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桑艾与木冬夏告别那一日,木冬夏心中万分不舍,可他到底还是拧不过自家妹妹的意愿——回木家堡去看看爹娘。

榛州这边离不开他,因而他无法带妹妹一起回去,本来要挑几名得力干将护送小妹回木家堡,但小妹不让,说是有南宫云夕陪着她。

他斜眼瞧着斜对面木桑艾身边坐着的男人,看着那人身后一众穿黑衣的护卫,眼中一百个不信任。

“他?小妹,你脑袋被驴踢了吧!”

木桑艾哭笑不得道:“哥!我不是之前跟你说过了嘛!我跟他已经解释清楚误会,现在已经和好啦!你说是不是,阿枝?”

主位上的木冬夏只见斜对面戴着面具的南宫云夕抬眼瞧向自家妹妹,眼中尽是如水般温柔,与先前对小妹喊打喊杀的样子判若两人。

二人相视良久,还是自家小妹先红着脸败下阵来。

木冬夏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瞧着自己妹妹,心中哀嚎:完了完了,先扛不住诱惑的人先输啊小妹。

再说他面具下只有两只眼睛能看,你就……

唉!这种自家猪这辈子被白菜吃定了的感觉真的……一言难尽啊!

虽说前些日子自己醒来就被小阿宝,就是那日朝自家小妹喊阿娘的小子,给扑上来抱住自己大腿求原谅,说什么“乌亥不是故意的”、“舅舅求原谅”之类的话。

这“舅舅”他还能理解,毕竟他是木桑艾的哥哥,只是这乌亥是什么人?为什么阿宝对他喊的这么亲密?还为他求情?

他看向阿宝身后目光躲躲闪闪的男人,难不成,是小妹被南宫云夕休了之后遇到的相好……

“阿宝,”木冬夏摸摸阿宝的脑袋,思量片刻道,“你既然叫我一声舅舅,那你姓什么?姓南宫,还是姓乌?”

不管阿宝的爹是谁,总归是小妹的儿子。小妹让阿宝跟谁姓,说明她心中谁重要。

没办法,对自家妹儿的情史知道的不多,又不相信那些说书人唯恐天下不乱的嘴,素来只相信眼见为实的木将军又不肯让阿宝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只能拐着弯如此问道。

本来还不敢看主人的哥哥,正假装四处打量的乌亥闻言僵硬地转过脑袋,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看着床前的一大一小。

她没听错吧!“乌”是乌亥的乌吗?她跟木桑艾?还有阿宝??

只见阿宝乖巧地抬头,笑得双眼眯起像只小狐狸,脆声叫道:“舅舅?”

“嗯?”

“阿宝想问您几个问题。”

“阿宝尽管问,舅舅一定知无不言。”木冬夏捧着阿宝萌萌的小脸,越看越觉得自己很喜欢这个外甥。

“听阿娘讲舅舅是在阿娘十五岁那年去西北军营历练的,是吗?”

“是啊,怎么?”木冬夏犹疑着答道。

怎么回事小阿宝,不是说你爹的事吗?怎么扯到舅舅头上来了。

“那阿娘十五岁之前的日子肯定与您一起生活喽?”

“那是自然。”你阿娘十五岁也依然皮的很。

“那舅舅您瞧,”阿宝站起身来,挺直腰板问道,“阿宝看上去有多大?”

“也就七八岁……嗯?你阿娘只比我小不到三岁,今年她十九岁,你如果是八岁,那你阿娘岂不是……”

“哥!!那时我才十一岁,还在木家堡与你一起听老先生讲课呢!”

恰巧木桑艾从外面推门而入,听到木冬夏的一番推算哭笑不得。

“你回来了!没事吧!你那个前夫呢?”木冬夏忙上前来,见她一人进来一脸疑问。

“他……他被南宫山庄的人接走了。”木桑艾侧身往屋里走,兀自走到桌旁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才如此道。

“嗯?南宫山庄的人?他的手下?他们没伤害你吧!”木冬夏闻言急忙打量她全身上下,看看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我没事哥。我们之间的误会解除了,他们自然不会伤害我。”

“误会?什么误会?哦对我之前没问你,到底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那么恨你?还有,”木冬夏凑近木桑艾耳朵问道,“阿宝我知道不是你亲生的了,那那边那位仁兄,到底是你什么人?新相好?”

“噗!哥!!“木桑艾庆幸自己一口茶水还没咽下,否则迟早要呛死。

“乌亥是女扮男装的!她原本是个江湖女侠,我们是在三年前遇到的。我当时身上带着很多金银珠宝,被山贼盯上了,是乌亥救了我,她又见我钱多,这才心甘情愿地跟着我喽~”

听力完美的乌亥闻言面朝天翻了个白眼。

要是主人你真那么有钱就好了,哪还用把日子过得紧巴巴地,天天精打细算得看得我都累。

“这故事怎么听上去……有点耳熟呢……”

可不耳熟嘛!这丫头完全是照搬他们爹娘的故事,木冬夏摸着自己下巴思量着,不自觉眯起一双眼睛。

木桑艾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忙道:“我之前让乌亥女扮男装是为了行事方便,再者是为了挡住那些媒婆,省得她们老上门来提亲……”

“哦?我妹妹虽然已经嫁过人了,但还是这么受人欢迎?我怎么这么不信呢?要知道你当年飞扬跋扈上天入地的,媒婆们可避之不及啊!”

阿宝在旁边一脸好奇:“舅舅舅舅,阿娘原来真得很彪悍啊!”

木桑艾:“……”

阿宝你不乖了。不过阿宝为何有此疑问?思来想去,定是跟乌亥脱不了关系。

“嗯哼~阿宝,这些等以后舅舅再跟你讲啊,你现在饿不饿,先让管事阿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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