”

“城主府有客来访。”施易道。

“哦?”林潇与晏城城主并无交情,不过前几日的游湖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此时派人来访,着实令人不解。

似是明白林潇的疑惑,施易解释道:“城主昨夜遭人暗杀,来者是城主之弟,李岩。”

“李岩?城主被人暗杀,他来找我们作甚。”喻子衿回过神来,听施易这么一说有些不解。

林潇心下了然,并没有回答与喻子衿的问题,悠悠低头饮茶,“请。”

施易亦不多言,转身便走,引得喻子衿在一旁静静沉思。

不一会,一名身着褐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在下人的引领下走进正厅,俯身而礼,“见过林二公子。”

林潇未曾起身热情相迎,先是给以客气一笑,而后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示意李岩请便,“不知副城主光临敝府所为何事?”垂眸,抹去神情中一闪而过的清明,低头抿茶。

李岩倒也不是扭捏作态的主儿,自是明白自己未递拜帖,便带一大队人马前来,在礼数上已确为不妥,对方行事淡淡也实属正常。为了弥补自己的贸然,李岩自进来起便皆是以礼而待,丝毫未摆副城主该有的架子。

“林二公子有所不知,昨日城主在府内遭遇刺杀,凶手不知所踪。可令人没想到的是,事发当日,前日因毒害城主而被关入狱的陈副使,从牢内逃脱。

无巧不成书,在下认为,陈副使即使不论前日下毒谋杀之事,仍有足够的杀人嫌疑,便派人捉拿逃狱且有杀人嫌疑的陈副使。而方才据追踪的下人所报,见他曾往贵府而来,因此......”

“副城主的意思是,怀疑林某窝藏罪犯?”林潇眉峰一挑,摇了摇手中的白玉茶杯,嘴角依旧带笑,却是充满了冷意。

“自然不是,罪人狡诈,在下猜想,其乃妄图躲入贵府掩人耳目。因而在下冒昧前来,望林二公子能行个方便。”李岩起身而立,拱手而礼。

反观林潇,仍是神色淡然,似是对李岩所说不为所动,“副城主所带者众,林府虽说不上小,但这个人数......似乎和抄家的规模有的一拼了。”说到最后一句,林潇放下手中茶杯,玉杯与檀木桌面微微碰撞,发出轻微声响,在尚为寂静的林府正厅,显得十分突兀。

“林二公子多虑了,奸人狡诈,在下自当面防范,望林二公子能理解一二。”李岩说得不卑不亢,视林潇的冷意若无睹,看起来确实只像是急于追拿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