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凌承弼那样的目光,肖镰气得垂在身侧的拳头骤然握紧。

只要一看到凌承弼他就憎恨而嫉妒。

好不容易等了三年,如今的Anna就是他的,而凌承弼竟然还用那种觊觎的目光看着她。

好,他就好好让他瞧瞧如今的Anna到底是谁的女人。

想着,他立刻走到Anna旁边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温柔地说道:走,我们出去。

Anna有些晃神,她仍不是太明白凌承弼为何会过来放她,并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一时间脑子里特别混乱,她只是机械般地随着肖镰的脚步走出拘留室。

凌承弼的眼神随着他们而慢慢移动,仿佛极深沉地凝视某个极其渴望的宝物一般。

Anna的眼睛目不斜视,只是一直有些茫然地望向前方,在走过凌承弼身边时,肖镰侧目,给了凌承弼一个得意的眼神,然后手中的力道紧了紧地将Anna搂得更近一些。

凌承弼的眼神如被刺痛般地闪了一下,他看到Anna只是顺从地朝那个怀里靠了靠,就像是早已习惯了这个动作的老夫妻。

她终究是一句话也没对他说,最后甚至看也不愿再看一眼。

他急匆匆地赶到这里,想要用尽一切办法地去保护她却没有资格。

好一会儿,凌承弼近乎凝固的动作缓缓转过身,他有一万个冲动想将那个人夺回来,甚至恨不得嵌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她才不会再从他身边离开。

可是,想到她的抗拒,想到她憎恨的眼神,他终究只能无力地站在原地。

直到和肖镰一起走出局子好一段距离,他们的身后还是跟随着几名警察陪同着,她一直往前走却一直感到身后有道灼热得发烫的目光盯着她。

直到Anna和肖镰坐上车子离去,凌承弼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局子的门口,那个车子渐渐变小,直至彻底看不见。

眼睁睁的放自己每时每刻都思念入骨的人与其他人离开,那种心中的苦涩和钝痛简直难以言喻,就像整颗心每时每刻都切得稀碎放在烈火上炙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