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忽然大喊:“她才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早就死了,我也没有哥哥,爸爸最讨厌了。”丢下这几句,扭身跑了出去,妈妈要追,被党叔拦住:“这丫头自小没娘,被我宠坏了,你别过意,我去找她回来。”
红旗却鬼使神差的站出来:“我去。”
党家的别墅很大,整整三层的主楼,前后都是花园,漂亮是漂亮,但小丫头有心藏起来的话,也真不容易找。
红旗围着花园找了三圈没见着人,他坐在石凳上,想着还有哪里没找到,忽然头上扑簌簌落下许多的樱花瓣来。
他一抬头,就看见坐在树杈上的小丫头,真不知道她怎么爬上去的,党家这颗樱花树有些年头了,生长的繁盛粗壮,正是暮春,开了满满一树淡粉的樱花,而小丫头就坐在满树的樱花之间,黑黑的发,晶亮的眼,皱着眉头,圆圆带着些婴儿肥的小脸上写满懊恼。
那一刻,红旗觉得她就是个樱花幻化出的小精灵,而从那一刻就在他心里落下了种子,发芽,成长,不知不不觉就成了参天大树,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小丫头已经欢欣雀跃的抱着他说:“红旗,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我要追他,他是我的。”那个人就是叶潇,而自己的心思就此沉淀,这一沉就是八年。
这八年,他就这么看着,小丫头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笑着,闹着,烦恼着,幸福着,而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旁观者。
今儿潘岳还跟他说:“你说你这叫什么事,嘴边的肉都让人夺了,这可不像我认识的红旗,就凭咱,抢也抢过来。”
潘岳是他的发墟哥们,从政,走的一帆风顺,前些日子才调来h市任副职,一直忙,好容易今儿得了空,红旗在金鼎摆了酒,叫来几个哥们,也算给潘岳接风洗尘。
吃了饭几人跑到潘岳这里,支起桌子打麻将,谁知这一圈还没打完,党红旗接了个电话,站起来就要走,潘岳哪里肯放,拽着他说:“不给哥们个理由,甭想出这个门。”
党红旗只淡淡吐出一句:“蓝蓝喝醉了,我得去接她。”潘岳就彻底没词儿了,直到党红旗走了,潘岳还叹:“这就是冤孽。”
是不是冤孽,红旗不知道,他只知道,一听到党蓝两个字,八匹马都拽不住他的腿儿,党红旗到的时候,党蓝已经喝的一塌糊涂,喝醉了的党蓝一点儿都不闹,很乖,蜷缩在沙发上,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但是眼下却有不容错辨的黑青,仿佛几天没睡觉了一般,看上去异常憔悴。
这样憔悴的党蓝,令红旗心疼不已,红旗给苏荷发了短信,把自己的风衣脱了,裹住她抱起来,党蓝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是他,手臂自然的圈上他的脖颈,嘟囔了一句:“红旗你来了,还是你最好,最好……”脑袋搭在他肩膀上,任由他抱了出去。
到了车边,红旗打开后座想把她放进去,谁知党蓝死活圈着他的脖子不撒手,红旗没法儿,只得抱着她,打电话找了代驾。
红旗本来想把她送回去,可到了楼下,党蓝却闹着不上去,红旗抬头看了看,抱着她回了自己那里。
党蓝也不是头一回来红旗这儿了,这间公寓还是红旗考上大学时,党盛送给他的礼物,当初装修的时候,就预留了党蓝的房间。
党蓝上高中的时候,几乎都住在这里,后来党蓝考上大学,爱上叶潇,才搬出去,红旗出国留学,回来后进入党氏。
爷爷送的,父亲送的,继父给的……如今,红旗名下的房产不胜枚举,但他仍住在这间公寓里,而且一直维持着最初的装潢,甚至味道,因此,党蓝一醒过来,恍惚以为时光倒流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考车终于过了,太不容易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