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因为她只是想哭。

胆小是因为需要陪伴,而委屈却是需要别人理解。

黑夜不管怎么漫长,白天总会到来。

就这样,他陪着她一直到天亮,短短的一个半小时,她却想了很远很远的一段路。

苏是始终没有学会骑自行车,而是翘首以待着心仪的公交车何时到站?身边的出租车或是轿车一辆辆呼啸而过,里面坐着的是这个城市里略显小富却依旧每天疲于奔命的中产阶级们。

苏是突然想起以前考试时背诵邓爷爷“先让一部分地区与一部分人富起来,带动和帮助其他地区与其他的人,逐步达到共同富裕”,这上下班的高峰点上,确实不太会出现“上层人士”的影子。当然更多的,是牵着小朋友上学放学的妈妈,还有一路狂奔而担心迟到扣钱的公司小职员,整个城市中大家都在奔忙,奔忙着各自艰难的生活。

只是对于邓爷爷的这番话,更多的人还是把它理解成: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再消灭富不起来的,最后,当然只留下的那些都是共同富裕!

苏是虽不拜金但也不是视金钱如粪土的知识份子,不耻于谈利。

不对自己头脑投资的,那就是对未来的投降。

电视里的玛丽苏人物是取源于生活但都高于生活的,所以,电视看看也就算了。任何人都是靠自己一路打怪升级走下去的。

苏是给自己报了培训班,去书店时也开始走向管理类区域,只是没有遇到何夕。

以前上学时回家,常与他一起坐车回家,但很少搭上几句话,倒是现工作了,偶尔也会在书店恰巧遇到几次。祝贺我工作顺利,何夕拿出一个用花朵扎起来的小纸盒,打开一看是一个相框架子,玻璃材质,简单却很讨我喜欢,他说自己店里随便拿的,虽然她也能猜透他的随便也是花了很多心思的。因为他想到国外发展,所以店里的东西都要清理了,她这才知道他是开宜家家居的。

不好拒绝他无意的礼物,她有意的收了下来。

“那你出国是到哪?做什么呢?”苏是突然有点对他的事开始好奇起来,可没等他回答,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要商量出黑板报了,等你啊”,笙湖在电话那头急促地催我。

“什么时候呀?”

“LIKE,LIKE”。

苏是知道他说的LIKE并不是喜欢,而是立刻的意思。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结束与何夕的谈话,但我只知道,这是他出国前的最后一次见面,那么明亮的人却给她留下了一个暗淡的眼神离去。苏是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急着回宿舍那边出所谓的黑板报,只是就莫名其妙地赶去了。

宿舍楼建在老厂里,而老厂的生产部门还在操作,所以早晚进出时我总能认识一些新的朋友,也算是同事,只是在不同的部门而已。其中跟苏是接触最多的就是笙湖,他是名生产管理,但却画得一手好画,所以在宿舍楼下的黑板报都是由苏是来写字,他画画完成的。

苏是喜欢做这些文艺的工作,哪怕只是出出黑板报,比起那台冰冷的机器总是让人欢快的。

“是,你的这一行字写得真好”笙湖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在后面笑着说,如果靠得近些,我都能闻到他衬衣是用哪个品牌的肥皂洗的。

“你也是,你画画这么好?怎么不去当设计师之类的呀?”

“时间到底是什么怪物呢,能让我的热血慢慢变凉,快三十的人了,不想那么澎湃了。”

苏是踩在椅子上,手中拿着资料,正在员工宣传栏上写着,并没有听懂他刚说的话。

好久没有人夸夸我了,拿粉笔的手有点抖动,没有转头听他说话,但她可以感觉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以及她手中写下的每一个笔画。

她跳下椅子的时候,本以为他会过来扶一下,至少也是有句“小心点”这种关心的话,可他没有,偏偏就站在她连呼吸都感受到的地方,一动不动,一话不说。

苏是拿出用纸巾擦了擦椅子,他说话了,“你呀就是一个孩子,就应该待在学校里,一点都不适合在公司工作。”

“秃头是一种无奈,光头是一种选择,而我现在是无奈的选择,懂了吗?”苏是不知道这样的回答能不能让他认真问话满意,她也不明白他为何说这些,只知道自己都累死了,快点上楼要去洗衣服了,而他依旧站着。

苏是看了二页书,就进入了梦乡。枕书而眠,梦里也应是星辰璀璨吧!

第二天经过宣传栏时,发现黑板报上文字的阴影部分都被一个女孩子的长发围了起来。苏是认得出来那是他的画法。笑了笑,拉了拉背包,快步去办公室报到。

今天轮到谁值日啦?我们分公司并没有请清洁工,所有垃圾都是根据欧阳钥分配的值班表执行,包括他自己也在内。

苏是主动承担了分公司大部分行政事务,加上从小有写日记的习惯,所以不管任何工作,她都随身带笔记本给记录下来,这个习惯也给她的工作增添不少分数。

娟娟离职后的半年,苏是又接手了她的人事管理,终于脱离了跟机器相视的日子。可她一点都没接触过人事,好在娟娟走之前档案整理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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