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一个老妇女抢衣服的王若兰瞧见夏云晚,吓得魂都没了,衣服也不要了,把腿就往屋里跑。
喊醒了躺在破旧竹椅上睡觉的夏振明。
夏云晚用手在脸前扇了扇臭味,然后捏着鼻子跟了进去。
屋内的两口子顿时抱作一团,吓得乱叫一通。
夏振明指着夏云晚,嘴皮子都在抖,“你,你,你……是人是鬼?”
夏云晚用纸巾把椅子擦了又擦,翘着腿坐下,两手交叉搭在膝盖上。
她坐着,夫妻俩站着,可就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睨着他们。
“觉得我是人就是人,觉得我是鬼就是鬼1
有些的人啊,简直比鬼还可怕呢。
夫妻俩使劲在她身上盯,恨不得盯出一个窟窿来。
低智商下了线,脑子才回来。
这可不就是他们养了半多年的贱丫头嘛。
等等!
早几年前不就已经死了吗?他们还亲自去参加了葬礼呢。
现在怎么……
管他三七二十一,人既然找到这,就不能让她这么走喽。
夏振明用他那双满是污垢的双手激动的抓住了夏云晚的手臂,“云晚啊,你真的没死啊,爸爸就知道好人有好命,现在看你好好的,爸爸替你开心呢1
王若兰拳头抵在唇上发出一声干咳。
夏振明一个激灵后,拉着夏云晚开始泪如雨下。
“你不知道爸爸跟你阿姨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日子,云晚,你快给爸爸拿点钱用用,等我渡过这次难关东山再起,就把你接回去和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乖女儿?”
夏云晚不动声色的抹开夏振明的手。
浅米色的衣袖上赫然出现无根黑色手指樱
再扫一眼这里。
不太亮的简易白炽灯,时不时因为接触不良而闪闪烁烁。
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只摆着一套不知道几手的桌椅,以及一张磨掉漆的皮沙发。
这是一套自建的一室一厅,客厅狭窄逼仄,空气中流动着又霉又馊的味道,令人窒息。
而夫妻俩早就没了平日里的光鲜亮丽,一个比一个蓬头垢面。
这一点上,夏振明没有说谎,光是看到这里,就知道他们现在的日子的确不好过。
可这是怨谁呢?
夏云晚攥着手帕在脸前挥了几下,味道太呛了,她有点受不了。
她说,“你们找错人了,我没钱1
一听这话,王若兰当时就跳出来了,指着她鼻子拔高了声音,“你当我眼瞎呢,没钱?没钱会背几万块的包包,穿大牌衣服吗?光你手上这块表恐怕也得个几十万吧?夏云晚,做人要讲良心,反正你都是出来卖的,这个来钱那么快你也不在乎,给我们一点怎么了?”
夏云晚手拖着下巴,笑看着王若兰,“所以你就把自己亲生女儿逼去卖?你可真了不起1
王若兰被怼得哑口无言。
缓了缓,继续嗷嗷,“我让她去卖怎么了?那也是为了她好,洛天祁不要她了,孩子她也不能生了,还有哪个男人敢要她?我辛辛苦苦把她养那么大,现在就是她孝敬的时候!再说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碰到个金主把她养了,以后一辈子不愁吃穿,我这难道是害她吗?”
夏云晚摇摇头,她觉得跟他们说不清,那索性就不说了。
起身就要走。
夏振明眼疾手快的拦住,“你……你不能就这走了,给我钱1
夏云晚觉得可笑,“你们还有脸要钱哪?”
夏振明被逼急了,“不给钱,你今天哪也去不了1
三天后,债主会上门要债,到时候他拿不出钱还,搞不好双腿被人打残废。
夏云晚告诉他说,“我是来看你们有多惨的,不是来当善人的,你知道吗夏振明?我早料到你会有这一天了,当年把我和我妈赶出去,肆意挥霍我妈给你留下的财产,这就是对你的报应1
夏振明气得眦目欲裂,“我是你爸1
“不是亲生的1
夏振明表情惊诧,“你……你都知道了?”
夏云晚也不瞒着,“一直都知道1
反正撕破了脸,夏振明什么都不在乎了,救自己的命最要紧。
一把抢过夏云晚的拎包就扒开找钱。
王若兰在一旁看热闹,反正跟她没关系。
“嗷1
夏振明被人捏住了手腕,痛的鬼哭狼嚎。
夏云晚不屑的动手,她还给他留一丝薄面。
动手的人是丽萨,丽萨姐妹身手不凡,加上外国人天生健硕的体格,下手真的没个轻重。
夏云晚真担心丽萨把他手腕弄断了,他会反过来找她麻烦。
夏云晚拿回自己的拎包,刚才散落在地上的几章现金,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振明好像没见过钱似的,激动地匍匐到地上一张张捡起来,掸干净上面的灰尘就往兜里揣。
王若兰见他这般德行,气得一甩胳膊,“没用的东西1
夏云晚这一趟,不过就是来看看他们夫妻二人过得如何的。
说白了,就是欣赏一下他们的落魄。
今天就算夏振明跪下来求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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