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有为说得兴奋,好像收不住嘴,“老弟,就是不用辨认这招,我也还有别的办法,就目前手上掌握的蛛丝马迹,我起码能从五个方面下手!”

“好了,甄队,我服了你还不行么。”马小乐道,“我的意思是,这个案子不能破。”

“唉,你说你。”甄有为叹道,“我不是给你说过,不要涉黑不要涉黑,可你就是不听,现在祁愿是昏迷,如果要是不巧给弄死了,你说咋办?就算我想保你,就能一定保得住么?”

“甄队,我敢用人格来保证,那事确实跟我没关系。”马小乐道,“我的的确确没有指使人去搞祁愿,那都是我小弟私做主张呐。你想想,开始你问我的时候,我是啥神态?那时我还不知道是小弟干的呢。”

甄有为琢磨了下,觉得马小乐不像是在说假话,原本暗淡的心陡然又要燃烧起来,既然这事真的和马小乐无关,那就可以继续破下去,他就可以向副局的位子更靠拢了些!

“老弟,你说的全是真的?”甄有为问道,“你真的没指使?”

“没有,绝对没有,我是清白的。”马小乐道,“跟你明讲吧,我是出了点钱给这小弟的老母亲看了个病,谁知道他太讲义气,知道祁愿跟我过不去,结果一个人闷不吭声地就做出这事来了。做过之后也没跟我说,现在我也找不到他人,不知道哪儿去了。”

“就是跑到天边,我照样能把他给抓回来!”

“诶哟,甄队,你咋还一口一个抓呐,我不是说过了么,你不能这么做。”马小乐几乎是哀求的,“你就当破不了不行么!”

“老弟,你说我够不够意思?”甄有为道,“案子一发,我就告诉你,并且做好了保护你的一切准备,后来你说不是你,跟你无关,我也信了,可现在你又说跟你有关系,搞得我一时还适应不过来。不过我听来听去,也算是明白了点,也就是说,你跟着案子本身,一点关系没有,但跟案件的嫌犯,有关系,是不是?”

“嗯,是,可以这么说。”马小乐道。

“那也就是说,案子破不破,跟你也没关系?”

“是,哦,不是。”马小乐立即改口。

“啥是有不是的。”甄有为道,“我看就是没关系!”

“咋没关系的?”马小乐道,“那兄弟是为我才做了这事,你说我能袖手旁观么?”

“那你有没有为我想过?”甄有为道,“咱们不也称兄道弟么,你有为我想过么?”

“为你想啥?”

“升官呐!”甄有为道,“我破了这个案子,提为副局的可能性就非常大,这是个机遇!”

“就想着升官。”马小乐道,“能不能多讲点情义,我马小乐的兄弟,拐个弯,也就是你的兄弟,帮帮忙呗。你可别跟我讲大道理,要秉公执法,为民除害,捉拿嫌犯归案。”

“我承认你是我兄弟,但我不承认那嫌犯是我兄弟。”甄有为说得很坚决。

马小乐觉得在电话中说不清,也说不服甄有为。但是,他必须把事情说清,把甄有为说服,因为他要帮助霍生解脱。

“甄队,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下班后,咱们找个地方谈谈。”马小乐道。

甄有为也觉得有必要,他想说服马小乐,别阻止他破这案子。其实从甄有为知道祁愿那案子不是马小乐干的之后,他就有股莫名的兴奋。自从他到了市局,放弃了很多捞钱的机会,只是谋求升迁的资本,可以说,他无时不刻想着提拔,所以平时非常注重表现。这次,祁愿的案子,对他来说是个机会,这案子破了,就是为年底局人员调整注入强力的资本,毕竟局长方正是眼巴巴地看着这案子的。可没想到的是,马小乐竟然要求他不破这个案子。当然,马小乐这个要求对于案件本身来说,并不过分,因为作为刑侦队长,完全有能耐让那案子变成悬案,或者说,只要祁愿不醒过来,能不能立案还可以打个问号。

谈话在郊外。

“甄队,跟你这关系,不遮掩,我的意思就是让那案子不了了之。”马小乐道,“这次算是我真心实意地求你了!”

“唉,我说你。”甄有为不太情愿,“咋说你好呢。”

“瞧你这样子,还是想破?”

“老弟,跟你说点实在的。”甄有为道,“这社会太现实了,有必要为了讲那个义气耽误个人进程?”

“甄队,我说你啥意思?”马小乐皱了皱眉头,“耽误你进程了?”

“可以这么说。”甄有为道,“我很在意副局这个位子。”

“我说过可以帮你的嘛。”

“是,你是说过,我也相信,但时间呢?”甄有为道,“你能给我确切时间?你别说十年八年。”

马小乐没回答,他的确没有那个时间表,“甄队,你就抬抬贵手,放一马。”

“你跟他啥关系呐,没那个必要吧。”甄有为道,“就因为他义无反顾地帮了你是吧?豪气!义气!是吧?别幼稚了,现实点,或者换个角度看问题,那人不是背着你偷偷把祁愿给办了么,那他本来的意思就有为你牺牲的意思,你就从了他那个愿不成么。”

“不成,坚决不成。”马小乐摇摇头,“甄队,做人也不能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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