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扈忍无可忍,大吼了一声,华裳被他吓了一跳,捂着自己的小心肝吸了吸鼻子,哭丧着一张俏脸嘟囔着,“公子好像只会画画,不会弹琴呀,反正我从来没有见过公子这儿有琴。”

桑扈抚额,恨铁不成钢地仰望苍天和大地,“我说的是情,不是琴,你滴,明白?”

听着桑扈将那“明白”二字的尾音拖得诡异至极,华裳巴巴地望着他,心想他怎么又去勾搭旁边树上的小鹂,学鸟语了?

白眼一翻,再次摇头,“不明白,我没有琴呀,再说我也不会弹,我动它干嘛呀?”

得得得!

桑扈现在是明白了,这死鱼精不是装傻,她是真傻。

一条水路游不了咱只有换一条水路继续游,反正,条条水路通龙宫!

“那我问你,公子给咱们起名字你是不是觉得你的最好听?”

华裳挺了挺胸膛,点头。

“那我再问你,咱们刚来那一年,你鱼鳍坏了,公子单独喂养你,你是不是很自豪?”

华裳胸膛又挺了挺,这次把头也扬了扬,双手插腰,点头。

“好,那我再再问你,今日那两个媒婆来,你听到公子说‘真美’,是不是故意弄湿那幅画?”

华裳想到今日公子赞美那女子时嘴角的笑意,“啊呜”哀嚎了一声,垂下头,弯下腰,两臂垂到膝盖前,挫败地点头。

她是真的不觉得那女子美嘛,还不她呢……

“好,那我再再再问你,你今日弄湿了那幅画,是不是走了一半又故意折返回来躲在荷叶下偷听?”

华裳微微抬头,面上有些轻微的潮红,脚尖在地上蹭啊蹭地,点头。

哪里是偷听?

她是光明正大的听,分明是那荷叶自己要飘过来挡住她……

“好,那我最后问你,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一个,你一定一定要给我把耳朵竖起来听好了!”

华裳陡然挺直了腰板,郑重点头,桃花般的眸子睁到最大,嘴巴撅起,脸颊鼓起,耳边的白色鱼鳍突然竖了起来,自腮帮子处露出左右两边,一边一个森红的血洞,长在她美艳无双的绝色容颜上,加上她咧开嘴露出的那两排尖尖的牙齿,怎么看怎么有点骇人的恐怖。

饶是桑扈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倒吸一口凉气,双手在半空胡乱挥舞了几下后放到胸前,拍着胸口连连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勉强站稳,一颗心脏还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奶奶的,吓死宝宝了!

无奈面前的美鱼好似没有半点自觉,左边歪歪脑袋,右边脑袋歪歪,两只眼睛鼓鼓地,望着桑扈,就等着他发问呢!

半晌,桑扈轻咳了两声,故作镇定地装做没事人一样,道:“你听到公子赞美的是画不是人,你是不是高兴得恨不得满池塘游,还嫌池塘太小,想连带着塘边的泥土一起给啃了?”

点头点头点头!

她就是想啃泥,还想啃亭子,把亭子底部啃通了,让公子掉下来和她一起游!百度?!---33017+lssb+44737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