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散去,交错复杂的礁石上,很多五颜六色的贝壳,躺在礁石缝中,在午后的阳光照射下,色泽更为明亮。
这一大片空旷的礁石,只有楚南湘一家四口人。
楚南清开心的脱下鞋子,赤着脚在礁石上蹦蹦跳跳的捡起海货,雀跃的就像一只落在地上捡谷子吃的麻雀,踩起一朵朵白色的浪花。
遥望无边际的茫茫蓝海,几只海鸥在天空争鸣,虽然很美,但楚南湘却很想吐槽,礁石上这么多海货,若是这次她们没来,岂不是暴殄天物了?
“湘儿,脱鞋子,别被海水浸湿了。”瞧着楚南湘望着铺满礁石的海货发呆,楚川提醒了一句。
“啊?哦!”楚南湘反应过来,脸色有些绯红的脱下鞋子,赤着脚跟在爹爹身后,有模有样的学着爹爹的样子,从礁石的缝里,小心翼翼的捡拾海货。
楚文修和楚南清别看年龄跟楚南湘相差无几,脚步却很轻快。
反观第一次赶海的楚南湘,跟在家人后面,笨拙的像小鸡啄米,白嫩的脚丫更经不起礁石的摧残,一会的功夫,便磨得通红,被海水蜇得刺痛。
“湘儿,你跟哥哥妹妹不同,第一次赶海,脚丫子嫩,你把爹爹的鞋子穿上。”
瞧着楚南湘在礁石上走得一瘸一拐,却还哧着冷气,咬牙坚持捡海货,楚川一阵心疼,忙脱下自己脚上的皮靴,递给楚南湘。
有爹爹的靴子,脚丫便不用再被礁石无情的摧残,赶海的雅兴更不会被搅得一塌糊涂。
扶着爹爹的腿,楚南湘揉了揉蛰得生疼的脚丫,乐呵呵的穿上靴子。
只不过靴子穿在楚南湘的脚上很大,走起路来,活生生像个小企鹅,惹得爹爹和文修南清三个人一阵哈哈大笑。
心里年龄已是成年人的楚南湘,对这倒是不以为然,佯作憨态的陪笑几声,弯腰捡拾着海货。
饶是原主生长在渔村,认识的海货多,可面对这么多种类的贝类,楚南湘仍是有很多都叫不上口。
这会,楚南湘从礁石缝里,捡起一颗又细又长的黑色贝类,里面的肉,睁着一对像蜗牛一样的小触角。
楚南湘把它搁在手心里,好奇的打量两眼,宛若献宝一样,抵到楚川的面前,兴奋的问道:“爹爹,这种贝壳叫什么?能吃么?”
“傻丫头,这不是海兔吗?你小时候,爹总给你煮着吃,你忘了吗?”楚川摸了摸楚南湘的头,满眼笑意的嗔怪两句。
“呃...我忘了。”楚南湘略显得窘迫,莞尔笑道。
“二妹,这海兔可是个好东西,肉质鲜美,而且有大补,县城里的有钱人,都爱吃这个。”
大哥楚文修,一边用海水涮掉海虹里面的沙土间,一边插话道。
“嗯,你大哥说的不错,湘儿,尽量多捡些海虹,明日去县城,能卖个好价钱。”
“知道了爹爹!”楚南湘敬业的摆了个敬礼手势,看得三个人一头雾水。
海兔营养丰富,却难找些,如果能找到,就尽量捡,不过五颜六色的扇贝却不少,不一会的功夫,楚南湘已装了半小桶。
这些东西,尽管在沿海城市买不上什么价钱,不过留着自己吃,倒是不错。
这几日娘受了不少累,楚南湘想着把这些扇贝拿回去,做些蒜蓉扇贝,给娘尝尝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街边小吃。
越是这么想着,在礁石上寻起扇贝来,越是有劲头,不知不觉的,楚南湘离家人越来越远。
额头上的汗珠,浸湿了缠在楚南湘头上的纱布,蜇得伤口很痛。
正龇牙咧嘴的忍着疼,想着寻机会擦药的楚南湘,眸子无意间发现远处,有一个足有蒲扇大的月白色扇贝,被阳光照耀的光泽洁白。
这么大的扇贝,虽买不上多少钱,但总能换几个肉包子了吧!
在原主的记忆中,她的哥哥和妹妹,可没吃过几回肉包子!
楚南湘麻利的拾起脚边的小螺钉,朝扇贝那边跑去。
退潮之际,眼看着扇贝被海浪卷起,往深处漂去,急得楚南湘加快了追赶的脚步。
“湘儿?湘儿?哎?清儿,你看见湘儿了吗?”
一直忙碌着捡海货的楚川,并没有意识到,楚南湘沉浸在捡扇贝的雅兴中,早已经走出‘安全范围’。
楚南清见爹爹问向自己,四下里打量了一圈,才望见楚南湘跑出百步开外,海水已经莫过了她的大腿,“爹爹,二姐在哪!”
“湘儿!快回来!”惊得楚川连忙喊道。
楚川发现楚南湘跑出安全区已经晚了,只见楚南湘一把抱起蒲扇大的扇贝时,脚下一空,掉进礁石暗坑,海水很快莫过她的头顶,整个人在海面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咕噜噜...呜...”
沉入海中暗坑的刹那间,楚南湘受了惊,呛了一大口海水,只觉得肺腔就像是一个快要被撑爆的气球,不由得再水中剧烈咳嗽起来。
可越是咳嗽,灌进鼻腔和胸腔里的海水,便越是猛烈。
溺水带来的疼痛,简直生不如死,头上的伤口,在海水里浸泡,更是疼得她撕心裂肺。
处在死亡边缘的恐惧感从心底蔓延,侵袭着楚南湘的理智,胳膊早把扇贝丢到了一边,胡乱的在水里扑腾。
死亡真的太可怕了,无休无尽灌进楚南湘口鼻中的海水,就宛如死神的催命符。
氧气瓶!对!氧气瓶!
挣扎间,楚南湘想到了前世,她曾在医药空间里屯放过抢救用的氧气瓶。
生死一线间,楚南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瘪着一口气,把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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