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柔和悲悯。

而一旁季尘,听到二者对话心中一惊,这白鹿是传说中的水灾之兽夫诸?!而这女子竟也是妖?!还有这白鹿竟可口出人言?!

季尘感觉自己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妖为了黎民而要除妖?!该是说荒谬?还是可笑?

那女子则是不为所动,再度开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向那人证明妖...也不比人少一份情!他缔造了这世间,我便守护!”听见那女子这番话,夫诸并未嗤笑,只是有些感叹道。

“谁可以让你这千年白狐,言情之一字?”

那女子闻言,似是陷入回忆,不知是想起什么美妙之事,嘴角微扬,掩了世间百媚。可又忽然色变,面露不干、怨恨,惹人怜惜。

“我会等到他的,不需与你多言!”

她神色渐冷,掌间寒气汇聚,不再多言,直接欺身而上。白鹿也是身形矫健,几招下来都是未被击中。二者几番争斗,却都是谁也没能奈何的了谁。

似是察觉到这般不行,如此下去,且不说能不能留住夫诸,胜负都是两说。忽然,那女子不经意间望见了季尘背上长剑,眸间一亮。

“借你剑一用!”未等季尘反应,腰间长剑已经飞出落在那女子手中。季尘背上长剑本是被布包着的,可之前为了给沁墨挡雨,破布被用来添了蓑衣,所以此刻才被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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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掠走。

“我乃天地所生,道之所化,本就不是轻易可杀的,何况我见你不善攻伐,还是不要再做纠缠。”

白鹿从容不迫,望向一直纠缠不休的千年白狐,于躲闪之间说道。

“不善攻伐?那我便让你见识一下剑道!”那女子,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可笑之事,面上露出嗤笑之意。只见她素手握住剑柄,于长空一划,一道剑光闪过。

却见,之前还与白狐平分秋色的白鹿,身上又添新伤。

那女子得势不饶人,不给白鹿丝毫喘息的余地,再度抬手挥剑。元气汇聚剑刃,凝练成锋,在空中不住划过。一时间,季尘只觉剑气纵横,连这雨滴都似被削成两半。

“怎么之前,在我手里只当做是杀鸡刀的长剑,如今就有可这般威势?”季尘心里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而白鹿面对这漫天剑雨,也是不复之前姿态,慌乱躲闪。

“你非要逼我出手吗?!”那白鹿像是被逼的急了,声音里透着三分无奈,三分凄厉。还有四分,哪怕是在这时候,也依旧是温和。

“逼你,又待如何?!”回答她的依旧是道道剑光。那雪白剑刃,不比雷电慢上半分,如那湖中掠影,于鹿肩擦过,一时间血液飞溅,鹿身也不复之前圣洁。

此时白鹿像是决定了什么,那四分温和被决绝替代。鹿角竟是升起圣洁白光,照的这昏暗的天,犹如白昼。

“我本不想用昊天之力,何苦你这般相逼!”

季尘连忙拉住沁墨,飞速后退,这般威势,他不用想也知道威力如何,他可不想两人受到波及。

而此刻白鹿,在那白光升起之后,伤势竟是奇迹般恢复过来,鲜血也是被白光洗涤,不见落红。

二者对峙间,白鹿身形一闪,已是到了那女子身侧,“锵”的一声,洁白鹿角却被长剑所挡,剑式一划顺势斩向白鹿。而白鹿却身子一退,不在先前位置。

那女子一招招一式式之间,剑道中正浩大,隐有皇者之风,一挥一挑,自有韵道显现,暗合道迹。

季尘观此,不禁有些好奇。她一介女子,怎么会有如此剑道,且见她也不似是有着王者之风的样子,当真奇怪。

不过这般剑道,竟也无法奈何的了那白鹿,且不说它一进一退之间自如肆意,就是被剑光击中,不一会便愈合了伤口。

战斗波及甚广,周围山石蹦毁,树木被剑气折断,方圆十里之间,寸草不生遍布寒霜,剑光满天。

也幸好,季尘早已拉着沁墨退去了极远,不然怕是也要像那树木一般了。他此刻也是暗自咂舌,幸亏他之前没有对那白鹿出手,不然当真是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了。

而他观两者争斗,才明白这些强者的实力,当真如那陆地神明,断山倒海不在话下。

这般声势持续了很久,而那女子像是有些不支,攻势落了下来。

“我说了,你奈何不了我的,俗世兵刃本就难伤我身,那怕你仗着剑道伤了我,也是无用,我诞于天地乃昊天之意,这天地元气都会修补我身,所以放弃吧...”

听见白鹿所述,那女子不知为何却有些耻笑的意味,只听她长笑一声。“哈哈哈...天地所生?!你为道存,那我便也用道斩你!”

说罢,她周身升起难明之意,似有似无,难以言说。而那长剑身负青光,这一刻没了锋锐,却有了不摧之意。

“怎么可能?!!你为妖族,得天所弃怎么可能身负道息!你究竟是谁?!”

那白鹿在剑身升起难言道韵之时,仿佛是见了什么不可置信只事,就连周身白光都暗了一些。

“哼!杀你之人!”一剑斩落,如那天威降临惩戒众生,就连十里外的季尘,都被那气浪击倒,不得不扑在沁墨身上为她挡住剑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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