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娘的人总是很敏感的,尤其是在面对自家孩子的问题上。李金鸽不敢说自己是多心细的人,但是相处一个多月下来,她也看出来了,这叶乘凉精明得紧,而且似乎还挺喜欢大壮的。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但是叶乘凉有时候看大壮的目光让她觉得有点儿睡不着吃不香。

自从叶乘凉到了家里之后家里的生活条件是越来越好了,这是谁也否定不了的,可是如果叶乘凉真的喜欢了大壮可咋办?

李金鸽叹气的次数无形间就变得越来越多了。

叶乘凉本就是个通透的人,又哪里会猜不出李金鸽心中所想,只是这时候说这些还为时过早了。他对张大壮还谈不上什么情啊爱的,顶多是有些好感而已。张大壮虎背熊腰但人却十分呆楞,心地又好,没事逗一逗也是个乐子不是么?至于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这就只有天知道了。没准他真的会跟大壮过日子,也没准他会搬出这地方,去更大的城市里发展,这些谁又说得清呢?

不过这也都是些以后的事情,眼下么,还是把钱赚到手再说吧,至少背的一身债得先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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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正是农忙时节,但是也有那家里地少人多的,育完种之后有一段时间空闲,比如从家里没分出两亩地的刘大同,还有一些其他人家的壮年,都在想着找些活干,补贴家用。这一听说张大壮家里收柴,每天固定收好几梱,便都来确定一番,看看是不是真有其事。

叶乘凉也不想闹得一堆人坎了柴到他家来卖,到时候收不完也是个问题,便就让刘大同帮忙找了两个靠谱的人一起,柴么,也不止收四梱了,每天收六梱,偶尔多些也是可以,但是打得一定要好,可不能参差不齐的烧着都费劲。

刘大同是实在人,又跟张大壮关系不错,自然不会糊弄这些事情,便拉着两个平日里关系不错的邻居抽着空打柴,一般都是上午犁了地,下午在山上打够两梱柴顺路带回来。虽然一天几个铜钱不算多,但是聊胜于无不是么。

这日刘大同家的其中一个邻居把柴送过来,便跟叶乘凉商量说:“阿凉小兄弟,你看今儿个我不要这柴钱,你给我换点糖行么?家里有孩子,我寻思着给她打打牙祭。”

叶乘凉一听便说:“我当什么事呢,那你等会儿,我这就去盛。”说罢直接去给盛出一碗来,约莫得有个半斤。虽说这里的碗碗口不小,但是比较浅,所以其实装不多些,但是抵柴钱肯定是绰绰有余了。不过叶乘凉还是把柴钱也给了那人,说:“这糖也要不了几个钱,柴钱你拿着吧,记得到时候帮我把碗送过来就行。”

乡下人大多数还是朴实的,叶乘凉真觉得没必要计较这点子东西。这些人厚道,得了好自然就会从另一方面回报。

叶乘凉猜的没错,那人道了谢回去的时候就在想,明儿个一定得把柴梱扎得更粗才行,他可知道这糖不便宜,要是一般人家哪里会一送就送这一大碗,可见这叶乘凉也挺好相与的。看来得跟外面的人说说,这大壮家的糖做得成好吃,要买糖就上他家来买。

要么说叶乘凉是属狐狸精的呢,见几人活干得好,又得知家里都是有孩子的,便付了柴钱的同时也给每人送了碗饴糖,包括刘大同家,想着平日里给孩子们当个零嘴儿。

本来村子里就几乎是没几家能吃糖的,一般也都是逢年过个节的桌上见点甜头,所以谁见了这东西都喜欢,因此叶乘凉的名声在村里是渐渐传开了,得了好处的谁不夸上两句?不过这糖一直是供不应求,再加上也不是家家吃得起,所以村里真有人来买叶乘凉也卖不多少,多数还是送到司徒尘飞家的。

这日刘大同过来还碗,叶乘凉便把人请进了院子里,寻思着跟刘大同商量些事情。如今这糖卖得越来越好了,原料用得也是越来越多。之前跟大壮去镇上买的早就用光了,这几天都是用的海青弄来的原料。不过海清说到底不是庄稼人,买这些经验远不及刘大同老道,有一批里的麦子明显半好半坏。还好麦子的用量本就是不多的,又是取芽,所以没太多影响。但叶乘凉觉得这总归不是个事,万一哪天主料里被掺了水咋办?

而且之前因为没地方放,每次也是买不多少,但如今有两间屋子了,多买些也没问题。

叶乘凉的意思是,不如就让刘大同叫上那两个打柴的人,到时候跟张大壮一起去镇上多买一批回来,至于牛车方面,肯定也是不白用,谁家出了车自然会多给上几十个铜钱。家里有牛的这会儿谁不拉到地里犁地用啊?那买得起牛的家里都不是地少的,不给钱人也不能干。

李金鸽刚把碗刷洗了出来,听到叶乘凉跟刘大同说起买原料的事,便也忍不住插了一嘴,“阿凉啊,那你不跟着一起去么?”

叶乘凉说:“大娘,我就不去了,我要是去了这糖没法熬了。到时候有刘大哥在,肯定没问题的。”

刘大同也说:“放心吧婶子,我跟大壮兄弟去,肯定能把这事办好。”

李金鸽还是有些担心,主要是这儿子不比去服徭役前那般聪明,如今这脑子跟浆糊似的,也不知能不能转过来弯。好在这刘大同倒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跟大壮关系还挺亲厚,只能指望他多帮衬些大壮了。

当晚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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