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此番一棍便将萧承恩打得头破血流,摔倒在地。萧承恩身后的护卫急忙上前阻止,却不知是何缘故,纷纷倒地不起。

张麟轩揪着萧承恩的衣领,一棍接着一棍打去,昔日的少年下手极重,每一棍都基本上打在萧承恩的要害处,倒地不起的萧承恩哀嚎不已,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若非有位喜欢拉偏架的老修士出手阻止,萧承恩说不定就要真的被少年打死。那位老修士在以一枚珍贵丹药帮着萧承恩吊起一口气后,本想着言语训斥一下行凶之人,可不知何时默默站在张麟轩身后的老人让他彻底断了这个念想。直接带着萧承恩就此离去。

至于原因吗,只有一个,那就是敌对双方修行路上的境界差距太大。

姓陈的王府老人,只是笑着对张麟轩说道:“公子可以回去了。”

此事刚刚发生不久,三公子和四公子便以修士符箓双双赶赴南山城,南山城的数万甲士城前带命,手中长矛皆是指向南方。

大旭天子在听说了此事后,根本为曾传召武安侯,只是托人传了个话,小孩子打打闹闹,再正常不过了,兄长还是专心给母后过寿吧。

不了了之,不然还能如何?

整个寿宴,镇北王独自前来,镇北王府大公子不知去了何处,老王爷不曾与任何人客套寒暄,席间更是没有说过一句话,唯一所做的就只是与当今天子对视而笑,各自饮酒。

虽然无声,但彼此心知肚明。

镇北王似乎在用行动来告诉在场所有知晓此事之人一句话:当爹的为儿子撑腰,天经地义。

当镇北王与长子幼子一起返回北境后,京都城便留下了张麟轩的恶名,一个脾气极大,比纨绔子弟还要纨绔的藩王公子。

此刻心中不痛快的张麟轩坐在桌边抄书不停,以至于他都没发现张欣楠正双臂环胸,靠在墙边盯着自己。

剑客明知故问道:“今儿怎么不练剑了?”

张麟轩闻言后,忽然停笔,扭过头盯着剑客。

“小小年纪,脾气倒是不小。修行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若是没有持之以恒的毅力,就干脆不要走上此途。此外更是不要有投机取巧的侥幸心理,修行之路必须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没有什么捷径可走。至于某些旁门左道纯粹是恶心人的东西,你也不要有所奢望,修行之路,一旦行差踏错就很难更正。你父王让我教你练剑,你也应该明白,你的某些不足我都可以给你更正。但正所谓法不轻传,道不贱卖,你若不诚心学,我自然也不会诚心教你,所以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就此作罢。”剑客眯着眼笑道。

张麟轩并没有因为练剑屡屡失败而生闷气,实在是剑客有些话挖苦的太厉害了,少年听进心里去了,属实有些难受而已,这才不练剑而选择去抄书。

剑客有些悻悻然,小声嘀咕道:“一个剑修的内心抗击打能力也是很重要,再说了你是真的笨啊。”

“什么?”

“没什么。”剑客笑容真诚,“剑以后好好练,慢慢来总会做到的。我昨天连夜写了一本笨蛋少年……不不,天才少年习剑总录,里面详细记载了一些练剑的方法。后天便是五月初一,跟一个朋友约好了在镇北城见面,要出去几天,这几天你就自己按着书上写的练吧。”

天才少年习剑总录,这名字亏你想得出来。张麟轩满脸疑惑道:“书呢?”

“给求凰那个丫头了,我写的字跟你们大旭通用的不太一样,恰好那丫头认识,我就让她帮你翻译一下。”

张麟轩轻声哦了一声。少年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方才剑客说他五月初一要出去,就在后个,那今天不就是四月的最后两天吗,差点望件大事。

自从那场城前之战结束后,镇北王府便多了一条规矩,每逢月末,张麟轩兄弟几人无论是谁在家都要跟王妃一起去城东的那座观音庙敬佛祈福。

王妃信佛,连带着几个儿子多少都信些,其中以张麟轩尤其相信佛家的轮回之说。王妃每月月末的最后两天都要去庙里上香祈福,乞求菩萨保佑家人平安。这是府里每月一等一的大事,一向和蔼的王妃从不会因为任何事跟子女生气,唯独此事上从来都是不容商量。年幼张麟轩不懂事,总是不想去庙里,王妃唯一一次责骂也就是因为此事。

张麟轩大致估算了一下现在的时辰,赶忙穿好靴子,整理好衣物,寻问自己的半个师父,在确定自己仪容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后,急忙去王府大门外候着。

张欣楠瞧着新鲜,认识半个月以来,还未曾见过少年遇事有何慌张模样,想来有趣便一起跟了过去。见朋友的事不急,反正三十里一眨眼的事。

城东有座观音庙,规模不算大,也没有一般寺庙里的金身大佛,只有两尊普普通通的泥胚观音像。庙里僧人不多,总共才十八人,三个负责烧火做饭,三个负责砍柴挑水,三个负责敲钟念佛,三个负责扫地,三个刚入门的小沙弥负责抄录经书,此外还有一个疯癫和尚,平日里胡言乱语,最好烧鸡美酒,还有一个黑衣僧人,平日里好与人说些佛法,还有一个老和尚,算是主事之人,这座庙里没有主持一说,不过老和尚类似于这种身份。庙虽不大,但好在五脏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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