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夫妻二人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各自都有着心思。
男人知道她没睡,便率先开了口,“天晴,今日的事情你不要生气,我以后绝对会和王茹雪保持距离,不会让她有可乘之机的。”
沈天晴的脑海里想着来京城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好像痛苦总是多于快乐。
“洛书,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跟着你来到京城生活,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闹出了多少事情。就像公主说的一样,自从我来了,她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听罢,俞洛书连忙坐起身来,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看着她那暗自神伤的模样,不免有些心疼。
“天晴,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你只是突然从镇上来到了京城,不适应这里的生活罢了。”男人一边拍着她的肩膀一边安慰着。
沈天晴也要坐起身来,碍于肚子里的孩子,她动作比平常慢了许多。
“可是我真的觉得好累,不像在镇上活得那么简单,这里的人心太复杂了,我都看不懂。”
男人大手一捞,将可人揽入怀中,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将有些胡渣的下巴抵在了女人的青丝上,慢慢摩擦,温柔至极。
“京城乃是在天子脚下,这里的人都怀有自己的心思,大多人为利益而活,自然不像镇上的人,活的那么简单,你觉得累也是正常的。”
“现在我的能力有限,只能护你于一隅偏安,但我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到时候也会只护着你一人。在这期间里,我只希望你能永远做自己,不要失了本心就好。”
女儿将自己的脑袋埋得更深了些,贪恋着男人臂弯里的温暖,慢慢的便有了困意。
俞洛书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天晴,你嫁到我家受了许多苦,这都是我这个做夫君的不是。如果你不想再继续呆在京城的话,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差人送你回兴庆镇。”
怀中的人迟迟没有回应,男人便出声询问着,“嗯?天晴?”
低头一看,原来怀中的可人早已进入了梦乡,传来一阵阵轻柔的喘息声。
俞洛书将其轻轻地放到榻上,把被子盖严实了一些,又替她清理了一下额间的碎发。
“天晴,不管你去哪里,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说罢,又在女人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这才安心睡去。
翌日,他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早早的来到了翰林院。
打扫庭院的小厮一看是俞洛书,连忙上前打招呼,“主事大人,今日怎么来的这般早?”
俞洛书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招呼,“嗯,我找沈大人有点事情,所以特地起早了一些,他人现在在吗?”
打扫小厮向里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说这巧了不是,今日侍讲学士来的也比平日早了些,他就在里面收拾书简那,主事直接进去就是了。”
“好,多谢。”
进去之后,俞洛书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将门关上,以防隔墙有耳。
沈斐抬头一看是他,便将手中的书简放心,正色道:“你来了。”
俞洛书开门见山的询问道:“沈兄,之前让你查的北靖王可有消息了?”
只见对面的男人点了点头,他带着俞洛书来到了一副地图面前,那是京城以及京城周边的堪舆图。
“那天你让我去查探消息,我立马就让江湖的人去准备了,他们跟踪了王爷一段时日,平日里无非就是在皇宫、王府和军营这三处地方活动,行动并无异常,只是他隔三差五的会去京城西郊。”
说罢,他便指着地图上京城西郊所在的位置。
俞洛书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他去京城西郊干什么?”
“这也就是问题所在了。”沈斐转过身去走了两步,和他慢慢分析着,“他们发现王爷在京城西郊有一座别院,守卫特别森严,一般人无法靠近。”
“别院?”俞洛书面无表情,分析着自己的看法,“当今圣上主张节俭,他作为王爷肯定不可铺张浪费,在郊外建造一座别院,就算建的再好也比不过京城里的王府吧,这个别院肯定有问题。”
只见沈斐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别院的戒备太过森严,至于别院里面到底有什么,其他人难以知晓。
俞洛书追问着,“那前去跟踪的人就没有查探到别的消息吗?”
沈斐稍稍思虑了一番,手中的扇子轻轻一点,“你要是这么问,还真有一点,前去跟踪的人跟我说过,那个别苑里面常传出来兵器碰撞的声音。”
听罢,男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一直在想着什么。
“既然有兵器碰撞的声音,那会不会是在练兵啊,可是北靖王已经手握兵权,整个京城的守卫都任凭他差遣,没有理由再去练兵了啊1沈斐说出自己的想法。
“虽然京城的守卫都凭王爷差遣,但是军营里的大部分士兵都是跟过镇国大将军出生入死的。自将军说要退仕后,军营里时有怨言传出,其实他能完全调动的也就自己手底下的兵了。”
经常外出的北靖王,京城西郊的别院,兵器碰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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