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文一想也有道理,她继母史金兰以前根本不接纳她、没带过她一天,现在凭什么把这么大一个公司交给他们耀武扬威、胡乱挥霍?

自己帮柳涵烟管着,总不至于亏损,将来万一空浩然耍什么花样,这家公司总要不回去了。

而凌浩然见他接受了公司也很高兴:已经过到他名下,他今后不要也不行了。终于,总算以这个方式回报他了。

看到女儿终于嫁进了豪门,柳可清特别得意,笑得眼睛一整天都是细线状态。

黎子愉和黎疏影见到柳涵烟微翘的腹部也笑得合不拢嘴,这媳妇一进门,跟着真的要抱孙子了!

果然,金秋十月底,柳涵烟生下了一个男孩。虽然不胖,还不足六斤,还却特别精神,生下来第二天,小婴儿一双眼睛就骨碌乱转,好奇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大世界。

柳涵烟给孩子起名为“康欣”,希望空浩然尽快康复归来,孩子一生健康快乐。

康欣满月就会笑,两个月会牙牙学语;三个月就会喊“妈妈”。这把黎子愉和黎疏影惊得,大喊“怪才”。甚至断言:“这孩子以后肯定比彬彬还‘神童’!”

到半岁,小康欣连爸爸、爷爷、奶奶都会叫了,并且开始长牙、满地乱爬。黎子愉和黎疏影目瞪口呆之后,也只能高兴到麻木的见怪不怪了。

不过,他们唯一发愁的就是:小康欣和彬彬以前一样,特别容易感冒发烧。十个月断奶之前还好,断奶之后就老是深更半夜叫医生。

柳涵烟真后悔,早知道这样就晚点给孩子断奶了。而且,现在黄医生又不在,普通医生根本治标不治本啊!

此时,贺容静早已经和李云天结婚了。她为李云天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儿,那女婴雪白乖巧、灵敏,又特别健康。

李云天整天爱不释手的抱在怀里逗着。一儿一女,娇妻温柔,黎家对他也没有排外,他感觉现在的生活特别宁静美好。

而彬彬见自己突然多了一个弟弟一个人妹妹也感觉特别开心、老是嚷嚷要抱,可又抱不动,急得他抓耳挠腮的。

转眼,到了2015年元宵。

古诗云:“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天应该也算传统的情人节之一吧?

哄睡康欣后,对着天空中冷冷清幽的明月,柳涵烟又深切的想念空浩然。

然,你走了快两年了,现在身体怎么样?好了没有?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康康都一岁零五个月了,他认得很多字了,还会背古诗呢,你快回来看看他,抱抱他啊!

突然,一件衣服披在了她肩头,接着是一个清越怜惜的男声:“夜深气温凉,还是多穿一点吧。”

“谢谢!”柳涵烟伸手将衣服拢紧了一点。

“我每天都在你身边啊,只不过身体不同而已。你为什么要那么执着呢?”凌浩然心酸的问着,忍不住从身后抱住了她,“我很想你,今晚一起睡好吗?”

不然,难道本体十年八年不痊愈回来,他们就这样虚度美好光阴吗?要知道,青春易逝,红颜易老啊!

听了他这话,柳涵烟禁不住心一抖。

是啊,结婚这么久了,他们名义上是夫妻,但却一直分床睡。再怎么说,这分身体内的意识也还是他的啊!

自己是不是太固执、太迂腐了?

最后,她只得闭上眼睛,默默地微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

于是,他上了大床,双手环住她的纤腰,嘴唇亲吻着她雪白的凝脂般的后颈窝:“我已经等了你这么久了,既然都是我,就请两个身体一起接受吧。你这样坚持只认本体是对我的一种折磨啊!两个身体一起爱吧,我本来就是一个!”

“对不起!”柳涵烟心碎的一转身,把头埋入他温暖的怀里。

其他亲密举动或许都可以,但那种灵与肉的深度交-融,估计她还是不行。她只认那一个身体。

几天后的午夜,凌浩然双手搂在柳涵烟腰间沉睡了。

突然,窗外天空有强光掠过,接着,一道人影身手矫健的落到了别墅顶层,然后一闪身就进了柳涵烟的卧室。

静静站在床前,可夜视的眼睛看着熟睡中的美丽动人的女人和床边摇篮里那一岁多的小小婴儿,他目光热切……

柳涵烟猛然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床前站着一个高大熟悉的人影,开始还以为是凌浩然,可那若有若无的气息熟悉得让她心惊,她不禁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然,是你吗?”

“是我。”那人闪身上前来俯身抱住她,乱乱地满是欣喜道,“烟,我回来了!我好了,痊愈了!”

“真的吗?”柳涵烟伸手按亮床头灯,看着那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绝美脸庞,她的呼吸接近窒息的边缘,“然,真的是你!”

这次,应该不是做梦了吧?

头顶的星星,耳旁的风声,彼时的月光,照着一缕缕的记忆,那些清晰的、朦胧的,都一涌而现。

的确是他啊,这么清晰,这么真实,有温度,有触感!

“当然是我。”蓝发凌浩然紧紧地搂住自己的爱人,紧紧地搂着,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终于明白人世沧桑,多少风霜刻在心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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