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她摇着头不松手,拽住他的衣袖含泪看去,“周俊、周先生……你帮我求情,好不好……”

周俊心中抱歉,别开眼不忍看她。

宁谧心中瞬间冰凉,她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以为这几年的朝夕相处之后,周俊会对她存在几分不忍心,结果证明她错了,大错特错。

她应该丢掉手机再回来的,是的,应该丢掉手机的。

宁谧最后看了眼九水镇街道里面的场景,似乎听到一连串的炮竹声……

她是一颗棋子,没有人权可言,最起码在这群人里,她无能为力。

私家车就算顺着山路连夜往回赶也赶不上学校回程的大巴。

折腾了足足一天,宁谧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头昏昏沉沉不适。

周俊拿棉棒擦拭她嘴角的血迹。

宁谧忍了忍,嫌恶的撇开头。

他叹了口气:“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倔强,顺服点就不会挨打了。”

“能驯服的是畜生,我是人,天生有反骨。”她盯着他说。

耿秋霞闻言回头看她,浪蹄子,在这演什么贞洁烈女。

周俊扔了手中棉棒,“你原本挺会虚以委蛇,只是每次碰到亲情就冷静不下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你乖乖听话,你的家人怎么会过上安生的日子……你如果一直想不开,会有人替代你受罪。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宁谧瞪他,恶狠狠道:“你敢!”

周俊苦笑:“不是我敢不敢,是老板敢不敢。”

宁谧咬牙看他许久,最后只能妥协,低着头任他处理伤口。

耿秋霞叹了口气,说:“你也别怪我对你下手太狠,吃这口饭就得端起来这个饭碗。周先生说的没错,变坏人容易,想洗白没那么容易,你如果撒手不管了,还有你最在乎的人在。”

宁谧垂头不语。

她继续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不记得当初自己艰难的时候谁帮你了?做人要知恩图报,你再怎么着,也赖不去养育之恩吧?”

她心里空落落的,忍不住问孙秀玉:“叔叔最近忙什么呢?我都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