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喝点小酒。回家的时候却什么也不给家里的人带。当然,有一个男孩子天天帮大脚大妈挑鱼来,他也从来不过早,看到秋儿在看他,腼腆地笑笑,放下扁担就走了,秋儿也笑笑,继续招呼客人。
爸爸已经回去了,秋儿从大姐姐口中得知,四哥不回家了,他们到了该圆房的年纪了,秋儿有一些脸红,因为四嫂和她差不多在,四哥圆了房,就该轮到她了。忽然,那个男孩的笑容浮上心头,她的脸有些红了,不知道她的如意郎君是什么样,所以大姐姐接下来的话她没有听进去。
“小四怎么变成这样呢?”玉兰担心地说。
“管他变不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就是这样,他想反天不成。”大哥一脸的不屑。
“这么简单的话,爸爸就不会发愁了。”
“我们三兄弟去把他押回来,直接进洞房,看他依不依。”
“你说什话,老话不是说得有吗?捆绑不成夫妻。你呀?“玉兰嗔怪着。
秋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四哥不愿和四嫂成亲,秋儿吓了一大跳,这可真是天大的事儿,怪不得爸爸来找大哥他们讨主意。秋儿明显地觉得爸爸老了好多,本来,母亲去世了,对爸爸的打击很大,现在,四哥又不听话,不是要他的老命吗?可是,秋儿觉得四嫂很好,当然除了有一双大脚以外。
“你天天窝在家里晓得什么?“大哥说道。”我上回去了一趟县城,那里的上学的女学生都不裹脚,穿得那种青布鞋不晓得多好看,你以为还是小脚的年代呀,变了,都变了,我也不会给我的孩子裹脚了。“
”什么。没有人笑话她们?“秋儿吃惊地问道。
”笑话什么?笑话你们这些小脚?四哥为什么不肯成亲?他上回回来跟我说了,有志气的男子不应该早早得结婚,就应该多读点书,还有什么国家兴什么,我有点不懂,不过,结了婚该做什么他再去做,又没有哪个管他,尽是找一些借口,再说了,你的四嫂都来我们家里多少年了,没有功劳有苦劳,他也该回来给他一个名份。“
秋儿不知该说什么好,怔了一会儿就回房了,她有一些奇怪,人们怎么又喜欢那些大脚了,她的脚不是白裹了,想起来那些遭的孽,她好无语。突然间,她有些想妈妈了,难道说有了心事只有母亲会倾听吗?那个男孩子的身影老是在心中挥之不去。后来,秋儿从人们口中听说,那是一个寡妇世家,那个男孩是个小裁缝,手艺很好,人们说起他们,很是可怜,说他们家的男人都活不长,媳妇早早地做了寡妇。秋儿不以为是,心想自己又不是他家的媳妇,跟着着什么急呀,别人也就说说,她也就随耳听听,不以为然。
正在这时,生意突然好了很多,有一大帮的跑船的,要在这里上一批货下汉口。姚集向来是产棉花的地方,码头就在集口子出去不远。集上多了这些人,自然是热闹多了。秋儿家的早点铺是他们最爱来的地方。这时的秋儿已经是一个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她的嘴巴活洛,走起路来不仅不慢,对人不卑不亢,那对大眼睛黑亮黑亮的,细高挑的个子,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加上她的聪明能干,人们都说,哪个娶到秋儿是哪个上辈子修来的福份。秋儿听了,总是脸红红的走开了,一脸的娇羞。
“秋儿,来一碗煎豆饼。”说话的人望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我还要一碗酒糟水。”
“来了,来了。你要等一小下子。“秋儿并没有回头,她知道是谁来了,心里却在想着,“怎么看人的眼睛火辣辣的,也不管别人怎么想。”秋儿绕过那一张桌子去灶台端豆饼,又端酒糟水,她的眼睛尽量地平视,以免碰到那人的目光。
”秋儿,酒糟水都洒了。“听到声音,秋儿一看,木盘子上真洒了一些水渍。
“不好意思,我再给你端一碗来。”秋儿脸又红了,她只敢看地下了。平常,她可不会这样的害羞的。
“要得,一碗怎么够我吃呢?“秋儿本来还在心中骂他让她出洋相,见他说话那么豪爽,心里平静了一些,不由得一笑,“这一碗算是我请客了”
这是他们家里的一个熟客了,说是熟客,也就是连着来过了几天的早,他是一个船工,呆不了多久,,打了几天的交道,一来二往地,大家就熟悉了起来,跑船的人,身上有一点活钱,又见过不少的大世面,在这个小集上,就有一些出趟了,有时候也喊几个工友来吃中饭,他们会带几条大鱼来。大哥总是把秋儿支开,秋儿也当是平常的客人,来了,就来了,走了就走了。
直到有一天,那个人问秋儿愿意不愿意跟他去汉口,他们可以在那儿开一个饭馆,他的手里有本钱。他的话一说完,两个人都愣住了。也许话一出口才理解了其中的意思,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秋儿却当他是说笑。
“汉口是哪儿,这么大个姚集也没有几个人去过。”秋儿听好多人说起过,可是真正到过的没有几个人。
“汉口大得很,人也很多,肯定比在姚集这点小地方赚钱多。”他见秋儿很好奇,又说道“你这么能干,一定生意很好的。“
" 那得问一问我的大哥,看他们愿意不愿意去了”秋儿又补充说“你看我大嫂快生了,我大哥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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