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马小乐觉得柳淑英简直就是他的救世母,只有柳淑英才能让他成为男人!
带着无比的虔诚和莫大的期望,马小乐来到了柳淑英家门口。虽然很迫切,但还是很小心,一来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些什么,二来担心赵如意在家。
不巧的是,赵如意还真是在家,马小乐在门口听到赵如意说话的声音。马小乐等不及明天再找柳淑英,现在他急于要证明他还能中用。
想了半天,马小乐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他想好的借口是让赵如意到乡里时帮他带一支好钢笔。
“哟,小乐啊,有事么?”赵如意正在批改学生的作业,见马小乐来了,很热情地打招呼。
“哦,也没啥大事,想让赵老师去明天去乡里时帮我捎支好一点的钢笔,回来给你钱。”马小乐不好意思地说。
“成,别的我不再行,要说看钢笔,那我可走不了眼。”赵如意说完,身子前屈,小声道:“小乐,上次我到理发店的事你回来没乱说,够意思!”
马小乐心事很重,胡乱点了点头,说那没什么。
柳淑英从里屋出来了,赵如意马上又直了身子,“那个,小乐,钢笔的事我肯定帮,不过明天不行,明天我有点事,不去学校了。”
“啥事啊,比去学校教课还重要么?”马小乐问,想拖延点时间找机会。
“这个……”赵如意犹豫了一下,“也不瞒你了,你是大人了,有一定的承受能力,明天我要去金柱家喝酒,那不是金朵出嫁了么,明天回九了。”
“哦。”马小乐有口无心地应答着,眼睛不时瞟着柳淑英,柳淑英眼光躲闪着,不太自在,“你们聊吧,我到小商店买几缕线,赶明个一早把棉被弄弄。”
柳淑英出门了,赵如意还继续说着:“小乐,我知道你和金柱有过节,我明天去喝酒你也不要有意见,这个你能理解吧?”
“理解,当然理解,其实都不是啥大不了的事。”马小乐见柳淑英出去了,心里猴急着呢,那还能和赵如意说得下去,“赵老师,我也得走了,还得回家拿狗食去果园子,狗子一天没喂了,耽误不得。”
“好,那你去吧,钢笔的事你放心,保证帮你办妥。”
“行,那我走了。”马小乐边说着就跨出了门槛,急匆匆离去。
和预料的一样,柳淑英根本就没去小商店,而是猫在前的大树旁边等着马小乐。“小乐,你是来找我的吧,啥事这么急啊。”柳淑英将马小乐悄悄地拉了过去,小声道:“小乐,你是不是憋不住了?”
“我……”马小乐很着急,可不知怎么开口。
“你什么,有话就说啊,得快点儿,要不赵如意会起疑心的。”柳淑英声音很轻柔,马小乐听得很熨贴,紧张的神经有了些舒缓,“阿婶,我……我不行了。”
“不行了?”柳淑英一时不明白,“啥不行了,是村部不要你了么?”
“不是,我……我那东西又不行了。”马小乐憋得脸通红,气喘吁吁地说着,一把攥住了柳淑英的手,“阿婶,你再帮帮我吧,就像那天在玉米地里,再让我做回男人吧!”
柳淑英当然是愿意的。
可是所有的努力是无效的,“可能是着急的缘故吧。”柳淑英安慰着。
马小乐缓缓地摇了摇头,“阿婶,这不是急的,真的不行了,给金柱那个狗日的踢的,这次真的是不行了。”
马小乐心灰意冷,垂头丧气地转过身要走。柳淑英拉住了他,“小乐,你别瞎说了,哪能真的不行,过段时间就会好的。”柳淑英晃了晃马小乐的膀子,“小乐,要好好的啊,你阿婶这辈子没做过啥错事,唯一错的就是和你好上了,可我不后悔,以后不管你咋样了,你阿婶还是会一样的和你好!”
马小乐听了柳淑英的话很感动,站住脚说:“阿婶,今晚你说的话比啥都好,我马小乐会记住一辈子的。”说完,马小乐头也不回地走了,默默的,一个人走向果园子。
秋夜的村外特有一番景色,虫鸣变得很稀少了,秋蛐蛐儿是主角,不过也能偶尔听到地里田鼠的奔窜声。空气里尽是丰收的味道,收获过的田野,在月光下很恬淡,像一位奉献了一生的老母亲在尽享晚年,很安然。
不过马小乐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一切了,只想着自己失去了男人的雄威,除了懊恼就是沮丧。
果园里静悄悄的,瓜果收得差不多了,再也没了偷瓜的獾子啃瓜的“嚓嚓”声了,瓜地里也没了野兔子到处乱窜,果树里栖息的鸟儿也都飞走了。马小乐进了院子,依旧的只有阿黄和鸡栏里的鸡鸭。
进屋没开灯,马小乐坐在床上,越想越懊恼,渐渐地懊恼变成了气愤,气愤又渐渐变成了愤怒,最后,怒火让他一腔热血重又沸腾起来,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金柱你个狗日的,我要杀了你!”
也难怪,男人只所以称为男人,就是因为有那个东西,没那个东西还叫啥男人。当然,有那个东西还得能雄起,只有东西不能雄起,那也不称不上是真正的男人。现在马小乐就是这样,东西还在,可不能雄起了,被踢成熊了,起不来了。这对他这个曾经无比雄起的男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月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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