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最后一天,一个满脸灰尘满身脏乱差的血人被推进简陋的手术室,芷韵知道是他,化成灰也认得他,他是溪源啊,他真的出现了,怎么出现了?为什么出现?都最后一天了她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
拨开重重人群她跑过去,但是正在帮他手术的医生把她给轰了出来。
“呜呜…。一定要救他,你一定要救他”此时芷韵焦急的等在一帘之外“你不要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双手紧握她所有的注意都放在帘子上,仿佛能通过帘子看到里面的情况。医疗机器一直在响令等在外面的人儿心跟着噗通乱跳。
从门口走来一伙脸面五颜六色的人,一看就是传说中的特种兵,只是他们来这干嘛?难道他们也有兄弟受伤躺在这里吗?不过不管怎样芷韵已无暇顾及。
熟悉的声音传来“你在这干吗?”她不确定对方是在跟自己说话目不转睛的盯着帘子。男人皱皱眉头,只是在那乱七八糟的脸上看不出来,他拉过她的手臂再问一遍“你在这干嘛?”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认不出对方脸的原样仅听声音她就知道是他“呜…。”她一把抱住他哭出来,终于有人走过来借她肩膀靠靠了,情绪需要发泄越憋着会越怕的。
若在平时其他兄弟们看到自己老大抱着一个女人肯定会调侃,可是现在无论是情况还是气氛都不适合开玩笑,他们也是直盯着帘子等待结果,里面躺着的是一个勇敢的军人,何况他还只是个学生,他不应该死。说到底是他们理亏,是他们伤了他,所以他们有责任也必须来看看他做好一切善后,不管最后人怎么样。
帘子里面医疗机器响的越来越快最后归于平静“不要…”芷韵推开他掀开帘子跑进去“呜…不要”医生都停了动作,她在溪源胸口使劲的一下接一下的按着,眼泪从眼睛里滴下,落在自己手上然后滑落混着他的血。
他的手术还没有成功呢,伤口没有缝合此时还冒着血“呜…你为什么不给他止血,怎么会死的…”芷韵转过头激动的拍打主刀医生,那伤口剖开血还没完止住动什么刀,弹片没取出血就流光了,这个庸医,混蛋。
芷韵情绪激动,男人走过来抓住她的手,“呜…。”哭声不断甚是凄厉。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尽你妹,庸医,我自己来”男人以为她在赌气没有放开她。
芷韵很快恢复平静看着他眼睛认真的说“我要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只要有可能,趁着溪源身体还有余温,趁着他心跳刚歇不久,是了不过是停了心跳嘛,医学史上死而复生的人也不是没有。
芷韵拿出药粉撒在他的各个伤口上,伤口奇迹般的止住了血,更让人惊讶的是大腿根部动脉上的伤口也停止了流血,那个地方是刚刚医生们三番四次手忙脚乱也没完止住血的伤口啊。
接着芷韵把一颗淡黄色的药丸塞入他口中,不需要水它自己会在口中的温度和口水的相互反应下滑入喉咙进入肺腑。
重新上好医疗机器,机器上的指数还是为零,没关系她不会灰心的,拿起电击一下又一下渐渐的调高指数,到最后干脆把度数调到最高,她就不信他就这么死了,浪费她的好药。
电击一下接一下落下,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手已经酸到没太多感觉了,此刻芷韵流的不再是泪而是汗,一遍又一遍抹上透明特定药物电击,大家看她身带罗刹气息不敢上前制止和靠近,而男人只是想让她试试,一次又一次的试,也许真的让她好事多磨也许她自己心甘情愿的放弃了。
他从另一个营区调来最好最资深的医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医生就等在外面,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什么都有可能,他把多余的人都轰出去了,只剩自己陪着她。芷韵趁势又喂进几口空间水,她相信能救他的,真的可以,如果不行那为什么这么久了他的身体没有变硬变冷,一定是药物还在反应和发酵中,只是慢了点,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是这样。
她怀着希望不抛弃不放弃,拔掉碍眼的与医疗机器相连的线,她不要看到那冷冰冰的东西一动不动一声不发。
可能皇天不负苦心人也可能溪源本就不该死,在一下电击后他轻咳出声吐出一口血渍。“啊,醒了,醒了,他醒了”芷韵激动的喊道,男人立马出去喊来医生。
芷韵站立在病床前,她已经撒了麻醉药可是迟迟不敢动手,因为她不擅长外科啊,可以说她第一次拿手术刀的手还在颤抖,男人快速走过来,拿下她手里的刀在她耳边说“好了,没事了,让医生来”。
芷韵颤着手空洞的看一眼他所说的医生,不是最开始的那个庸医她的放心了。在他的扶持下她慢慢走下病床,不愿意出去就靠着男人在旁边看着。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哪怕是取出距离胸口仅一厘米的弹片医生都表现的从容不迫。在他说出:手术成功时,芷韵终是眼一闭安心的睡了过去,当医生太累,这是她最后想的一句话。
思绪回笼“醒了?”一声很带磁性的男音传来,芷韵扭过头去“他好了吧?”
男人轻笑一声,将粥喂给她说“你以为是玩过家家,说好就好”芷韵瞬间耸拉下脸就要下床,他按住她说“放心,还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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