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凉凉的风,芷韵就这样陪他坐在石椅上良久良久…

忽然俨睿一把抱住她,将头枕在她小小的肩膀上“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面对突如其来的拥抱芷韵下意识的推拒。也许他没把人抱紧吧,就这么被推开了,他仰头靠在椅背上,丝毫不畏惧它的冰冷,笑得一脸诡异和凄凉。

“连抱一下都不愿意吗?”他说的小声,但芷韵听的清楚,就是不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这人今晚怎么这么奇怪?

“什么?”

“没什么”他定定的看着她“我走了”最终他还是绕不开内心的纠缠而开不了口。

芷韵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离去。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知道有伤者要照顾吗?”溪源躺在床上臭屁的说道。

芷韵回到病房心情缺缺的回他两字“牢骚”

“看来约会不怎么样啊”

“要你管”

“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

“八卦”

“好像年纪不小”

“关你屁事,睡觉”芷韵忽然想问:那个病中的人啊,是我把你养的太好以至于这深更半夜三更半夜了你思维活跃神采奕奕的睡不着吗?

哎,折腾了半夜,芷韵躺倒就睡,睡梦中感觉很冷很冷而后又感觉很热很热,总之这一觉睡得不怎么好。

第二天,断断续续的轻咳声从床椅上传来“喂,阿韵,醒醒”

“嗯”迷迷糊糊中芷韵感觉好像有人在叫她,她慢慢睁开眼睛道“你怎么下来了,快回。咳。回去”

平时睡太多,身体一点点好转溪源慢慢进入状态,早晨他在芷韵的咳嗽中醒来,因为距离太远他躺在床上喊她喊不起来,于是他试着下床,一点一步一瘸一拐的靠近她。

“快回去”芷韵一把掀开被子赶着他回到床上,那家伙一只脚上的石膏还没拆呢,而且下床没轮椅没拐杖也没鞋子穿,地板又这么凉还敢下床,找死。

溪源被赶鸭子上架的躺回病床,他反复强调自己没事可是芷韵不信坚持己道。“好了,好了,我躺着就是了”这么多天来芷韵细心的照顾他都一一看在眼里不是不感动而是都记在心里。

“你生病了,等会去看下医生拿点药吃”他关心道。

“嗯,你躺好了,等一下我去拿毛巾来给你擦脸”

“不用,你先去排队挂个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自己的事能自己来”

“啰嗦”芷韵瞪他一眼,如今他的话听在她耳里一点威慑力也没有。若是以前芷韵每次不听话他真会打屁股的,别看现在大家都这么大了,避嫌什么的完不适合用在她们三身上。

就说高三那会吧,芷韵还经常睡懒觉很多时候都是溪源打她屁股给一下打醒的。

芷韵喜欢我行我素,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就是有点咳嗽和小烧,可能是昨晚风吹多了。不过没关系的,以前她感冒发烧不用吃药过几天自己就好了。抱着这样的想法她也就放纵了。

可是没想到,这次发烧不同以往,一天一夜过后小烧变高烧,咳嗽不断,嗓子很痛感觉都要咳出血了。

“怎么样?”溪源坚持轮到他来照顾芷韵,但也只限于芷韵趴在他床边,然后他递递水之类的。其实他想把床位让给她或分她一半,可是傲不过那倔脾气。

他见她咳的那么频繁和严重,好像整个人都不好了,溪源探手抚向芷韵额头,好烫,不行“阿韵,去看医生”

“啊…不要”小时候她跟爷爷奶奶生活在一块,每次她有个小烧小病或者小不正常的奶奶就会叫医生来看,她是打针吃药长大的。

永远忘不掉那次,她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人会很用力的眨眼睛,不间断的眨,奶奶看到警告说不能再那样眨了,不然叫清水(医生)来,芷韵努力控制可是每当跟奶奶对视时还是会不自控的用力眨,当时奶奶觉得那是病得治。

于是一个电话叫来医生,芷韵害怕的躲进厕所,然后偷偷溜走,饶了一大圈走去朋友家,过了很久姑姑来寻她告诉她说医生等不及回去了,那时她才敢回家。

可是哪想姑姑是骗她的,当时她一到家门口看到医生吓的往回跑然后奶奶拿着棍子在后面追,她也不管那么多,跑了一大段不论是马路上还是小路间甚至是别人家里也一样穿梭着。

而奶奶跟在后面边跟别人解释边拿棍子追着她。后来她还是被抓回去了,是因为家出动才抓住的。本来那次医生说可以不用打针但是奶奶不放心在她强力的要求下才勉强给打针葡萄糖。

芷韵哭的天昏地暗,当时有一种心理,就是只要哭的越惨奶奶就不会因为逃跑的事情而打她了。

呵呵,谁都有小时候,一些难以忘记或者记忆深刻的事情,因为这件令人刻骨铭心的事情从此芷韵惧怕打针。

以前打针药刚抹上屁股她就会瑟缩,然后使力将屁股上的肉都结在一起,仿佛这样就可以抵御针头的入侵或者减少疼痛。

也是每每这种关键时刻奶奶会在她耳边说:不要用力,不然针插的进去会抽不出来。于是芷韵只能忐忑的放轻松来迎接那不知何时会降临的疼痛。

“呜…。清水叔,你轻点”未扎先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