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米外。

“萧莫尘!明天见!”

她慌忙地冲着他背景大喊一声。见那人只是一顿,并没有转身回应她,离歌失落地垂下眼皮。提出明天让她作陪游玩金陵城的是他,现在如此冷淡的也是他,他是生来如此冷淡,还是真的不喜欢她?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迟早把你收到碗里去!离歌冲着萧莫尘离开的方向做了只鬼脸,转而摇摇脑袋打起精神应对她那磨人的亲哥哥。

这磨人的小妖精可不止一只呀。

“小姐!我的亲祖宗!你可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刚刚要不是顾叔拉着,你院子里这会已经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院了!赶紧随婢子进去瞧瞧!”。小秋一见着离歌,便一个劲地扑上来,逮着离歌就往府里拖。

“小秋,你慢点,你家相爷每回不是这样?我一出这府门就要拿我院子里的人吓唬我,每回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我都习惯了”。

“这回不一样!”小秋头都不回,只顾大口喘气。

“哎呀,你可慢点,有什么不一样,你就是给吓的,哼”。

离歌甩开小秋,整整头发和衣服,十分淡定地向海棠园走去,她还没进门就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惨状了。满院的护卫寒毛耸立地跪满一地,个个皆花容失色,连冷汗都不敢外冒,而站在她们面前的年轻相爷,毫不怜香惜玉地在恐吓她们,如何如何拿她们碎尸万段,如何如何让她们人头落地。

如此不懂怜香惜玉的相爷,难怪到现在连个暖床的人都没有。

“哥哥,我回来啦!”离歌轻轻地从背后抱着离羽,还像小猫一样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后背,先发制人,这是她屡试不爽的手段。

离羽后背一僵,紧握的拳头缓缓舒展开来,手上暴起的青筋也慢慢消散。

离羽,南楚的传奇人物,十五进仕,年仅二十便官从一品,入朝短短五载,便又从礼部尚书跳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成为南楚史上最年轻和最有作为的宰相。入仕十年,政绩累累,不仅是朝中的肱骨大臣,还是当今陛下最宠信的心腹大臣,跺跺脚,整个朝廷都要抖上一抖。就是这么一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在外人看来他完美到无法挑剔,只有离歌知道,他的弱点是什么。

就是她拉耸着耳朵,举上爪子,微微撒下娇,这南楚的相爷立马就缴械投降啦,金陵城的宠妹狂魔可不是白叫的。

离羽闻声,猛地一回头,布满红色血丝的双眼像黑夜中的恶狼上下打量着离歌,像是要看穿了她,抓着那小肩膀的大手不由得缩紧,气息极不顺畅的一起一伏。

“哥哥,你弄疼我了……”自知理亏,离歌不敢挣脱离羽的手,只好仰着脑袋小声嘀咕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微皱着的眉头,还敢委屈起来。

“有没有伤着哪?”那声音无平日的干净果断,取而代之的是喑哑和颤抖。

离歌愧疚到不行,不自然的用手搅动着衣带,嘟嘟喃道:“唔,没有受伤,我跑到画舫上安脱身了。”

还认识了一个神仙般的朋友。当然后面这句话离歌可不敢明说,离羽向来不喜欢她在外面交朋友。

“哥哥带人翻遍了金陵城都找不着你,原是跑船上去了,不管怎样,平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顾叔。”离羽扶了下太阳穴,随后挥手把顾叔招呼了过来。“顾叔,这些人带下去给人牙子吧,钱给多点,算是为小宛今晚平安回来积福了。”

“是,公子,老奴这就去办,你们且随我来吧。”

不一会,跪满一地的人儿走了个干净,临走时脸上并无多少的难过之情,或许出了相府对她们来说就像是逃出生天了吧。

这相府小姐好无理取闹爱惹事,这相府相爷好冷酷无情爱杀人,都说伴君如伴虎,相府的差事还没有宫里好当,小秋颇为同情地目送着她们出了院子。

“哥哥,这是第四次了。”离歌声音压得低低的。

“看不了门的狗留着有何用?”说完,离羽还不忘扫了眼小秋,小秋立马把头垂下,脸上一片阴晦看不清神情。

离歌歪回脑袋盯着离羽。她家哥哥长的也不错,锐利有神的双眼,削薄轻抿的唇,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静,一身绛红色的朝服更显着他文质彬彬却又盛气凌人。

只是她搞不明白样貌出众,身份尊贵的哥哥为什么还没有给她找个嫂子,金陵城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就这样看着同龄人娶了一房接一房,娃生了一窝又一窝。看看那微蹙的双眉,还在生着气呢。

“哥哥,我饿了”离歌小心翼翼地拉了离羽的衣袖一角,她知道她家哥哥最好哄了。

果然,听到这软糯糯撒娇声,离羽紧皱的眉头一下散开,转而温柔地握起那双软若无骨的小手,一脸宠溺:“哎,你就仗着哥哥疼你,”

“小秋,去吩咐后厨把汤圆热了盛过来。”离羽的目光不曾落在小秋身上,拉着离歌就往屋子里走,进了屋子,贴心的为她解下披风,弯下腰来拍了拍沾了些泥土和露珠的裙摆,轻笑一声:“这衣的颜色和款式都很适合你,回头哥哥再帮你多布置几件罢。”

离歌任由离羽摆弄她的衣物,最后他牵着她落座圆桌旁。裙子太繁琐,麻烦的很,我可不大喜欢。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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