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又指着壮老头向阿星介绍:“这位就是黑拉姆村支书,我们都喊他赵叔。”
阿星向支书点头问好:“赵叔好!”
支书不住的点头,用生硬的汉语说:“好,好。阿宝告诉我你不会说土话,你不是彝族吗?”
阿星有些尴尬:“我也是正宗的南诏彝族后裔,现在却成了不会说彝族话的彝族。真是不好意思,让赵叔见笑了。”
赵叔和蔼的笑了:“有什么见笑不见笑的?没关系没关系,不会可以慢慢学的。年轻人嘛,什么都来得及学。不像我们,老喽,什么都学不进去喽。来来来,先喝杯茶休息会儿。”
顶着炎炎烈日走了半天,阿星又感到口渴难耐,看到院子里有个石水缸,里面好像有水,转身准备去打凉水喝,阿宝赶紧拉住了他,把嘴凑在他耳边轻轻说:“那凉水不能喝,喝了会拉肚子的。”
阿星一怔,停下了脚步。
两人进去坐在凳子上,赵叔端出一大壶茶倒给他们:“我知道你们口渴,早就给你们准备了一大壶茶,来来来,喝。喝过茶又吃饭。”
阿星感激的接过大碗茶:“谢谢赵叔。说实话我们还真渴了。”说着就把一大碗茶喝了下去。喝完茶,抹了抹嘴:“啊,好舒服。”
阿宝也把一大碗茶喝了,眼睛盯着阿星看。
阿星:“你看我干什么?”
阿宝淡淡一笑:“没什么。我觉得你跟我刚出道时很像。”
阿星一愣:“很像?是不是不经世事、看上去一副很傻的样子?”
阿宝:“我也一样。”
阿星:“宝哥,赵叔怎知道我们要来?”
赵叔笑道:“阿宝昨晚就给我打过电话了。为了给你们准备午饭,我跑了好几家人呢。”
阿星疑惑的看着支书:“您跑了好几家人?为什么?”
赵叔解释:“我们这里好多人家都没有鸡,这只鸡是我跑了好几家人才买来的,唉,我们这里落后嘛,什么都难买。鹅和鸭子倒是有的,只是整弄起来太麻烦。”见阿星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赵叔又补充了两句:“我们这里天气热,常闹鸡瘟,养鸡的人不多。”
阿星明白了赵叔的意思,心里对赵叔油然升起了敬意。是啊,我们的土著彝族是那样热情,热情起来就像天上的太阳;我们的土著彝族是那样质朴无私,质朴无私得就像这方养育土著彝族的红土地。
吃饭的时候,阿宝问赵叔:“赵叔,村长怎么不在?”
赵叔:“是喽,村长到巍山去了,今天我代他值班。”
阿宝点了点头:“我就说嘛,在黑板上我明明看到了他的名字。”
出于尊重阿星,赵叔不再用土话跟阿宝交谈,尽量用生硬而拗口的汉语和他们说话。
吃过饭聊了会儿天,茶也喝得差不多了,阿宝拿出一大壶高度烧酒递给赵叔:“赵叔,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赵叔连忙摆手:“这怎么可以呢?这太不好意思了嘛?”
阿宝硬是把一大壶酒塞在赵叔手里:“如果您不收下,从此我们就不在这里吃饭。”
赵叔这才收下了:“好好好,我收下就是了嘛。你呀,就是关心赵叔。”
办了投递手续,两人向赵叔辞别,又向金鸡村赶去。这时正值中午,阳光比任何时候都烈,好在这一路去都很平坦,还有些大树,实在热了,就在树下乘凉休息。进入金鸡村地界,树木逐渐多了起来,气温也没有黑拉姆村高了。遇到一条溪涧,阿宝用手掬水喝。阿星皱眉问道:“宝哥,你不是说这里的生水不能喝么?怎么你又喝上了?”
阿宝笑道:“经过黑拉姆寨子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那些水塘里有些什么?”
阿星:“嗯,好像有些鸭子和鹅在里面,其中几个水塘里好像还泡着水牛和猪。不过,这些与喝水有什么关系?”
阿宝:“怎会没有关系?他们喝的水就是从那些塘里挑回去的。”
阿星:“可那塘里的水看上去是浑浊的。”
阿宝:“早上是清的。”
阿星:“我明白了。早上村民们就把晚上澄清的水挑好,白天便让畜生在水塘里洗澡嬉戏。”
阿宝点了点头:“就是,他们喝的就是那些塘里的水。白天用的水他们早上就挑好了,一般情况下白天他们是不挑水的。”
阿星:“如果遇到白天需要用水怎么办?”
阿宝:“如果哪天谁家需要用水,就专门有一个人在水塘边守着,不让那些畜生进水塘。”
阿星:“难道村公所里的领导也喝那塘里的水?”
阿宝:“就是,别的地方也没有水呀。”
阿星:“为什么就不砌几个专门用来吃喝的水池呢?”
阿宝:“这个问题你只能去问黑拉姆村的领导。”
阿星哑然失笑:“也是哦,我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个小小的农民,去管那么多的事!”
阿宝:“话不能这么说,关心民生总是好的,只是我们没有能力去做我们觉得应该做的事。”
阿星发现阿宝平日沉默寡言,但在关键事情上还是有独到见解的。
两人边走边谈论一些所见所闻,不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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