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上。

不大一会儿,那人已经面色苍白,痛得大汗淋淋。一点做不得伪。

围观的人群一阵骚乱喧哗。

掌柜的这时一惊,不好,怕是来找碴的!

“哪里来的泼皮?敢上闻香斋来撒野!也不认认地方,这是你们能来的吗?给我大棒子赶出去!”

那哥哥见弟弟痛得不行,心下也慌了,高呼有没有大夫,救周围的人给请个大夫来。

“掌柜的这是什么话。是你自己叫咱们试吃的,大家伙都看着呢,我兄弟是吃了你的点心才叫肚子痛的,你这样是想抵赖吗?”

“是呢,大家伙儿都看着呢,要真是点心有问题,掌柜的可脱不了干系!”

“人都吃坏了。哪能赶出去呢?”

“啧啧。真可怜,你看脸都痛白了,怕真是点心有问题?”

“……”人群嗡嗡的议论开了。

还不等掌柜的回话。人群中一个人高呼,“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快让让。”

眨眼的功夫。有一个长胡须的拎着药箱子的人出现在当场,闻香斋的伙计还来不及反对。那老大夫已经开始把脉看病,又是翻眼皮,又是看舌苔。手法极为熟练精道。

“大夫,我兄弟怎样了?”那大哥急忙出口询问。

“这是食物中毒的征兆。刚才他吃过些什么?”

“咱兄弟一大早连早饭都还未曾吃过呢,就在这店试吃了几样点心。”那大哥拉了大夫一样样的指给他看。

掌柜的急了,连忙就要过去制止。可周围旁观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几人出来拦了他的路,“这人确实是在你店里倒下的。大夫来了应该让他看个明白,你店里的吃食有没有问题,一查便知不是。”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掌柜的进不去,嘴还一个劲儿的硬。

那大夫查着查着,眉头越来越紧锁,突然在揭开一个装糕点的罐子后不动了,“哼!这点心分明是过了期的,都发干发硬了,不小心误食了自然是会中毒的,快,把病人给我抬医馆去,再不施救怕要来不及了。”

大哥大惊失色,向周围的人施礼,“我兄弟二人原只想买些糕点当手信,却遭此大祸,万望各位能施予援手,救我兄弟一命!”

那话说得伤痛欲绝,凄惨不已。立马有三四个汉子看不过,走出来抬了那个弟弟随大夫一路快跑。

当事人走了,观众们仍不肯散去,还希望能看到后继故事情节,更有好事的,把那大夫揭开的罐子再一次打开来看,确实那糕点干硬得厉害,仔细一看,罐子周围到处都是飞灰,怎么看都有些日子了,大夫说的,点心过期的话让人深信不疑,无论这时候掌柜的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这个话题很快就传遍府城的各个角落。犹如在平静的湖面丢进一块大石,激起千层涟漪。

由最初的闻香斋点心吃坏了人发展到闻香斋的点心吃死了不少人,今天终于被人发现了!这一‘惊天大秘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席卷整个府城的大门小户。

让人对这个老字号金字招牌的点心铺失去了最后的一点信任。

“主子,下面再怎么做?”

“照原计划不变。”一个不起眼的小客栈里,一个气质出尘的翩翩少年临窗而立,手里一把白玉为骨,丝绢为面的折扇轻摇,语气平静得不带一丝温度。

两个仆妇模样的人不由得相视对望,自家主子原来也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啊。不过内心暗自窃喜,这样才不致于让人随意拿捏,记她们心里窝火了。

不一会儿功夫,满大街上沸沸扬扬,风向标又由闻香斋的食物中毒案发展到闻香斋背后之主――叶家的很多卑鄙行径。

叶家子弟欺男霸女,在府城为所欲为,仗着有云大将军撑腰,坏事做尽,其实这些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哪个富贵人家没有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平时大家都明哲保身的选择了沉默,这会儿有人一股恼儿的翻出来,写成大字报的方式满大街的流传,把心里的火都勾出来了。

特别是那些苦主,沉寂在心里的痛如糜烂的伤口,突然被暴露在阳光下,再也忍受不住,经人提点,三三两两的赶到府衙前,才发现这里已经人山人海。

还没摸着头脑的方知府端坐在明镜高悬的光明匾下,不知所措。

“大人明鉴,小民们前来只是想请知府大老爷做个见证。”堂下齐齐跪着三十多个汉子。

“做什么见证?”方知府闻言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刚才猛听到外面百姓围衙,声讨叶家,让他大吃一惊,这几人真是递上状纸,状告叶家,众目睽睽之下,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知府大人有如青天再世,定要为我等小民做主啊。”其中一个汉子神色悲戚。

“小民前天盘下一点心铺,正准备大干一场,那铺子原主,正是誉满乡里的幸福庄东家。不想今天却收到风声,乔东家不得不出出让店铺原是有苦衷的!”

“是啊,是啊,听说是乔东家为了优惠街坊,不肯提价销售,叶家就看她不顺眼,串通官府说人家是逃奴,现正抓拿她呢。”

“当然咱们是相信知府老爷不会跟叶家串通一气的,但小民们也担心,万一到时候叶家又来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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