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桃转身,就见许多人跪在地上磕头,把她给吓了一跳,忙提着披风跑过去,先把何伯扶起来,着急让大家起来。

洪俊和槐角槐叶等人也去搀扶大家,等所有人都起来后,殷桃才神色复杂看向这些眼含感激的男女老少。

面对这样的谢礼,殷桃觉得受之有愧,毕竟,她是有私心的,甚至她之前并没有很上心,都没有调查清楚这里的情况!

她想了想,高声对大家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们商行受康王府委托来此。可我们今日来的有些仓促,导致出了许多问题,若不是康王亲自过来,并把刀疤脸一行人带走,恐怕很难收场,所以,大家若是要谢,就谢皇上,谢康王,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殷桃可不敢让人记住她,于是,何伯他们再次跪下朝着皇宫方向磕头,谢皇上、谢康王,就连还在排队的都跪下叩谢皇上。

这次,殷桃没有制止,她对洪俊低声说了几句,转身就走了。

回到家,一身疲惫的殷桃先是好好跑了个澡,吃了点东西就想休息了。

胡妈妈走了进来,殷桃忙请胡妈妈坐,问了问家里的事,胡妈妈说一切都顺利,还简单说了一下家里的事,让殷桃心里有底。

胡妈妈毕竟是帮着钟夫人管过王府的人,叶家这么点儿人,简直太简单了。

“太太,老奴想和太太说一件事。”

“胡妈妈尽管说便是1殷桃窝在塌上,舒服地靠着厚厚的大迎枕,抱着碗姜汤慢慢喝着。

“周媚有些不对劲啊,很明显地焦躁不安,晚上还总悄悄哭泣,这几天动不动就在打听二爷在哪里?”

殷桃垂眸慢慢啜饮姜汤,热气遮住了她的面容,让胡妈妈看不清她在想什么,但是胡妈妈明显感觉殷桃有些不同,似乎,没有之前那样一听到周媚和姚雪儿就蹙眉烦躁了。

屋里一片安静,等殷桃喝完了,把碗递给白芍,让她们出去,殷桃才对胡妈妈讲了今日的事。

胡妈妈大惊,双手握紧了拳,狠狠在腿上捶了一下,厉声道:“这是要太太和二爷的命啊1

殷桃眉头动了动,看向胡妈妈。

胡妈妈道:“若是二爷没有来,那贼人大闹一通,太太的善举定然被破坏,再有人出去造谣,太太一个做事莽撞、没有章法的名声跑不掉了,若是出了人命,恐怕太太还要往衙门走一走,叶家主母去了衙门,这叶家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二爷在官场也无法再进半步,搞不好,如今的官职都保不祝”

“这么严重?”殷桃坐直了身子,她还没来得及仔细想这些后果,此时一听胡妈妈分析,又让她心里后怕不已。

“这可不止,若是二爷来了,没有控制住性子,当场杀了人惹起大乱,二爷肯定有牢狱之灾,即便王爷保他出来,可二爷要管麒麟卫只怕不能了。”

殷桃慢慢靠回大迎枕,她已经不吃惊了,自己还是想得太少,她并不知道这些官场和高门后宅的阴毒计谋。

可她必须要懂,不然,叶修文和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沉思良久,殷桃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叹道:“我现在才明白二爷说王爷给他递了一把刀是什么意思了。如果二爷一来就杀了刀疤脸,定然被人大做文章,可刀疤脸要刺杀王爷,反而被二爷杀了,这性质可完全不一样;难怪二爷说他这几天要忙,连家都不能回,应该是借着找出刺杀王爷的幕后凶手来做一些事。”

胡妈妈很欣慰,殷桃还这么年轻,能很快镇定下来,并且想清楚这些事情背后的弯弯绕绕,很是难能可贵。

她到门口把门关严实,又坐到殷桃身边,低声说起宫中秘闻。

“皇后贵为一国之母,所生之子还是太子,一国储君埃可她如今已被皇上下旨禁足凤仪宫,而太子也被禁足东宫不得出半步,太太可知是为何?”

殷桃摇头,目光灼灼看向胡妈妈,她还从来都不知道这些秘闻。

“每隔一年就要选秀女,皇上的妃嫔很多,还有许多没被宠幸过的女子,连位份也没有,时间久了就被送到各个宫里做宫女。但是这些女子一般是送往各位妃嫔宫中,若是皇上刚好瞧上宠幸了,说不定就改变命运了。”

“可后来宫里到处在传,说太子宫里有好几位美貌姬妾居然是皇上的秀女,其中有几个是被皇上宠幸过一两次就抛诸脑后的低位姬妾。”

殷桃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儿子睡了老子的女人,这可真是够乱的。”

“太子哭着说他并不知道这些女人怎么到他宫里来的?还说并不曾碰过这些女人。皇后也求皇上,说是遭了人陷害,可皇上如何会信,这后宫可是皇后掌管的。”

“胡妈妈,那这事是不是真的?”殷桃有些八卦的问道。

“哪有什么真假?皇上若是相信,这事假的也有各种证据证明是真的,若是皇上不信,那就是诬陷。很多时候,并不是所有事都能理清楚是非黑白。所以,太太做事尽量不要让人抓住把柄才是。”

殷桃明白了,这是胡妈妈在提点她,就算是贵为皇后和太子,若是被抓住把柄,也能被人往死里整。

是啊,殷桃想着,当年叶家的事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有人要整你,你若是还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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