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彪带着下人大摇大摆的穿街过巷,在路过一家寻常铺子之时,一道清冷音响起,“庄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那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庄彪后背生寒,他僵硬的回头,讪笑上前而去,“王,王爷今日怎么得空出来到处走走?”

司黎寒冷哼一声,一边上楼一边道,“听说庄府上很快有少夫人了?司某是不是要提前恭贺庄公子一声?”

落座后,他呷一口清茶,似笑非笑的眸紧盯着对方。

庄彪头都不敢抬,想到酒楼中的事情,当下立刻摇头否认,“没有没有,庄某和下人们胡乱开玩笑的,也不知是哪个没长眼的狗东西,什么话都敢往王爷那儿传去。”

“是吗?”司黎寒轻笑一声,站起身来,不过顷刻就居高临下的与他对视,“不该碰的人,庄公子还是不要去碰的好,若是到时候这一双手就这样废了,也怪可惜的。”

一把短匕首直接插下,和庄彪那因为紧张而紧紧抓着桌面的大手只差那么一丁点的距离,吓得他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泼醒!”司黎寒不悦的皱着眉头,脑海里飘过陶珊凝那张脸,心头的烦躁莫名更甚。

庄彪很快被冷醒,看着那长身直立在窗户旁的背影,心底的滔天恨意翻滚。

司黎寒,你以为你能护得了她一时,莫不是能护得了她一世吗!

呵!我倒是要看看,在爷的地盘上,你怎么和爷抢人!

阴狠的攥紧十指,他知晓现如今还不能轻举妄动,故而很快压下思绪,“庄某该死,无意冲撞王爷,还望王爷看在……”

司黎寒一直不开口,在庄彪以为等不到回应之时,前方这才传来沙哑的声音,“本王只提醒一次,望庄公子好自为之!”

“庄某谢过王爷提醒!”他几近咬牙切齿出声,那一张脸臭得令人窒息。

待人走后,贺云这才出现,漠脸上闪过迟疑,“公子,你这样子不是给那个陶姑娘添……”

话语因突然冷下的空气而骤停,他无奈退下。

公子为何如此这般做,莫非他还在怀疑陶姑娘?可是他为何又让我在暗中保护……

暗处的贺云不明所以,仿佛有无数麻团缠绕在心头。

司黎寒站在窗户旁,冷眸划过暗芒。

陶珊凝,接下来给你找的事情,关于你的身份,希望你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此时,陶庭振的酒楼里。

陶庭振从早晨等到中午,都未曾见到陶珊凝的身影,横眉里不免划过不耐烦,呵斥道,“凝儿呢,你们该不会是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去了吧?那么小个孩子,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那一脸的情深意切,怎么看着都是替人担忧的模样。

陶珊凝随着自家大哥过来与众人道别,在门口处就听闻了那训斥声,当下迈着小短腿走进,愤愤不平道,“大伯不分青红皂白就欺负爹爹和哥哥,大伯是坏人。”

陶庭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发作会被她听见,当下脸色略微尴尬,“大伯这不是担心你嘛,现在外面坏人可多了,正好,我也很久没回家了,就想着与你一起回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捋了捋自己没有胡子的下巴,“凝儿一会儿和大伯回去好吗?”

“不好。”陶珊凝哼哼两下,傲娇的别过头去,“你欺负爹爹和哥哥,你是坏大伯,我才不要跟你回去!”

一双圆眼咕噜咕噜的转着,眨眼她又拉上了陶邦宏的手,得意道,“更何况,我有哥哥!哥哥会送我回去的。”

陶珊凝一根一根的掰扯着他的手指,委屈的小眼睛里带着求助,“对吗,哥哥。”

“你哥自己都是小孩子。”陶邦宏还没有出声,他就一脸义正言辞打断。

眨眼功夫,他又道,“凝儿,你还记得晓晓姐姐吗?她与你差不多大,有很多很多好玩的东西,不然这几天你到大伯家,等到时候……”

“我不要。”陶珊凝再度委屈的嘟着嘴拒绝,小脸上写满抗拒,“我要和大哥一起回家,我只要大哥。”

她一边说着一边顺着陶邦宏的身上爬,不一会儿就被对方抱在怀中。

陶庭振还想开口,但对上那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之时,不由地讪讪笑道,“宏,宏儿,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要是缺一天工,得扣好多工钱的。”

“不劳大伯担忧。”陶邦宏冷脸出声,“凝儿在我们父子们的心中是最重要的,再多钱财都比不上。”

他抱着怀中之人的手微微收紧,寒眸里淬着警告,“不该打的主意,还望大伯早点收回,若是到时候影响了咱们一家人之间的感情,莫要说我没有提醒过你!”

“宏儿,你,你这,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啊。”陶庭振清了清嗓子解释,“凝儿在村子里也没几个同龄人,我这是心疼她,当真没别的心思。”

见着他冷着脸站在那儿,明显不信的模样,陶庭振又叹了一口气,“也罢,此事是我冒昧了,我就想着晓晓那儿这段时间状态不太对,所以寻思着给她找些小伙伴一起玩,哎,你看我这……”

“……”

他又苦口婆心的说了几句,就连卖惨和打感情牌都用上了,但是陶邦宏就是板着个脸站在那儿,薄唇抿着,一点儿也不松口。

该死!

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你以为我会对你有好脸?当真是给脸不要脸!

陶庭振被无视个彻底之时,内心的怨气也腾腾腾的攀升。

陶珊凝不知何时到了陶父的身边,抱着大腿笑着撒娇,“爹爹,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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