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沈知微总觉哪里怪怪的,“不觉得像岛国动作爱情片里那种老师?”

易玲笑疯:“不要这样!是爱搭不理那种调调不是欲求不满,快走!”

迟到能跟要易玲的命一样,这大约是家传。

俞乔被赶去副驾驶位,易玲在后面给沈知微捯饬她的脸。

“你怎么懒成这样,多少学点化妆......别动!就给你扑个粉,有大灯照着不显脸黄。”

俞乔在前面笑:“你还真是好骗,她明显就是知道你弄得好才故意不自己弄。”

易玲叹气:“你不是号称万花从中过么,这点女生的心理都不明白?”

“怎么说?”

“能当面互相嫌弃的才是真闺蜜,当面夸得你跟朵花儿一样背后捅刀子的那都是碧池。”

“碧池什么东西?碧绿的水池?”俞乔不懂就问。

“对没错,”易玲一本正经,“就是碧绿的水池,沾上就一头绿,省了帽子钱。还有个俗称,你肯定知道,就是婊子。”

俞乔:“......”

终于在开席前五分钟,三人站在了得月楼前的地毯上。虽然并没有迟到,不过别人早到,就显得他们晚了。

俞乔牵着沈知微当先进去,易玲落后一段。

“抱歉,公司有些事耽搁,来晚了。”

行过了大礼,俞乔扶知微起身,再顺道客气一声,不过晚没晚的大家都心里有数。

再说了,即便是晚了,能怎样,谁敢当面说什么?

俞老太太笑得和蔼,眼风里却扫过俞乔牵着沈知微的那只手,声调仍旧是柔和:“你这孩子!自己耽搁了,也该早点叫司机去接沈小姐,白叫人等着你,现在还得陪你迟到。”

又往左边最近的一桌点了点,柔声吩咐:“知棋,带你姐姐坐这一桌,都是家里人,先认一认。”

站在俞老太太身边的正是沈知棋,此刻敛了嚣张气焰,穿的也合时宜身份,细看还有些刻意的低调,听见叫她,微笑点头,“姐姐跟我来”,当真要过来引沈知微落座。

然而俞乔不动,没有要走开的意思。

俞老太太仍旧笑着,就声音有些冷:“怎么,高兴糊涂了?”

俞家一向的规矩,男女不同席,家里吃饭也一样。

“哪儿能呢,”俞乔微笑,“知微头一次见家里人,我带她去认一认。”

先前见老太太称呼沈知微“沈小姐”,却那么亲厚地待沈家的另一位,席间还隐约有些微词,如今见俞乔这样,微词就少了不少。

“这儿怎么还空了个座,是谁还没到?”俞乔问。

沈知棋笑答:“姐姐姐夫就是这桌上最晚的了,总共也就军总易主任还没到,说是下了手术就来。这是我的座位,不过我先陪陪老太太。”

“那我先坐一会儿,等一下让你。”俞乔也笑。

沈知棋颔首,却不走,只是绕去沈知微身侧,含笑嘱咐:“姐姐别紧张,这桌都是家里的婶婶舅妈,伯母一会儿也坐这里,刚才有位表婶头一次来,伯母带她去洗手间了。”

沈知微大方回应:“我不紧张,你比我熟,一会儿提点我就行。”

沈知棋终于走了,俞乔回头看她一眼,凑到沈知微耳边:“易玲在车上就是提醒我这儿有个碧池吧?”

沈知微憋着笑横他一眼,看起来倒是一般情侣间的打情骂俏。

同桌的一位婶婶也开口:“瞧这一对蜜里调油的小模样,真是羡慕死个人!俞乔,你赶紧介绍完我们这帮老太婆就走吧,我们可不想菜没吃到先吃狗粮!”

俞乔失笑:“四婶嘴巴还是这么厉害。”

这边俞乔带着沈知微一个个叫人,那边门口风风火火闯进来个一身柳黄声音清脆的丫头,活泼伶俐得很,只是面生。她身后跟着的步伐稳健的中年人,却是这席间大半人都认得的,正是刚才沈知棋提起过的“军总易主任”。

柳黄丫头开口就是埋怨:“三叔你知不知道我们都迟到了!”一边拽着他往俞老太太坐着的正中紫檀雕花桌案前走。

易主任明显是脱了手术服就来,大衣里还是军装,也只能抱歉地拱手:“俞老太太对不住,来晚了,一会儿罚酒三杯。”

俞老太太爱酒,连连笑道:“好好好,三杯不许跑!”又微笑着看他旁边这个活泼的丫头,“这小丫头是谁呀?从前倒是没见过。”

易主任一脚扫在易玲小腿上“站好!”,又向俞老太太解释说:“这是我们家唯一的女孩子,从小被家里人惯着到如今,不小了,23了。以前她爷爷说家里阳气太重,您也知道,前头我家大哥还有过一个女孩子,不是3岁上没了么,所以她是从小被当男孩子养大,也是部队农场里摸爬滚打过的,今天硬是跟着来,实在对不住,失礼得很。”

易玲向俞老太太行个礼,甜笑着反驳:“老太太您别听我三叔瞎说,家里也教过我礼数,我给您拜寿来的。”

说着跪下磕头,磕一个唱一声“福如东海”,再磕一个唱一声“寿比南山”,果然是家里教过的,是从前匪兵还没来时,真真正正沪城的礼。

俞老太太不知想起了什么,笑眼里带点晶亮:“好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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