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是付出,因为爱,所以值得。”宛夕颜轻声的回道。她看昭君哭得伤心,心中亦是难过的很,她张开怀抱将心爱的女儿揽进怀中。

“娘,难道就没有什么法子能救你吗?”昭君心中酸涩,像被石块堵住一样。

“除非有新的神女习得术法后,动用自身七成的灵力,使出九重霜华破开我的锁链,还我自由。否则我只能存在幻境中。”宛夕颜沉声说着。

她不愿昭君继承神女的使命留在北夷。更不愿昭君牺牲自身灵力来救她。因为灵力的损耗对于神女来说,是极难修复的。而灵力弱小的神女,留在北夷只能受王族摆布。

“走吧,孩子。早点回家。”宛夕颜眼角泪水滑落,至此一别,恐再无想见一日。她低头不舍的看向了昭君。

昭君垂下眼摇了摇头。只要她成为神女拿到术法,就可以救出母亲。她不要走。她要改变这命运,帮助母亲挣脱宿命的枷锁。但她也知晓母亲并不愿意把术法交给她,昭君稍微想了想,决定旁敲侧击的问一问术法的下落。

“娘,我走了以后,你怎么办?汗王肯定会对你不利的,他万一强行夺走术法伤害你怎么办?”昭君擦了擦哭红的眼睛,做出十分难过的样子。

“你不用担心,这冰霜术法乃是神女至高无上的术法。而这术法被我藏在这冰洞的顶端法阵中,我若是不说,他不知道,为了术法,汗王是不敢伤我性命的。”宛夕颜缓声说着,想打消昭君的疑虑。

昭君闻言以后,眼眸微亮,赶紧抬头看了眼头顶的洞壁石。果然壁石的顶端上有一片冰晶稍微闪耀些,掩藏在风雪中,不细看确实难以察觉。问题是,这阵法又该如何解开呢?

“娘,万一,我是说万一。汗王发现了这头顶的法阵,强行去取怎么办啊?”昭君假装疑惑的眨了眨眼。

“傻孩子,先不说只有拥有神女血脉的人,才能触碰到阵法。而且这阵法开启需要一样东西才成,毕竟是至关重要的宝贝,哪里能轻而易举就能取到。”宛夕颜目光柔和的盯向术法所藏之处。

“什么东西啊?”昭君急忙问道。

“九转白玉凤笛。以此笛化为凤鸟权杖,轻击石壁三下,才能开。而这九转白玉凤笛,我早在当年作为定情之物送与你爹了。北夷汗王肯定不知道玉笛下落,你不用担心了。赶紧走吧!”宛夕颜抬手拍了拍昭君的肩侧,不舍地看了看她。

昭君眼眸一亮,九转白玉凤笛,在她年幼时爹就给了她。她因为喜欢吹曲,这玉笛从未离过身。想来她和李白酒楼相识,也有这玉笛的缘故,昭君抿嘴莞尔一笑,如此她就可以取出术法,救出母亲冲出幻境了。

“娘,我不走!!”

昭君娇眉微蹙,神情认真。只见她从怀里摸出九转白玉凤笛,小口碎碎念咒,金光一闪。玉笛瞬间化作凤鸟权杖,流光溢彩,绚烂夺目。

“你这是要干什么!”宛夕颜大声惊呼,满脸的难以置信!

“娘,我要救你走!您说的对,爱就是付出!为所爱之人一切都是值得的!”昭君嘴角一翘,笑颜中透着坚毅。

她举起凤鸟权杖,挥向头顶石壁的微光处,轻击三下。只见轰然一声,石壁炸开,一股风雪冲出将昭君团团围住,凛冽的呼号声,震彻整个山洞。

源源不断的光辉如冰水般灌入昭君的血脉中,她额前的印痕越来越明亮,一头墨发竟在风雪中化作了冰蓝色。细碎的长发飘扬,似乎天生就与风雪一体一般。

昭君再度睁开眼,眼眸也化作了迷离的蓝色。她秀丽的面容除了原先的绝美之外,更多了层冰霜的冷傲和神秘。

她口中继续念咒语,手掌中九重霜华的灵力汇聚凝成一柄冰刃。手起刀落,冰刃果决斩于宛夕颜周身的铁链上,砰的一声,铁链化作碎片散落在地上。

宛夕颜眼含泪水,感动的不知所措,同时又难过女儿成为了北夷的神女,继承了那该死的宿命。

“昭儿,你这是何苦啊!”宛夕颜满眼忧伤,一脸心疼的样子。

“娘,我不但要救走您!还要去找我所爱的人,我此生不要负他!”昭君手握权杖,神采奕奕的模样与先前柔弱无助的样子,判若两人。

昭君在取到术法的那一瞬间,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在冰冷的风霜将她裹得几近窒息时,她才明白。人活这一生,软软弱弱是一生,勇敢也是一生。她的母亲为了父亲和她,甘愿殊死一搏,被囚于冰封幻境中。

她为何不能成为神女,先救出母亲,再挣脱这宿命的枷锁呢?李白深情待她,她不该再胆怯和退缩,哪怕是死又有何惧?

“所爱的人?女儿你有心上人了?”宛夕颜一头雾水的眨了眨眼。

“娘~”昭君闻言脸一红,方才不觉间居然说漏嘴了。

“他是个怎样的人?对你可还好?”宛夕颜一看昭君害羞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看来女儿是动了真心,她眼里藏不住的笑。

“他很好,对昭儿也是倾心以待。只可恨我被皇帝传命前来北夷和亲,今日嫁给北夷的汉王。如今身处汉王宫,跟个囚犯似的。”昭君面带忧伤的叹了口气。

“他给了我一支云烟,说是燃上这烟,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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