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瞥了眼楼梯,确保顾印年完进入到卧室,才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爷爷!爸妈!你们看到没!年年手里拿着一支玫瑰花!”

苏梓冷静地点点头,但她脸上细微的表情还是出卖了她的激动心情。

顾情情端坐在沙发上,冷静地分析道,“不仅如此,年年身上还有一股火锅味。”

顾南勉赞同自家老爹的话,“对,估计今天两个人应该是去吃了火锅。”

苏梓点点头,“年年今天的语气十分轻松,他的尾音稍稍上扬,说明他今天心情不错。”

顾风激动地拍了一下大腿,“我老弟有救了!”

其余三个人瞪了顾风一眼,“嘘——”

但明显可以看出来,他们的激动心情一点儿也不比顾风少。

但随后顾风却挠了挠头,“我记得年年不是对花粉过敏吗?可刚刚他好像没有一点儿过敏的迹象啊。”

家里人都知道顾印年花粉过敏有多严重,所以家里从来不买真花,都是用假花来替代,甚至后院里一株花都没有。

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难道爱情还能治愈过敏不成?”

坐在自己卧室的顾印年完不知道楼下发生的事情,他正把这支玫瑰花插到花瓶里。

很奇怪,他平常对花粉过敏,却对陶宁买的这束花没有反应。

顾印年看着这支玫瑰,又想来今天餐厅里陶宁那个着急解释的窘迫模样,其实她还挺可爱的,就像是缺根筋的二哈。

顾印年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只是这么可爱的人,怎么眼就瞎了呢?偏偏喜欢百渡这么个玩意儿,可惜了……

顾印年的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但却在他心底留下了浅浅的印象。

每一次他在陶宁面前前后不一致的说法好像并没有引起她的过多关注,她似乎从不把他被系统强迫说的那些骚话放在心上,不知道她是故意给他留面子还是原本就不在意。

不过,不论是哪一种,他总归要感谢陶宁给他保留面子的做法。

但是,如果系统发布的任务不是那么无节操的话,他想他会更加开心,甚至可以主动凑到陶宁面前触发任务。

顾印年拨弄了一下玫瑰的花瓣,脑海里又浮现出陶宁窘迫的模样,他忍不住失笑,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月上枝头,繁星闪烁,顾印年缓缓睁开眼睛,摸索着打开床头的小夜灯。

他揉了揉眉心,才从梦里的朦胧中醒过来。

顾印年翻了个身,他刚才做了什么梦?

似乎是一个看不清脸的女孩上学放学练钢琴的日常生活,他就站在旁边,像是透明的一般,看着那个女孩日复一日的学习生活。

顾印年有些奇怪,他怎么会做这种梦?

他失了睡意,直到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再次睡着。

接下来两天,陶宁照旧学习,顾印年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会来给她辅导功课,这几天她就一直往庆华大学图书馆跑。

这天下午,陶宁从图书馆里出来,因为后天就是陶老爷子的寿宴,今天下午她和陶宝约了去试礼服。

刚出图书馆的门,迎面一个不明物体直直撞到了陶宁怀里,还好冲击力比较小,陶宁没有摔倒,只是胸口有些疼。

“对不起,对不起……”

陶宁才发现撞到自己怀里的是个娇小的妹子,娃娃脸,大眼睛,栗色的头发扎成丸子头,可爱到爆炸。

陶宁瞬间什么火气都没有了,“没事没事。”

她朝妹子笑了笑,继续往图书馆外走去。

孟安朵站在原地看着陶宁远去的背影,眉心微蹙,“她……有点儿奇怪啊……”

她正要继续向前走,却发现地上有一张身份证。

孟安朵捡起来,果然是刚刚那个女孩的。

“陶宁……”

她把陶宁的身份证放到兜里,打算找时间还给她,而后又急匆匆跑进图书馆。

陶宁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证丢了,她正和陶宝在试礼服。

看着店员手里极力推荐的今年新款礼服——鹅黄色的抹胸鱼尾裙,陶宁果断挑了旁边的黑色小礼服。

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深夜没有一条长裙是无辜的。

这些天没能管住嘴,陶宁肚子上长了不少赘肉,礼服勉勉强强能塞进去,就是有点儿喘不过气。

脱掉礼服,陶宁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她瘫坐在沙发上,等陶宝试礼服出来,真心觉得穿礼服就是给她自己找罪受。

试衣间的帘子拉开,陶宝穿着纯白的礼服缓步走到陶宁面前,整个人宛若出水芙蓉,娇俏美丽,只是肩膀上有一块淤青,应该是上星期学过肩摔的时候硌到的。

陶宁一直活的比较糙,如果可以,甚至出门她都不想拍水乳,而陶宝原本是个精致的猪猪女孩,现在跟着陶宁混,早就把那些精致抛掉了,同样是素面朝天。

“姐,差不多了吧?”

陶宁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很漂亮,“你喜欢就行。”

陶宝揪揪礼服边,“都差不多,没什么差别,就这样吧。”

陶宁不置可否,礼服太多也觉得千篇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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