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半月以后:

云三娘肚子已经大的像随时抱了个大西瓜一样,而且最近这小娃一直在踢他娘肚子。老和尚笑道,“这小子这么调皮,我想一定是男孩。”

秦回安笑道,“前辈,这生儿生女谁能说得准,保准是个女儿呢?”

“切,贫僧说是男孩就一定是男孩。”老和尚肯定道。

云三娘也笑着回道,“不管是男是女,我知道夫君和前辈都会疼他的……哎哟,他又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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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日,夜里,云三娘肚子突然疼得厉害,惊醒了熟睡中的两人。老和尚赶紧爬起来,赶到他们木屋,吩咐道,“回安,你媳妇恐怕是要生了,我去烧点热水,你好生照顾你媳妇啊。”

秦回安回头道,“那就有劳前辈了。”

“瞧你说的,都现在了还谁跟谁啊。”老和尚立刻点上火堆,满满烧了一大锅水……

云三娘疼得满头大汗,表情十分痛苦,不时发出歇斯底里地喊叫声。秦回安听在耳里,却疼在心上,他两手紧紧抓住云三娘的其中一只手,表情焦急痛苦地望着自己妻子。此刻也只能着急地等待着。

老和尚在外面烧热水,把之前就准备好了临盆用的东西摆在门口,待会好随时使用。自己在热水前,仰望天空……一个从不拜佛念经的和尚,此刻也虔诚地望着天空,心系着菩萨和佛祖,念着保平安的经。

开元二十五年,六月十九,午时……经过一宿的努力,云三娘终于生下婴儿。整个山谷都回响着婴儿破涕的哭声,绝望谷此时一点都不绝望。

待屋内简单收拾妥善,老和尚立刻进了屋,见到云三娘满脸颓废,气色很差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自己做的麻布被,她旁边是用麻布包裹严实的小婴儿。秦回安则还在简单清理盆里的血水和周边产子后的产物。老和尚进门口赶紧问道,“怎么样?都平安吧?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秦回安回道,“前辈,是个男孩。”

“哈哈哈哈,看吧,我就说吧,一准儿就是个男孩。哦对了,想好起什么名字了吗?”

秦回安尴尬道,“不是一直在担心三娘的身体吗?这事儿还真没想到那去……”

云三娘面色惨淡,嘴唇发白,微笑着小声说道,“前辈……现在您是孩子的师父,不如这名字就由前辈来取吧。”

老和尚瞪大了双眼,“不可不可,这怎么可以。”

听到云三娘的提议,秦回安也觉得提得很妙,赶紧说道,“对没错,前辈,这孩子的名字还得您费心。”

老和尚还是拒绝,但两人坚持着,尤其才生完孩子的云三娘,本来身体就不便,还企图下床求前辈成。搞得老和尚再不答应都要成罪人了,他承认自己又败给这对夫妻、败给这孩子了。

于是他凑近了一些,仔细看着这个孩子,微笑道,“咱们在这里也马上快两年了,也算是同病相怜生死之交。想不到上天怕我们寂寞,竟然恩赐于我们第四人。不如,就叫他天赐吧。”

秦回安嘴里叨念着,“天赐?天赐…天赐!”

云三娘此时来了点精神,“秦天赐!好名字,前辈取得好!”

“好么?哈哈哈哈哈……”这老和尚又开始得意,马上想起一件事,“三娘,你等着啊,前天贫僧打了两只飞鸟,刚才已经丢了几条新鲜的鱼给你炖了一锅。虽然味道可能不怎么样,但你也得好好补补,你等等啊…”说着转身走出屋子,去把他昨夜炖了一夜的飞鸟寒鱼汤给端了进来。

老和尚拿这大碗肉汤端来递给秦回安,秦回安接过后扶起云三娘,让她半坐半躺在自己里怀里,然后慢慢一勺一勺喂她。老和尚见状,说道,“我外面看看锅里的汤烧糊没有,你们喝完再叫我啊。”于是又识趣地退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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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也一天天慢慢长大,从还是个襁褓,慢慢成长可以在地上爬行。又慢慢可以行走,到现在三岁,不但能说会跳,还可以一路小跑,小身子现在长得可结实了。

这天,老和尚很严肃的说道,“天赐…来,到师父这里来。”

小天赐一路小跑跌到老和尚怀里,十分地粘他。秦回安搂着云三娘,两人微笑地站在一旁,认真看着这对师徒。

“小天赐,师父答应要教你武功,从今日起,师父便教你一些基础。但你要记住:未曾学艺先学礼,未曾习武先习德;武德比山重,名利草芥轻。拳以德立,无德无拳,心正则拳正,心邪则拳邪。拳禅如下,力爱不二,主守从攻,戒除杀念。理字不多重,万人担不动,武夫不讲理,艺高难服众。习武者当立志,人无志事不成,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以夺志。武人相敬相倾,手足原无异态。拳术可必分门,佛家道家终归于拳,内家外家总是一家。同是江湖客,不识也相亲。行遍天下路,把势是一家……”

秦回安听了,自己脑袋都大了,皱起了眉,“这个…天赐才三岁呢,他能理解这些吗?”

云三娘笑道,“不理解没关系。这是江湖的规矩,意思在于武德二字。练武的同时还要修德,不然未来只会成为社会放弃之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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