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气庙正殿,肖云与姜晨二人相视一笑。不过二人的笑容截然不同,肖云是担心命丧敌手露出得苦笑,而姜晨则是不屑一顾露出得冷笑。
肖云料想他肯定会把刀顺势一滑,自己顷刻之间便会毙命,想到这里,急忙沉肩歪头,顺势从地上牵起那截树枝,也是他唯一得救命稻草。
姜晨本以为稳操胜券,万没料到他会以这种方式脱逃,大吃一惊,猛地挥刀砍下。肖云忙将树枝悬于头顶,咔的一声,树枝断为两截。姜晨连砍三刀,肖云手中树枝已不足三寸,暗叫:“我命休矣。”
姜晨见他已无御敌之物,嘿嘿冷笑,随即挥刀砍下,突然胸口猛地一疼,左手急忙捂祝
肖云看准时机,手握树枝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向他手腕打去,哐啷一声,长刀落地。若在平时,姜晨焉能给他击中?但他这时胸口阵阵作痛,手指一松,单刀脱手。
两人同时俯身去抢兵刃,肖云手掌在下,先按到了刀柄,姜晨提起双手,便往他颈中扼去。
肖云一阵窒息,放开了长刀,伸手撑持,他本想也扼住敌人咽喉,但奈何手臂略比敌人断了些,只得双手撑在胸膛。姜晨知道自己受伤严重,这一下若不将肖云扼死,自己便命丧他手。
肖云被姜晨扼住咽喉,呼吸越来越艰难,胸口如欲迸裂。
姜晨见肖云拼命挣扎,就将身上全部气力,尽数用到手上。肖云一口气喘不过来,脸色发紫,双手已无力反击,慢慢垂下,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死了,我要死了1
突然肺中积聚着的一股真气几次上行,要从口鼻中呼了出来,但咽喉气道被阻,这股真气冲破不得,又退回了下去。一股真气在体内来回翻转,始终找不到出路。
若是换作平常人,那就是渐渐昏迷,最终窒息身亡,但他偏偏无法昏迷,只感全身难受痛苦到了极点,心中一直叫:“我快要死了,我快要死了1
突然之间,他只觉胸腹间剧烈刺痛,体内这股气越胀越大,越来越热,犹如满釜蒸气没有宣泄口。在这短短的一段时刻中,他正经历修道练气之士一生最艰难、最凶险的关头,生死成败,悬于一线。
突然前阴后阴之间的“会阴穴”上好像被气穿了一个小孔,顿时有气从“会阴穴”通到腹部的“曲骨穴”,又经关元、气海、膻中,一路向上,直到天突穴停止,因脖子被扼住,这股气又从“天突穴”回到了“会阴穴”。
这股真气来回在任脉几穴来回穿梭,始终无法从“天突穴”到达”廉泉穴”。
肖云虽然意识模糊,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死死撑在姜晨的胸膛,扼住喉咙的双手有所松动,体内那股真气就在松动那一刻冲破“廉泉穴”直到“上星穴”又到头顶的“百会穴”然后一路沿脊背下行,走风府、神道、脊中、到脊椎末端的长强。
又从长强回到了“会阴穴”,自此任督二脉因气而通。那罗守仁所受梵乾玄功乃是经脉逆行,故才从前腹的“曲骨穴“”上行到“百会穴”,又从百会下行到尾椎的“长强穴”,再经“会阴穴”回到曲骨,此为一周天。
不料肖云因祸得福,竟然在万分危难之际,打通了任督二脉。自运行一周天,真气慢慢就被索引着在经脉里来回穿梭,顿时意识清醒,身上有种说不出得痛快。
姜晨哪里知道手下之人,体内起了变化,见他意识清醒,手上力道加重。
肖云慢慢恢复了气力,双手乱抓乱舞,突然想起:“他适才捂住胸口,难道是他命门所在?”瞥眼看去,只见他右胸出有一掌印,当下左手变掌为拳,猛地击出。姜晨万没料到他还有力气,身体直接后仰,倒在了地上。
肖云脖子顿时一松,一个“鲤鱼打挺”跳到姜晨身上,一拳接着一拳落在他的胸膛之上。不知过了多久,肖云已无气力,软软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肖云才勉强缓过劲来,见敌人一动不动,起身来探鼻息。他脸色忽变,身体陡然往后退去,失声叫道:“我杀人了,我怎么杀人了呢?”
原来姜晨本就内力薄弱,虽会一些拳脚功夫,也只能吓唬吓唬寻常人,何况他受了赤奋一掌,内伤极其严重,又承受肖云狂风暴雨的拳头,终于支持不住,气绝而死。
肖云呆呆得坐在那里,过了半个时辰有余,他才从杀人的恐惧里走出,心想:“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我不过是为宋三等人报仇罢了。”他虽然自说自话的安慰自己,其实内心仍不愿接受自己杀人得事实。
此时雨淅沥沥的,一阵大,一阵校忽然山风袭来,一道清脆得风铃声响起,肖云抬头望去,却见到山神像正瞪大眼睛看着他,仿佛在说:“竟敢在本神神像之前行凶害命,你真是胆大包天。”
他打了几个冷颤,心跳加剧,低下头来,见姜晨的尸身横卧殿内,忽然想到:“这人已来抓我,万一他长时间不回,那玉衡堂再度追来,该如何是好?”
他拖着姜晨的尸身,一步步向后门走去,见院中一棵松树高耸入云,拿起刀在树下掘了起来。他全身使劲,只一顿饭功夫,已掘出一个大坑。他把姜晨的尸身放在坑中,又奔回神龛将衣服一并埋在坑里,覆土掩上,迈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