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外喷洒着什么,落在那女人的身上,就听见一声刺耳的惨叫声。

“小心!”

突然一股极大的力量将她拉到了一边。商煜城重重摔在地上,却终于反应过来,那瓶子里的液体,大概是硫酸一类的东西。而那个女人已经被泼到了不少!

将她拉开的那个身影很是利落,捞起一个椅子就往那个手持瓶子的男人扔了过去,然后顺势飞起一脚,把那个男人踢倒在地。

那个男人吃痛不已,那个装了硫酸的瓶子眼看就要脱手落到地上,商煜城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用手遮住自己的面容。

预料之中的瓶子碎裂的声音没有响起,商煜城等了片刻,才慢慢放下双手,睁开眼睛。

面前很近的地方,赫然有一张含笑的脸,“这么好看的脸,烧伤了的确可惜。”

“商小姐!”

舒强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忙走过来扶起商煜城,“没伤到你吧商小姐?”

商煜城站起身来,退了一步,才同那张笑脸的主人保持到礼节容许的范围内。尽管只是这样的惊鸿一瞥,商煜城却忽然觉得这张面孔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那个年轻男人微微一笑,才轻轻放下手中用外套包裹住的瓶子,舞厅的侍应匆匆过来将那受伤的女人抬了出去,过来小心地收了那瓶子。

“多谢这位先生出手相救。”商煜城微微垂了下眼睛,声音已经冷静下来。

眼看着惨剧发生,这个人却还能没心没肺地开玩笑,也不一定是什么正人君子。这样一想,她才猛然想起,她果然是见过这个人的。当时刚到上海时在码头上,她就曾经看见这位先生英雄救美的一幕。

若不是在女人堆里打转,又何来这样一再的救美机会?商煜城没有要和他多说几句的打算,接过舒强替她捡回来的手包,再道了一声谢,转身利落地走开了。

她走得很快,也没有再回头,此时若是她回头看上一眼,定会注意到身后那带着好奇和玩味的眼神。

回到酒店,商煜城喝了杯浓茶平复了心情。才打开手包拿出文件袋来,刚打开袋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商煜城的手顿了一下,将文件袋迅速塞到柜子里,走到门边问道:“谁?”

“您好我是服务员,有一位陆先生叫人送了东西过来。”

是一个程式化的女声,商煜城松了口气,打开房门。

服务员带着微笑,递过一个牛皮纸袋过来。

商煜城接过,微笑着说了声谢谢,关上了门。

牛皮纸袋折叠得整整齐齐,温热的感觉透过纸袋传到商煜城的手心里。她打开纸袋,里面是一瓶温热的牛奶。

她刚打算随手把牛奶放到一边,想了想,又拿起牛奶瓶,小心地倒去一半,才把瓶子放好,转身走到柜子前拿出文件袋,毫不犹豫地抽出里面的文件。许是动作太快,一张照片落了下来。她捡起照片,在灯光下细细地看。

只看了一眼,商煜城就定住了目光。

照片上的人,赫然是方才在丽都救了他的年轻男人!

商煜城愣了愣,忍不住再次仔细地看,不知舒强从哪里找来这一张清晰的西服正面半身照,面容十分清晰,甚至连面上的笑容,也同方才一样带着些不怀好意。商煜城的目光落在了照片的右下角,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叶慎。

她忙放下手中的照片,顺着照片上的名字找到对应的资料,认真看了起来。

叶家并不是老上海人,从叶慎的爷爷手里才从苏北迁居上海,从此财运一发不可收拾,从一个地地道道的地主老爷变成了成功的商人,到叶慎的父亲叶永新掌家之时叶家已经拥有一家轮船公司、数家医院和各式工厂,成功跻身上海巨富之一。

大约是家族的发达速度有些快,叫叶家有些应接不暇,忽略了叶慎这个独子的教育问题,以至于叶慎虽然与父亲同样出名,领域却大为不同,在上海各大舞厅、夜总会这样的地方,大约人人都识得这位风流倜傥的叶公子。

叶家与陆家有一些生意往来,陆景鹏和叶慎相识甚至过从甚密都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五年前,叶慎和陆景鹏因为争夺一个叫吴红的舞女而交恶,从此断了往来。

资料并不长,只有三页纸,商煜城却凝住目光,看了许久。难道真有魅力如此大的舞女,叫两位见遍了名花的公子争风吃醋?

第二天一早,陆景程连早餐也没吃就出了门,一路赶到商煜城住的酒店,可是在房间门口敲了半天也不见人来开门,正觉得奇怪,却看见商煜城从楼梯处走了过来,一身清爽的风衣长裤,手里拿着手包和一张报纸,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

“景程,”商煜城也看见了他,微笑着走过来,“没想到你这么早过来,我就出去散步了。”

陆景程将手里的玫瑰花递给商煜城,“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商煜城一边掏出钥匙开门,一边回答:“习惯了,睡不着。”

陆景程跟在商煜城身后走进去,不经意地看见桌上只剩小半的牛奶瓶,微微一笑。

“等我一会儿。”商煜城一边拿衣服一边说,“等我洗澡换衣服,我们去餐厅吃饭。”

陆景程点点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