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了她的面前。惊喜把她砸得晕头转向,却又亢奋异常,今晚看来是不用睡了。

……

卫和光的飞机晚点了。

他本来在零点时结束了单人录制,就该去机场了。

碰巧雨下得大,接到了飞机延误的通知,他索性顺水推舟地转身去练习室转一圈,好在节目里露一波脸。

想到池安那个浩然正气的“深情”眼神,他坐在车里还是忍不住笑出来。

笑着笑着,他不由得想起了十年前那个男孩,那个男孩对着镜子,无比真挚地练习表情,深情的,酷炫的,性感的,清纯的……身边人的笑声那么刺耳,充满了对一个15岁小孩的轻慢。

他偏头望向车窗,玻璃上倒映出他的脸,他眼波稍一流转,眼底登时妖气丛生,带动整张脸都如浮世绘一般虚妄缥缈起来。

如今,种种技巧他已娴熟于胸,却越来越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做什么。

拍戏么?演来演去都是那个白痴的自己;

合体发歌?组合成员各有发展,连见面都比以前少;

跳舞?他14岁学舞,人都说他“天生舞者”,谁又知道这份殊荣背后有几枚钢钉,多少膏药?年纪越大,伤痛越多,他在舞蹈表演这条路上,已经遥遥望到了尽头;

写歌?他偷偷地写来写去,却连自己都不满意,又怎么好意思发表……

写歌?

卫和光又想起那个池安。

虽然长相不够出挑,业务水平却还过得去。

尤其是当她唱起自己的歌,整个人散发出的那种自然而自由的气质,像株风中的兰草,连他们都受到了一丝感染。

多少有些羡慕她。

……

距离上台演出还有1天。

组人都在通宵达旦地进行彩排工作,等待了3个小时后,终于轮到池安组上场。

钟叮叮依然是那个钟叮叮,铁似的胳膊肘叮叮当当地击中池安,尴尬地笑着企图掩饰自己的失误,始终无法进入表演状态,彩排到第三次,钟叮叮被老师训得黑了脸,错误更频。

下了台,舞蹈老师远远地喊:“你给我回去练好了!”

钟叮叮把外套甩上肩膀,低声骂道,“练你妈。”

“真是的,一遍又一遍地重来,都是因为她,烦死人了。”

“别说了,再晚点回去天都亮了,倒霉。”

“就是啊,真倒霉。”两个同公司的女孩手挽着手,快步从钟叮叮身边走过,指桑骂槐地抱怨着。

钟叮叮心里本就不快,听见有人这么内涵自己,立刻张口道:“说什么你们!有种当面说!”

其中一个女孩阴阳怪气地抛下一句:“这么急着对号入座,你心虚吗?”就加快脚步离开了。开玩笑,说两句就算了,她们可不想跟人起什么正面冲突。

池安走在后面,并没有发现前方发生了什么,只专注低头看着自己被打青的胳膊,想到跟钟叮叮同台表演时,不知还要忍受多少事故,不由叹气,自顾自嘟囔道:“哎,倒霉……”

钟叮叮一听“倒霉”俩字就炸了,猛地回过头,眼神凶戾,“嫌倒霉你滚蛋啊!有本事就当面说!少在背后阴阳怪气的!”

池安也被这几天的训练憋了一肚子火,本来想着等演出完,这事就算了,谁想到钟叮叮恶人先撒泼,于是自己也不客气,反唇相讥道,“谁在背后阴阳怪气了?我在这说我自己的话,你巴巴地贴上来,就说是我骂你?那骂你的人可多了去了!”

“你真恶心,只敢背后说,不敢当面认。”钟叮叮冷笑着。

“你有没有良心?这些天是谁陪你练习的?现在你把肚子里这股火朝我撒?”池安也气急。

“反正你不是什么好东西!”钟叮叮自觉理亏,又不肯低头认错,一扭身跑走了。

池安也转身要走,突然被钟叮叮的选管阿民拦住了。

“池安,这些天你对叮叮的帮助我看在眼里,这个组里数你对她最好了,她其实心里也明白的。她一个小孩子,你别往心里去。”阿民给她赔不是。

池安听完阿民一番话,也没那么气了,摇头道,“她这脾气怎么养的,真欠揍。”

阿民心中疯狂点头,他也觉得叮叮应该多挨两顿揍,然而,人家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有这种机会。导演组特地跟他叮嘱,“要不着痕迹地照顾好她”。一看就是谁家的小公主跑来体验生活了,他哪敢怠慢。

“池安,你再去帮帮叮叮吧,你们俩刚刚吵过,你去帮她,对你的形象也有好处。”

池安略一沉吟,觉得阿民说得有些道理。

池安走进练习室时,就看到钟叮叮正憋着一股劲儿,对着镜子发狠练习。也不打扰,坐在把杆上叉着手看起来。

钟叮叮显然心绪不宁,越练越错,练到后来,她自己也失去了耐心,拎了外套就要走。

“我有个办法可以帮你快速提高。”

钟叮叮刚一转身,就听见池安这么说。

她犹然嘴硬道,“谢了,用不着。”

池安从把杆上跳下来,不咸不淡道,“啧啧,有个孩子嘴好硬……”

钟叮叮回过身道:“你烦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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