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预言之开启
第一节大草原上的祭祀
木索托的河水静静在塔兰迪尔城市左边流淌,巨大的盖尔树在月色的掩映下散发出沁人肺腑的芬芳,它的根系繁杂且宽广深深的埋藏在依斯蒙这片西部大陆最肥沃的草原上,成群的昆兽在这里饮水,松茑在他们的独角上啄食寄生虫,它们一般栖息在河水边的盖尔树上,以来这里饮水的野兽们身上的寄生虫为食,这里的河水清澈且甘甜,但是冰冷刺骨,这是因为它的源头是不远处塔兰迪尔山脉上的融化冰雪。
塔兰迪尔山脉是西部大陆上最高的山脉,它自西向东绵延数千公里阻隔了来自极地的寒冷空气,也是整个西部大陆的数条大江河的发源地,其中特尔穆河与木索托河是这个星球上第一,第三长的河流,正是它们的不断冲刷和泛滥孕育了流域内肥沃的土地与西部最大的草原-依斯蒙大草原,而以这座山脉命名的城市塔兰迪尔城则是依斯豪大草原上最璀璨的明珠。塔兰迪尔城曾经是特拉沃尔帝国最初的首都,政治.军事.宗教中心,但是随着帝国的不断扩张,不断的征伐,帝国首都在纪元167年迁往整个亚拉希尔大陆的核心位置风暴之城——奎罗斯,但是作为亚拉希尔大陆文明的发源地,塔兰迪尔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而年少英俊的王子鲁尔正是这座古城的领主,他有着山峦般巍峨的身形,大海般渊博的学识。塔兰迪尔郡在他的治理下是整个帝国年平均处死奴隶最少的地方,他的仁慈被所有人传颂。
每年三月当春天来的时候王子总是要在依斯豪草原召开一年一度的狂欢节---播种节,这是唯一奴隶也可以参加的节日。当各个庄园的贵族们带领这自己庄园里的奴隶拉着越冬后剩下的食物参加狂欢的时候,那些贫困的自由人和僧侣来这里领取恩赐,对于这些好不容易熬过冬季的人们来说,这几乎是救命的。人们由衷的感激王子的宽仁,贵族们的分享,即便税赋很沉重也就变得可以忍耐了。而那些苦行的僧侣们在这个月也不必进行地狱式的劳作修行,可以稍微休息下,为奴隶们祈祷祈福。至于奴隶们他们则在这个狂欢节里得以施展自己的才艺,或载歌载舞,或骑射围猎为所属的庄园争取荣耀。当贵族们在部族图腾前祭祀的时候奴隶们献上射杀的猛兽和飞禽。
虽然家道中落丰丹依旧可以作为贵族的一员参与对祖先的祭祀,他的心情很复杂,他的衣着和其他贵族子弟比起来很是寒酸,可以拿出手的祭品令人惨不忍睹,身后更是没有一个奴隶跟随,这让他充满了自卑。但是他毕竟是这四十万与会者中可以参加祭祀的六千人之一,虽然只能尾随在祭祀人群的末尾,虽然他根本看不到祭祀的场景,可是他依旧可以感觉到身后那些自由人和奴隶们炙热而艳羡的目光。即便是没落的贵族他,丰丹.萨伊斯那慕尔.萨伊斯之子依旧是享有着这个不平凡姓氏的贵族,这让他倍感自豪。他期盼着有一天自己可以重振门庭,并在这样一个万众瞩目的日子里站在祭祀人群的最前方。
人类因为欲望而不断进取,有梦想不是错误,即便是这个梦想极其不切实际。丰丹的梦想目前看来就遥不可及,自从父亲因为支持解放奴隶的言论触怒了元老院,那慕尔.萨伊斯被流放至极地后终究客死他乡,最终尸骨都不能回归家族墓地。幸好仁慈的国王保留了他们家的贵族名位,否则丰丹早就成了某个亲戚的家奴了。而家产被罚没后丰丹在幼年时代饱受贫困的煎熬,凭他的母亲替他人做家务才能勉强度日,丰丹在内心深处有那么点恨自己的父亲,正是他不负责任的言论导致家族败落,就连亲戚们都如同躲避瘟疫般的对他们母子避之不及。但是面对深爱着自己丈夫的妈妈面前他不敢有丝毫的表露,但是此时此刻的丰丹内心深处又一次隐隐感到了那种刺痛,而这种痛苦的根源就是他那已经死去的父亲。
他在想是谁的选择让家族最终衰败,又是谁的过错让自己被他人嘲笑。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改变这一切,他不甘心就此沉沦,不愿意就这样过一生。尤其是他五岁的时候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遇到了举世闻名的苦行僧空之后,他就更加肯定了自己要靠自己的力量改变人生的愿望。空在丰丹五岁的时候如同天神下凡般的出现在他面前,教导他利用僧侣们苦行的办法来锻炼身体和心智,十岁的时候丰丹已经孔武有力,十二岁的时候已经用手中的剑斩落了塔兰迪尔山中的最凶恶的剑齿虎的头颅,十四岁的时候已经可以张开整个依斯豪草原上最硬的弓,并射落了一只苍龙。十五岁的时候空开始教授他调动体内的气息以获得普通人所不能的体力.耐力.判断力。随着力量的不断强大,丰丹的心智也不断的成长,并有了自己的梦想,但是当他每次把这个梦想告诉老师的时候,空总是板起脸对他说:“一个人之所以会拥有力量是因为历史所赋予的责任,在你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预言之前你就不能拥有这个力量。”当丰丹询问自己怎么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预言的时候,空总是沉默不语。在丰丹再三的追问下,空只是说了一句:“当塔兰迪尔最高的山峰的冰雪开始融化的时候。”
塔兰迪尔最高的山峰天之刃在世界的尽头。塔兰迪尔城再向西三百公里处依斯豪草原的最西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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