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正民絮絮叨叨说完，回头对宋禾早道：“小早，有什么要跟爷爷奶奶说的吗？”
宋禾早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行，你在这儿慢慢说跟爷爷奶奶说会儿话，爸爸去那边等你。”
“好。”
宋正民起身，走到一旁。
……
宋禾早理了理花束边缘的纸，看了会儿墓碑照片上的两位老人。
二老的笑容一如过去，笑容慈祥地注视着她。
她缓缓启唇，轻声道：“爷爷奶奶，对不起啊，我也好久没来看你们了。”
“……我和爸爸过得很好，我现在在S城的一家事务所工作，大学毕业后就打算留在那边了。”
“爸爸他这几年寻来了很多花草，要是爷爷你看到了的话，肯定也会很喜欢的。等来年的春天家里的花开了，我再给您摘一些来看看。”
“李妈现在还在家里，前几个月李妈的儿子结婚了，那个哥哥你们见过的吧，就是以前高中的时候，我跟你们说过的，给我补过课的那个。”
“这几年，我认识了很多人，跟你们提过的清溪和涵涵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她们现在还是我最好的朋友，清溪她做模特啦，走舞台的时候特别好看，整个人就像在发光一样，涵涵是个服装设计师，有自己的独立服装品牌，总之她们都很厉害啦。”
“……”
“奶奶，我有男朋友了，他叫陆深，是陆涵的哥哥，你们叫他阿深就好了，他长得很好看，嗯……大概是比爷爷还好看一点点的那种，奶奶你可别生气，我很喜欢他的。”
“爷爷奶奶，如果你们真的能听到的话……”
“希望你们在天上保佑家里人都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好啦，时间不早了，我不在这里打扰你们吃中饭啦，我下次再来看你们二老。”
宋禾早说完，安静地看了一会儿。
她重新把花束扶正，缓缓起身走到宋正民身边。
“爸爸。”
“跟爷爷奶奶说完话了？”
“嗯，说完了。”
宋正民回头望了一眼，点点头：“那行，走吧。”
……
下山的路比上山时要容易走得多。
宋正民在路上接了个电话，抬手示意宋禾早和崔秘书等一下。
“喂。”
“老宋，老宋你快联系一下徐医生，阿澜她晕倒了，我现在在送她去医院的路上。”
宋正民神色一凝：“怎么会突然晕倒了，之前开的药没有按时让她吃？”
石展年语塞了下，解释道：“那药，阿澜觉得太苦了，她不大愿意吃，我也劝了她的，但是……”
宋正民怒道：“胡闹！这种事情能任由着她愿不愿意吗！家里准备的蜜饯果脯都是摆设吗！”
石展年还想再说，宋正民克制住情绪，直接道：“你现在马上把人送去医院，把情况先稳定下来，老徐那边我会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赶过去。”
“好、好好。”
“到了医院给我打电话，我下午过来。”
……
虽然宋正民打电话的时候有意避着，宋禾早还是听到了一些，依稀猜到那头的大约是苏澜出了事。
回车的路上，她时不时看一眼宋正民。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