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防盗门的玻璃窗,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身材出较好的中年妇女从里面走了出来,一阵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热情地说道:“是哪位,别催,就来了”。

听到声音,谭林夕撇了撇嘴,刚才的这个中年妇女就是她的后妈。在谭林夕还小的时侯,他的亲生母亲因病去世,没过多久,父亲又娶回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而这个女子嫁给父亲也算是二婚了。

但有一件事令他始终想不明白,结婚这么久了,他们居然还没有想要生个孩子。在娶她之前,父亲就和她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中年妇女推开防盗门后,瞄了一眼谭林夕,刚才还面无表情的脸庞上露出了尴尬的微笑,冷冷的道:“原来是谭少爷回来了,快进屋里坐”。

看着她转身进屋不屑的背影,谭林夕怒从心生,从小到大,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总是吵吵闹闹,相互之间斗气。但是理性战胜了冲动,今天如果与她闹翻对自己并没有好处,充满怒气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极其难看。

走进别墅,谭林夕直接朝着大厅走去,这个大厅大约有二十多平米,进门的右边有一个铝合金玻璃窗户,一张布沙发紧挨着铝合金玻璃窗户摆放着,一张钢化玻璃茶几摆在了大厅中央;而布沙发的对面放着一张高档实木电视机柜,上面摆放着一台超大屏的液晶电视机。

谭总戴上了一副老花眼镜,坐在了布沙发上面翘着二郎腿正在看电视,微转着脑袋看了一眼谭林夕,笑着说道:“林夕,你来啦,快坐下来陪我聊聊天”。

谭林夕面表情,走到布沙发边,挨着谭总坐下来,说道:“是啊,也有很久没有好好聊聊了”。

谭林夕与父亲之间的隔阂,造成父子间这种尴尬局面的,或多或少与这个后妈有关系。对于父亲的二婚,谭林夕潜意识里就对父亲充满了怨恨,抵抗,以致于养成了他今天这种桀骜不驯的性格。

谭林夕把黑色真皮公文包放在了膝盖上面,面部表情有点凝重,有些结巴地说道:“爸爸,就是谭氏染料厂出了一些状况,J市皮革有限公司终止了与谭氏染料厂的合作”。

谭总的身体突然僵住了,一脸震惊,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他很久都没有缓过神来,语无伦次地说道:“怎么会这样,到底出现了什么状况”。

谭林夕装作神情很低落的样子,无精打采地拉开黑色公文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了谭氏染料厂厂长的辞职信,递到了父亲的面前。

谭总接过辞职信,随着目光的微微移动,脸上的皱纹更多了几分,怒道:“他现在人在哪,赶紧把他找来”。

谭林夕面露难色,苦涩地道:“爸,他现在都辞工了,我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谭总将辞职信随手往茶几上一扔,满脸怒气,左手捂住胸口痛苦地咳嗽了几声,责备道:“出了这么大的状况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你到底想怎么样”?

只要父亲没有将这件事情的矛头直指自己,受到一些责骂已算万幸。谭林夕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低着头,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

谭林夕走到父亲身边,轻轻地拍了一下父亲的肩膀,安慰道:“爸,别生气了,注意自己的身体”。

中年妇女站在外面,躲在大厅的门后面,看到这样的情况,快步走到谭总身边,焦急地说道:“老头子,没什么大事吧,谭少爷,你也太不懂事了,明知道你爸身体不好,还拿出这样的事情来气你父亲,你能不能自己争点气,把集因经营好”。

本来不想和后妈争吵的,听到她这样指责自己,谭林夕怒目而视,大声吼道:“你有什么资格这样来指责我,教育我,你根本就不配”。

后妈突然委屈得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走到谭总身边,矫情地说道:“谭总啊,你要给我作主啊,谭少爷又欺负我,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谭总面对这种尴尬的局面,不管帮谁都会得罪另一方,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算了,不要再闹了,都是一家人,何必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争吵,说出去都丢人”。

在谭林夕的眼中,后妈老是在父亲面前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跟个窝囊废一样,他本来想证明自己能力的谭林夕倍受打击。

三人都沉默了片刻,中年妇女面无表情,斜瞥了一眼谭林夕,淡淡的道:“老头子,我先到外面去买点好菜回来,虽然谭少爷处处针对我,他毕竟还是管我叫妈,我也不计较什么了”。

中年妇女对谭林夕关心的表面功夫还是做得蛮足的,只是不想让谭总说闲话。但是在工作方面一直针对谭林夕,实际上她还有自己的小心思,她跟谭总还有一个私生子,当时他俩是婚外情,谭总认为是她前夫的,也没太在意,甚至可以说不知道是自己的。

中年妇女走出了大厅后,大厅里面就只剩下谭总和谭林夕了。谭总背靠在布沙发上面,感慨万千,在心中对谭林夕和谭梦茹兄妹俩一直有种愧疚之情,所以也不想对他有太多的责备。

谭总蠕了蠕嘴唇,失落的目光瞟了一眼谭林夕,语气漠然地说道:“反正我只给你四年的时间,这四年之内可以干很多事情,不管你经营得怎样,我四年之后再看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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