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发球,他的回击同样有力!

上网,扣击!

侧拍,削球!

松力,短球!

精湛熟练的技术,以及仿佛不竭的体力,就连真田也对切原目前的状态连连点头。

“也许这次他真的能赢过凯宾”。

“也许”――这是迹部,真田,忍足,白石同时对切原做出的评价。

所有人都能反应过来切原的那个发球给手肘带来了多大的伤害,自毁式的进攻,与此同时另一个球员,如今作为他们教练的人的身影同样出现在他们脑海里――手冢国光。

同样是作为支柱而努力的球员,见识过那样孤注一掷的强大之后,他们没有立场去劝在场上拼命的球员选择放弃,尤其与手冢亲身比赛过的迹部。

直到凯宾打出了一个在无意中狠狠地击中了切原手肘的球,

他本就承受着巨大负荷的手臂,肌肉活生生地撕裂一般作痛。

痛苦如同闪电,迅速地麻痹了整只手臂。

他面色有些发白,像一片摇曳的白纸,被一颗小小的球击躺在了地上,

切原强撑着自己从地上站起来,球拍却不受控制地摔在了地上。

抑制右手臂的抽搐,切原左手捡起了球拍。

“切原,没事吧?”

他听到自己队友焦急的询问声,抬头望见花宫站起身抓紧了栏杆担忧地姿态。

“啊,没事,完没事!”

他说的很大声,声音被扩散到了整个球场。

球场上球员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本就备受关注,但他不放心又一次大声道:“真的完没事啦!”

他的目光正对着自己的副部长与教练在,却在侧身回头上场的时候偷偷地瞄了一眼看台。

注意到花宫坐回了位置才放心地舒了口气。

他的发球经过柳的改进已经更加完美,但是代价却正比增大,

他的左手虽然在上一次的训练后也加强了训练,但仍旧不能单手发出这样的球,

于是他选择了双手握拍――他在赌,赌自己缺乏灵活性但力量依旧强劲的球不会被对方破解。

切原不确定自己的把戏什么时候会被对方看穿,然而他每一发球都更加用力,逼的对手额上不停地发出虚汗。

球的路线,现下没有那么灵活,凯宾偶尔两次球拍也可以擦过,但终究因为抵不过切原的力量而被震脱球拍。

切原不是一个力量型的选手。

但他获胜的*是如此强烈。

直到比分被拉到5比5。

眼见着他胜利在望――

“真田,你有没有注意到切原不同寻常的出汗量?”

“嗯。”

真田皱紧了眉头,向坐在教练席的手冢打了个同意的手势。

“日本方要求暂停比赛!”

切原忐忑地步向教练席,无论对方是否看穿他的把戏,坐在教练席上的手冢是一定看出了他的不寻常,只能寄希望于那位同样牺牲自己为了团队胜利的球员能理解自己的心情……

没有等来问话,切原被强制扒开了袖子。

除了手腕处,整个手臂都已经呈红肿状了。

手冢对上切原不甘的眼神,决绝开口道:“裁判,我们放弃比赛!”

“不!我还能上的!你看,”说话间切原右手接过球拍,想做一个提拉的动作――五根手指却被痛觉麻痹,大脑完丧失了支配权,球拍应声落地,“我还能……我还能……”

切原却仍在坚持,“手冢前辈,这一次!我希望你能让我继续下去!”

他不甘地看向手冢,他曾经被手冢劝下过场,现在的场景简直和当初一模一样。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他是那么的想要赢,那么的想要把胜利捧到一个人的面前……

真田,迹部等人已经围了上来,一圈人陷入了沉默。

切原的手臂自上次后,本就没有好的彻底,然而现下却又濒临崩溃。

从立海大的角度出发,真田是绝不希望他这样透支自己手臂生命力的。

但当他望向切原渴求的眼神时,他动摇了。

真田仿佛又一次看到了在幸村面前的自己。

半晌,他冷硬地开口道:“切原,我给你十分钟。”

众人没有提出异议。

网球很多时候对他们来说意味着部,但正是因为想要和队友一起取得胜利,他们才能走到今天。

他们已经拒绝过切原一次了,但他们不介意让他又任性一次。

他们大都比切原成熟,比切原理智,但他们很多时候会比切原更加任性。

其实不只是手臂,被拉动的每一块肌肉都是强弩之末,切原最清楚现下自己的状态――整个身体都在哀鸣。

但他默默地捡起球拍,重新走回了球场,他走地很慢,步子很沉,汗水沥着发落入了他的眼里,他眨了眨眼,左手抹了一把脸,再次对上了凯宾。

奇迹这种事情,很少发生。

人类的身体极限是他们最大的悲哀。

十分钟未到,固执的切原终于已经没有办法用意志去支托起他的身体了,他沉重地倒在了地上,但他还差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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