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宋云程皱眉问。
和贵如实的禀道:“素芳姑娘送礼去明德轩,替主子说了几句话开罪了丁才人,让丁才人掌了嘴,罚跪着。”
“素芳都说了些什么,怎么就开罪了丁才人,可知道来龙去脉?”宋云程又问了句,心里却道这素芳可真是个会惹麻烦的。
和贵不敢有瞒,道:“奴才听人说了一嘴,好像是素芳姑娘送礼去,丁才人笑说不敢收主子您的东西,怕无缘无故落了胎,请素芳姑娘将东西拿回去。素芳姑娘是个直肠子的人,当场说丁才人仗着肚子里有个种不将主子您放在眼里,还说丁才人看着就是个福气薄的人,怕是还承不住大福气。”
这话可不就是说丁才人生不下肚子里的孩子吗?这个素芳怕是故意顶撞的丁才人吧。
“她若是真说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丁才人罚她也是应当,不必理会她。绛云,你再送份东西去明德轩给丁才人赔罪,这事能了了便了了。”
和贵有些不高兴,小声的提醒的宋云程一句:“主子,打狗还得看主人,丁才人罚素芳姑娘,可是在打您的脸。今日您忍了,往后其他嫔妃还不得爬到您的头上来撒野。”
宋云程看了和贵一眼,道:“狗仗人势,若不重罚,只会更加嚣张。眼下丁才人怀着龙嗣,素芳说出这样的话来,日后丁才人当真小产了,岂不是所有人都要怀疑到本宫的头上来。”
绛云后来送去明德轩的东西也让丁才人给当下拒收了。
到了第二日早晨,素芳才让人给送回来,那双腿已经跪得站不稳了,绛云指使着几个宫人先扶着素芳回房间里歇下,想着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瞧瞧,不然素芳那双腿怕是要落下毛病来。宋云程拿了自己研制出来的金疮药和散瘀活血的药给绛云,让绛云给素芳送过去。
素芳以为自己在明德轩里都跪了一宿,宋云程都没搭理她,这回来不得一顿板子就是大幸了,没想到绛云竟然给她送了药过来。
“你对主子的忠心,主子看在眼里,只是日后切莫太冲动。这药还是主子吩咐我给你送过来的。”绛云拍着素芳的手,亲和的道。又蹲下来替素芳卷起裤脚来,轻柔小心的给她上药。
素芳倒是一番感激涕零,只是不知是真是假,绛云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继续道:“主子眼下不同往日,之前皇上宠爱主子,平阳候又在世,主子骄纵妄为些也没什么。”
素芳立即道:“绛云姐姐,素芳知罪,素芳不该顶撞了丁才人,日后,素芳会管好自己的嘴,不敢再给主子添忧了。”
宋云程让绛云过来向素芳试好,并非是想拉拢素芳,只是想给素芳一个希望,让她以为宋云程对她信任,让她能拉近和绛云的关系,可以从绛云这儿得到想知道的消息。
已是五月下旬,桃花早已凋零结出桃子来,宣宁宫里却有一直冰冻保鲜完好的桃花花瓣,宋云程贴了个桃花面,卸下时,一脸肌肤白里透红,宛若水蜜桃。宋云程问刚倒了水进来的绛云:“若是放在以前,素芳被扣在明德轩罚跪,我会如何做?”
绛云笑笑:“满宫上下怕是都知道您肯定得往明德轩里要人,再训斥丁才人一顿。就像和贵说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宣宁宫里的人,您训得打得,若是其他嫔妃训斥打骂,便就是打了您的脸。”
宋云程点点头,道:“难怪素芳敢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算定了本宫会去救她。可惜,本宫却是让她们失望了。”
“主子比以往沉稳镇静了不少。”绛云道。
和贵端着茶进来,欲言又止的看了宋云程一眼,便就退了下去。
宋云程看着和贵离开的背影,摇了摇,道:“和贵这性子怕是不好,昨日他竟也说出打狗还要看主人的话来了。”
绛云替和贵说了句好话:“奴婢与和喜和贵三人是一块进的宫,和贵是个急性子认死理的,自然看不得旁人欺负到主子您的头上,一时没想到这里头的弯弯来。”
宋云程叹了声:“但愿吧,你们三人是哥哥留给我的人,我不想去怀疑谁,也不想看到谁背叛我。”
这才一个晌午觉的功夫,宣宁宫里又热闹起来,杨淑妃带着丁才人、萧才人和一大群的宫人浩浩荡荡的来了。
“宣宁宫难得热闹,杨淑妃和丁才人、萧才人也难得来宣宁宫。”宋云程含笑着道,示意宫人上茶,扫了杨淑妃几人一眼,猜测她们的来意。
杨淑妃直接道:“贵妃娘娘可知道麝香珠对有身孕的女子的危害?”
宋云程不答反问:“杨淑妃有话不妨直说。”
杨淑妃命宫人拿了一串红玛瑙珠子上来,道:“这是宣宁宫里的素芳姑娘送去给丁才人的玛瑙珠,今日成太医来给丁才人诊脉时发现这玛瑙珠上熏了麝香。”
宋云程脸色平静,送去给丁才人的东西她并未过目,不过她还是信得过的绛云的,想来东西是素芳送过去的,便让人叫了素芳过来。
绛云看了眼那串红玛瑙珠子,脸色惊了惊,对宋云程附耳说道:“瞧着跟奴婢挑选的那条没什么出入,不过奴婢选的时候那珠子上并无任何气味。”
这会儿,宫人带着素芳上来了。
素芳看看杨淑妃、萧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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