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琦这才注意到老头子的打扮,除了赤脚穿了一双皮鞋,身上就穿了一件睡觉穿的背心和一条四角短裤,的确像是被人强行拖来的。

老头子看到靳子琦诧异的打量,撒气般从年轻医生手中夺过医疗器材,一边吩咐靳子琦躺好一边让年轻医生去准备给靳子琦洗胃。

“好的,院长,我马上就让仪器室的人去准备。”

院长?!靳子琦有些怀疑自己的听觉,眼前这个老头是院长?

老头轻蔑地斜了眼满脸质疑的靳子琦,一副“没见识,真可怕”的表情。

然后掉头瞪了眼门口,火气噌噌上冒:“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儿打听到我家的地址,我家可怜的门啊,被这小子连敲带踹的,就差没用上电锯刀!”

“难道不知道我昨晚值班累得慌吗?连个安稳觉都不让睡!”

靳子琦在院长滔滔不绝的埋汰声里看向门口,只看到立在门旁的宋其衍,英挺利落,姿态挺拔,略微昏暗的光线遮掩了他脸上的神情。

被她安放在床边的西装,还带着自己的温度,那是宋其衍披在她身上的。

靳子琦情不自禁地挽起了嘴角,藏在被褥下的手不知何时竟抓住了西装的一角,仿佛就此抓住了一个依托。

宋其衍拼命平复着急喘的呼吸,汗水顺着鬓角和眉骨滑落,凝聚在下颌之上。

当院长头头是道的抱怨在病房里萦绕不去时,他的眼中闪过被戳破的狼狈。

“不就是钱吗?会给你的!”

宋其衍的脸早已沉下来,冷言冷语地说完,便甩上门走了出去。

很潇洒挺拔的身姿,应该是一个女人看了都想依赖的男人背影。

“瞧这牛脾气,说两句就翻脸,谁家闺女受得了……”

院长气哼哼地转头,却看到望着紧闭的房门弯着唇角的靳子琦,干咳一声,抬手再靳子琦眼前挥了一挥:“人都走远了,还有什么好看的,躺下躺下,让我仔细诊治看看,省得到时一大把年纪被那蛮小子整治去了。”

靳子琦收回自己的目光,按照嘱咐在病床上躺好,只是还未等院长检查,她便主动仰起头瞅着满脸怨气的院长道:“他只是太着急了才会对您无礼,绝对没有恶意,您不要放在心上。”

院长停下手上的动作,审度着靳子琦:“他是你老公?”

靳子琦瞬间默然,白皙的耳根处淡淡的红晕,然后摇摇头。

“那你瞎操心什么,我又不是那种公报私仇、会拿你开刀出气的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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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子琦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床柜边的台灯折射出柔和的光线。

她望着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和白色的床单,意识到自己依然在医院里,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最起码去做洗胃的时候,她还是清醒的,但之后的事她便没有了印象。

她找了一圈都未找到自己的手机,才恍然醒悟,来医院时过急她似乎什么都没带过来。

想到自己迟迟不回去,家里可能会担心,尤其是年幼的某某。

靳子琦便掀开被子下床穿鞋,却在起身之际瞟到了床脚的那件西装外套。

是那个叫宋其衍的男人的,他可能忘记带走了……

不知怎么地,靳子琦便联想到宋其衍拖着老院长的情形,她抿着唇角,眼底盈起淡淡的笑意,拿起西装便转身快步走向门口。

她觉得,自己该找个时间正式感谢一下这位一再帮助自己的先生。

夜深人静的走廊没有一丁点声响,靳子琦打开门的时候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她合拢房门后准备离开,一转身便被走廊公共座椅上的人影吸引了注意力。

她的眸底闪过刹那的吃惊,然后心底涌起的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酸甜情绪。

她下意识地放轻脚步声,缓缓地朝座椅走近,视网膜上倒映的是宋其衍高大身躯横躺在又冷又硬的一排椅子上的场景。

宋其衍的身上还穿着白天那身衣服,只是外面的西装现在在靳子琦的手里。

黑色的背心被弄得有些凌乱,若隐若现的是他肌肉纹理分明的胸膛和腹部。

双腿因为过长而在椅子上随意地搁着,一直保持着慵懒的姿势。

廊间的白炽灯光略微刺眼,也许是觉得睡不踏实,宋其衍的一只手臂搁在眼睛上,借此来阻挡这些晃目的光线。

他难道一直都没离开吗?一直都这样……守在外面吗?

靳子琦站在椅子边上,俯视着宋其衍遮挡在手臂下的英俊脸庞。

她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还有下巴周围冒出的淡青色胡茬。

夏日的夜风在廊间拂过,靳子琦才察觉到宋其衍身上什么都没盖。

她低头瞧见被自己拿在手里的西装,没有半点犹豫便展开来,然后低俯下身,蹑手蹑脚地盖在了宋其衍的身上。

西装刚碰到他的身体,她拿着西装一角的手被一股力道狠狠地扣住。

来不及弄清怎么回事,靳子琦的眼前一晃,整个人被狠狠一扯,猝不及防地往前跌去。

等她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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