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花颜到底要去哪里?”

两人跟在花颜身后,赵保有些奇怪。

赵保看了眼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年。

……好吧,他还是闭嘴吧。

花颜看起来也十分轻车熟路,尤其是对禁卫军的巡查。

甚至比小景子还要熟悉,刚刚两人去浣衣局的路上时,小景子还有偶尔停下脚步来听声音之类的,这花颜却像是往来过好几回,把皇宫当自己家似的。

两侧的风景越来越熟悉,赵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这不是二公主的宫殿吗?

前几日他还亲自来送了一趟膳食。

这花颜怎么到二公主宫里来了?

然而,还不等赵保细想,就见另外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长乐宫里走了出来。

“小景……”

赵保转头刚要说话,就感觉到一股风从耳畔旁边吹过,身边的少年立马不见了踪影。

再一转头,景逸就已经拦在了花颜面前,赵保甚至都看不清景逸的动作,就见花颜的身子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而从长乐宫里身影走近了,赵保这才看清她的模样,差一点都要惊叫出声。

这不是二公主的贴身宫女芍药吗?

只见芍药出来之后,径直地走向他们这个方向,赵保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就在赵保以为自己要被发现时,却见芍药在离两人只有一墙之隔的假山前面停下了脚步。

约莫一炷香后,芍药的神情开始焦灼起来。

至此,赵保终于明白,花颜要见的人到底是谁了。

不过……花颜和芍药?

一个不过是浣衣局的小小宫女,地位最低等的粗使奴婢。

一个,是堂堂二公主的贴身婢女,地位尊贵。

这两人在一起,能密谋什么呢?

就在赵保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芍药没有等到人,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转身往长乐宫走去。

景逸淡淡看了眼芍药,收回了视线,转头看向赵保。

“你,抱着她。”

赵保立马回神,没有听清,下意识问道:“什么?”

景逸幽幽地看着赵保。

“……”

好吧,他好像又听清了。

赵保认命地蹲下了身,把花颜从地上拽了起来,放在了背上。

景逸见赵保动作,转身就走。

“小景子!你等等我呀1

赵保见此,也不敢拖沓,背起花颜,就跟在了景逸身后。

赵保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花颜这头发一直在他眼前晃啊晃的,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等停下来时候,他突然听到了无比熟悉的此起彼伏的狼嚎声。

凉风轻轻拂过,一股腥味也迎面扑了过来。

赵保小腿下意识开始打颤。

“孝小景子……”

赵保抬手拨开花颜挡在面前的发丝,抬头看了过去,这一眼,差点没让他骂娘。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鳄鱼兄弟。

也不知道那鳄鱼是不是还记得赵保的味道,原本还在熟睡,突然就动了动身体,慢慢地向这边游了过来。

他现在把花颜丢下跑还来得及吗?

过往的记忆如排山倒海般席来,赵保顿时心跳如擂鼓,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赵保忍不住想要给鳄鱼兄弟跪下时,肩膀突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赵保一下子就清明了过来,心跳也逐渐开始恢复平静。

“小景子,咱们到这里来是做什么呀?”

赵保声音里甚至都带上了哭腔,早知道抱大腿的代价是故地重游,打死他都不会来这。

景逸轻轻应了声。

“嗯……”

抬手指向赵保背后的花颜,语气无比平静,“毁尸灭迹。”

“哦……原来是毁尸灭……”

等等,毁什么?

赵保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变得僵硬。

“尸、尸体?”

赵保音调不自觉地提高,随后这才隐隐察觉出了不对劲。

刚刚他背人的时候是在假山后面,没啥光,赵保又急,就没来得及仔细看,就把人拽身上了。

一路走来,赵保还在心里吐槽了好几遍,想着花颜这丫头看着倒是娇小的很,没想到背起来死沉死沉的。

至于她的手腕摸起来有些凉,赵保只是归结于天气太凉了,花颜穿的少。

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

现在,赵保才察觉出了不对劲来。

‘砰’

赵保像是触电似地把背上的花颜丢了下来,花颜在地上滚了几圈,一动不动。

因为是在池边,四周都没有树木遮挡,赵保第一次想要自戳双眼,怪月光为什么这么明亮,他视线为什么这么好。

花颜滚了几圈后,仰面躺在了地上。

赵保看的清清楚楚,花颜面如死灰,身子早就没有了起伏,甚至若是仔细瞧的话,就会发现,花颜面上隐隐有些尸斑,一看就像是死去多时的模样。

一时间。

赵保的脑瓜子懵了。

小景子当着他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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