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粉红色的天花板,汤晓雨极力睁大双眼,恐怕这只是一个梦,类似梦的现实,拿起白色的新手机,这是今晚第二十次拨打以往那个熟悉的号码,一会儿,手机里传来的,还是那个陌生无情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摁红标志挂断,臭妈妈,你怎么不接臭女儿的电话?
一大早,汤晓雨就打电话给洛菲菲,叫她起床一起上学,打完电话,见启温言的房门还是关着的,大概是昨天累着了。
我想,他昨天那么累,不如今早由我来做早餐!
半个钟头后,启温言慵懒的身姿出现在客厅,闻着迷人的香味,看着金黄色的蛋炒饭,暖心一笑,汤晓雨真是贤妻良母。
幻想到这里,我不禁一个人呵呵呵傻笑起来,多么美好,说做就做!
半个钟头后,启温言被浓浓烟味呛醒,捂着嘴慌忙的跑去厨房,浓烟里若隐若现一个物体,脸色炭黑,洁白的瓷器上是焦黑的某物,笑阴阴的朝他走来,启温言的起床气去了一大半,口不择言道,“这是、那里来的妖怪?”
启温言用龟速洗漱好后,看着眼前这盘黑米饭,难以下咽,又抬头看看桌前这个黑人,眼睛像天空的皓月,闪闪发光,启温言不忍辜负这装满期待的双眼。
开启了自杀模式。
一口的咸苦,长痛不如短痛,狠狠往嘴里塞,虽然吃着很痛苦,可我很幸福,有一个人在早晨为我做早餐。
汤晓雨看见他部吃光,内心说不出的满足感,递来一杯水,怕启温言吃的太干。饭的卖相不好,可看起来味道还是不错的。
汤晓雨脸上挂着自豪的笑容,将魔饭送入口中,启温言此时正在饮水,并未看到汤晓雨的表情。
我边吃边哭,这饭太TM难吃了,泪水直直掉落在饭上,也洗不出原来的本色,吃到一半就吃不下。
半路拉着洛菲菲,两个人嘻笑打闹,看到洛菲菲青葱的手上有机油一样的黑色东西,开口笑,小洛你早上又没洗脸呀?脏脏脏、以后很难找男朋友了哈哈。
洛菲菲大呼,什么叫又!我最近几天都在学校门口的小店当修自行车的学徒,已经洗的很干净了!
我不依不饶,“就是没洗干净”,冲小脸蛋通红的姑娘做鬼脸,洛菲菲双手插在腰间,说,“汤晓雨看来你是被温大少爷宠坏了,看我不替他收拾收拾你!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我围着启温言团团转,洛菲菲尽力追着我,三个人都笑得那么开心简单。
到学校都跑累了,只有启温言很少说话,洛菲菲抓着我的书包,自从被她抓住,这来学校的一路,都是她拖着我的书包,我屁股朝她,脸朝光秃秃的马路倒退走的,哀呜道,“姑奶奶,我错了,您就放过我好吧。”
她转身摸摸我的头,说,“乖,知错能改是好孩子。Seeyou”,扬着长长的黑马尾,高昂的像只长颈鹿,走进她们自己教室。
到了教室,启温言才真正像一只长颈鹿,仰着脖子不断灌水,我一直都没办水卡,所以这几天都是和启温言共用一张,两节课过去,卡里仅剩的几毛钱也贡献给教室饮水机,喝多水是要付出代价的,例如多去几次舒园上厕所。
拿着启温言的大水杯,去饮水机旁蹭卡,笑呵呵的对旁边的人说,“谢谢你,同学”,话刚说完,水卡就被夺走,我看向拿水卡的人,是、杨浅。
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他高傲的像只孔雀,说,你只能用我的这张水卡。
他把他那张写有自己名字的水卡递给我,我知道水卡的反面有我的名字,当初说的,此卡只因汤晓雨杨浅共有。
饮水机上显示的钱数,红而亮眼,5.21到5.20,取下水卡,杨浅脸上的神色明明灭灭,我郑重说道,“谢谢。”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回到座位刚好上课,我的思绪却早已不在这里,哎,青春期的女孩就是容易想多,拿出粉红色襄有金黄边的日记本,这是、我生日那天,我母亲送给我的,便宜但好看。
立一本书挡在脑袋面前,当然连启温言也一并挡住,像我这种差生还是谨慎点开小差好,认真的写日记,标题是,水卡里的爱情。
水卡里的爱情,可能有过,是用暧昧调成的一杯美酒。
而我喝过这杯醉人酒后,又醒来。
直至下课,我感觉自己有些乏了,放下笔,想出去吹吹冷风,走一走。
启温言很想知道,汤晓雨上课不听课,又不睡觉,还不玩手机,到底在做什么,他更想知道,她在写什么,好奇心促使他翻开日记本。
水卡里的爱情,可能有过,是用暧昧调成的一杯美酒。
而我喝过这杯醉人酒后,又醒来。
可你,还在睡梦中。
你很聪明,会用学生专用计算器(不是电脑)设置一些东西,你让我随便在计算器上摁几个数字键,我就像一个农村小妞,而你是我眼中的魔术大师,计算器上显示的字——5201314。
我在键盘上按下M,用你朱红色的笔写下e.too。
你摸摸我的头,两人相视而笑。
几天内,我看见你也会摸其他女孩的头,会用计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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