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闵绮丽给关键打电话询问奶奶的情况。

确认奶奶状况依旧稳定后,闵绮丽松了一口气。

当初在画材中心购买的颜料画材,还放在她和厉爵鸿的家的储藏室。

厉爵鸿不会画画,他也没有这个艺术细胞;这些颜料画材她不去用,放在那里也只会浪费。而且他们还没真正离婚,她应该还有回去的资格。

画材中心当时送这些东西过来的时候,闵绮丽看着他们搬起来很轻松,怎么一到这里就累成这样了?

她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一直到天彻底黑下去了,闵绮丽搬完了。

靠在沙发上,吹着冷风恢复体力。

钥匙摩擦转动,皮鞋隔着地毯砸在地板上发出闷哼。

将手中的药盒丢在玄关柜,换上拖鞋后;厉爵鸿走两步顿一步,走到客厅看到闭眼休息的闵绮丽。

嗡的一声。

大脑好像又开始混沌了。

“你回来了?”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将西装外套脱下。

“你回来了?我就是回来拿一些东西,刚刚太累了,就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我先就走。”

刚走出客厅,外面就开始掉起豆大的雨水。

闵绮丽偷偷转身,厉爵鸿被沙发完全遮挡,看不出他的动作情绪。

周遭只能听到雨水掉在地上啪嗒的声音,场面瞬间尴尬了起来。

她虽然有驾驶本,但是她还没自信到在大雨天的晚上开车;轻咳了一下,悄悄退回到沙发上。

“厉爵鸿,外面下雨了,我能不能在这里住一晚,我住客房就行。”

说完,她觉得场上的氛围降到了冰帝埃

“厉爵鸿?”

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夏季的雨水带着冷意,驱赶了一整天的燥热。

这种凉意对于厉爵鸿这个病号,就有点为难了。

“厉爵鸿?”走他身边,看着他被西装掩盖难受的脸,摸着他身上滚烫的温度。

“不是降下来了吗?怎么又发烧了?”

“不是舒服就去看医生啊,干嘛回家埃”

将室内的温度调高,从药箱里找出降温贴,给他贴上;将解开的扣子又一个一个系上。

系到最上面,厉爵鸿难受的推开她的手,想要把系上的扣子再解开。

“听话,别动哦。”

闵绮丽嘴上说着温柔话,手上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厉爵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厉爵鸿,厉爵鸿?”

被烧得晕晕乎乎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掀开沉淀的眼皮,轻轻嗯了一声。

“闵绮丽。”

“对,我是闵绮丽,你现在能不能站起来,咱去卧室好不好,客厅太冷了,睡在这里对身体好。”

生病的人就像个叛逆的孩子。厉爵鸿虽然能跟她简单的沟通,但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

全身的力道压在她的身上,烫得她喘不过来气。

将他放到床上后,盖好了被子,自己赶紧跑到浴室;打开水龙头,用凉水狠狠刺激着滚烫的皮肤。

温度迅速的降下来,闵绮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这是每次那种事结束后才会出现,她这是对着一个病人兽性大发?

用手拍了拍脸,将药箱拿到屋里,端着一杯温水回屋。

因为太热,厉爵鸿已经全部脱干净,衣服和被子被整整齐齐的丢在房间一角;床上的病人睡得安稳。

如果不是刚才探过体温,闵绮丽真会觉得他是故意的了。

将被子捡起来放在床边,轻轻唤醒厉爵鸿的浅层记忆。

“吃药了。”

哄着他张开嘴,将苦涩的药片丢进去;瞬间他被苦的意识回笼了几分。

一大杯温水进肚,药片还稳稳地停留在舌尖。

“等一下,我去接水。”

听到她的话,厉爵鸿脑袋一沉又睡过去了,任凭苦涩的药片在舌尖融化。

折腾了几次,退烧药也吃完了;闵绮丽给他盖好被子,筋疲力竭的坐在他身边。

定好四个小时后的闹钟。

“要是没我,你早烧傻了。”

在闹钟响起来前,闵绮丽睁开眼睛;看着时间,将闹钟又往后调了四个小时。

温度降下去了,但是还是烧。

没睡饱的人,自然没什么好脾气;强硬的给厉爵鸿喂完退烧药后,就准备继续睡觉了。

身边的人就开始呢喃。

“对不起,闵绮丽。”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

“什么?你也知道自己对不起我啊,你要是想跟我道歉,赶紧退烧啊;清醒了跟我说,现在大晚上的,你别吓人了。”

轻轻拍了拍他,顺势躺下,扯过被子。

翌日

厉爵鸿醒过来的时候,看着怀里温软带着香味的女孩儿,愣了一下。

梦成真了?

还是他还在梦里?

就这样盯着她的睡颜,呼吸喷洒在颈间;睡梦里的闵绮丽,缩了一下脖子,推了一下源头方向。

注意到床边柜上的药品,在闹钟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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